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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让他们聊交情,那都是废话:“胆敢进齐国公府伤人打劫,拿下就是!”
护院头领:……
却不想云简家的在厢房里瞧了许久,此时淡笑着上前道:“老太太误会了。”
老夫人昂着头道:“你是哪个?”
云简家的道:“回老太太的话,奴婢是续思院的管事媳妇,夫家姓云……”
老夫人横着打断道:“顾敬,你还在等什么?”
云简家的讪讪地住了嘴,顾敬无奈挥了挥手:“韩队长,得罪了。”
顾敬身后的蓝衣护院统共二百来人,噌地拔出锋锐的腰刀呼啦啦围上来,将韩怀溪他们团团围得水泄不通。
韩怀溪好整以暇地环视了一圈,打鼻子里不屑地哼了声,淡淡地道:“抄家伙。”
齐刷刷地,白起卫一色便携式小霸王神机弩,怒弓锐箭,其余郡主护卫则拔出了雪亮的腰刀对峙。
李小仟身边的白起卫只剩下三十九人,因而还拉了状元府旁边西街大院的郡主护卫来帮忙抬嫁妆,统共加起来九十来号人。
顾敬盯着幽森锃亮的神机弩瞳孔一缩,就连见多识广的他都感觉相当陌生,弩上同时绷着五支短箭,介个,看起来好可怕!
顾敬勾着眼问道:“这是什么?”
老夫人不懂这些,还以为没啥了不得的,仗着人多势众,傲然催促道:“动手!”
咻咻地破风声过后,一迭惨叫四起,箭矢噗嗤噗嗤穿透骨肉,眨眼之间半数蓝衣护院往后倒地,捂着脚怪叫,小小的院子里,百箭齐发与惨烈的痛叫,近在咫尺确实震撼。
老夫人吓得朝后退了三步,被丁婆子几个扶住了急着往院门外闪躲,宋老夫人刑四夫人等人已惊作鸟兽散,撤到了大门口,半只脚已在槛外了。
哪还有方才瞧热闹的勃勃兴致?
反倒是兰陵与放下手头诸事闻讯赶来的世子夫人不甚惊慌,兰陵因道:“都住手!”
老夫人这才定了定神,就这么落荒而逃,岂不认怂?
刚好齐国公也赶了过来,见续思院里全是人,乱得不成样子:“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当下又硬气起来,红着老脸立定了斥责道:“来得正好,这是要造反呢!他们这是仗了谁的势!当齐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打人就打人,想杀人就杀人!”
杨婆子与宝儿贴心地帮老夫人迅速整理了一下仪态。
兰陵因道:“老太太也太会动气了,有话何不坐下好好说?”
又向云简家的道:“清河呢?怎不出来迎接老太太?”
云简家的道:“回长公主的话,我们奶奶身子不适,不宜挪动。”
兰陵闻言惊道:“可有什么不舒服么?”
老夫人鄙夷地朝兰陵瞥了眼,这个蠢货,人家说什么都信!
云简家的叹息了一声,无助地低头道:“已经派人请太医去了。”
因又道:“请长公主、老太太、国公爷、与各位太太们奶奶们屋里坐。”
待众人来到正屋里坐定,兰陵让了老太太上座,自己坐在国公爷下首,因向阮氏道:“你去里头瞧瞧清河。”
齐国公觑了板着脸的老夫人一眼,温言劝道:“老太太,有什么事非得要和孩子们闹成这样?这说两句就是了,如今这样也不好看。”
老夫人不悦地道:“她在禁足之中却不肯安分地好好自省,为着一个丫鬟拿几箱嫁妆,竟纵奴行凶,打伤了监管续思院的护院,自说自话开了门锁闯进院子里,直如强盗一般,视我齐国公府的规矩如无物!”
云简家的上前讪讪地道:“国公爷,老太太,我家奶奶身子不适,这才遣奴婢方才至门外代为迎接回话,谁知老太太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奴婢。”
齐国公问道:“你是哪个?”
云简家的自报了身份姓名,又道:“还请长公主、老太太、国公爷给我们奶奶申辩的机会。”
兰陵道:“你说就是。”
云简家的不亢不卑地道:“老太太容禀,不说我们奶奶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这身边跟随得用了十来年的大丫鬟怎么说也有几分薄面,单说这世上的公理。
“便是人家夫妇之间吵嘴,旁边的人且还要劝和呢,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成亲原本就是人生大事,婚礼便是行二姓之好,上事祖宗,下继子孙,马虎耽搁不得的。
“且今儿原本韩队长就与外院的管家打了招呼,只是这请求递到长公主跟前,连长公主都说这是理应放行的,只长公主说需得老太太点头方可,可甄队长他们左等右等,后来却石子落水再无回音。
“为不误了时辰,这才无奈之下吵着让开门,与护院们起了争执,打了进来。可老太太不依不饶,竟说甄队长他们打劫,这拿的也是我们奶奶赐给秋叶姑娘的嫁妆,并非这府里头旁人的财物,不知这打劫之说从何而来?还请国公爷明鉴。”
老夫人轻蔑地一笑:“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我若给她脸,她才算有脸,我不打算给她脸,她难不成还反了不成?”
刑四夫人在旁声音轻细却认定地附和道:“就是。”
云简家的脸色变了变,不客气地道:“好教老太太知道,秋叶姑娘如今已不是丫鬟了,身契我们奶奶年前就还给她了,如今已脱了贱籍。”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云简家的一眼,冷笑:“说得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李小仟在外头招惹了多少闲话,名声已经烂大街了,咱们齐国公府真是作了什么孽啊!这镇北侯府的家教原也轮不到我来说,如今既已过门,我便按自家的家规罚她禁足,也是想让她改改性子,不要再今儿招惹这个,明儿招惹那个,这往后因她名声不正影响到咱们国公府其他孩子的嫁娶,我又找谁讨说法去!
“如今倒好,才不过禁足几日?为了一个脱了籍的什么丫鬟的亲事,说坏了家法就坏了家法,都约束不了她了!这都是咱们齐国公府祖宗定下的规矩,合府上下莫不遵从,偏她李小仟来了,处处蔑视,随意挑衅!连我的话都敢驳,真正是没人管得了她了么?!”
云简家的气得不行,这振振有辞,说得李小仟像整个齐国公府的罪人一般,这要是被其他哥儿姐儿当了真,岂不记恨排斥?且将来但凡哪个哥儿姐儿的亲事不中意,都得怨上李小仟!
好歹毒无赖的老夫人!
这个锅她们坚决不背!
云简家的正色道:“老太太,您站得高看的远,奴婢佩服,可您也得认清真假啊!”
“外头那些诋毁我们奶奶的话,如今就连京兆府都查实了,是那起黑心肝的西越人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五爷与七爷兄弟不和,抹黑我们奶奶的清名!原本就是不实的,如今这大都上下,哪个不为我们奶奶气愤,声张正义?!老太太不曾打听清楚,便罚我们奶奶禁足,今儿个奴婢要替我们奶奶含冤叫屈几句。”
这便是在骂老夫人昏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