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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太后与皇上,母子俩吵了一架。
原本照顾永宁郡主的嬷嬷到太后跟前说项,让太后觉得楚天辰还挺出息,永宁年纪有些尴尬,嫁过去倒确是一门好亲,太后兴致勃勃,正等着永宁的回复好着手张罗,万万没想到李小仟来从中作梗,要替楚天问保媒,向皇帝提亲永宁郡主。
这骨肉至亲的俩兄弟共争一女,再好的亲事都得黄啊!
太后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深觉被下了面子,忍了几日,终气乎乎地将皇帝叫了过去,少见地骂了一顿。
皇帝起初骂不还口,还安抚太后说永宁根本不愁嫁,不能嫁楚天辰,这大都达官显贵遍地跑,定然还有赵天辰、钱天辰嘛!
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谁知太后似憋屈太久,就是要争一口气,临了来了一句:“哀家知道你们都嫌我老而不死,处处摆脸色与我瞧,生怕哀家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哀家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只不过欢欢喜喜地指一次婚,你们也要搅和没了!事事不教我顺心遂意,想来终是恨哀家为何不早早随先帝去了吧!”
皇帝只得两手一摊:“确实不知太后对永宁的婚配已有安置,然事已至此,您何必再大动肝火,怎么生气也都于事无补,只能有劳太后改日再替永宁择一位更好的夫婿了。”
太后见皇帝无赖,越发心堵气结,那日夜间又贪凉吃了些山药绿豆羹,一时竟得了风寒,且始终不能大好,这两日不仅头痛鼻塞,还严重到了水米不进。
皇帝无法,只得拐着弯命李小仟进宫向太后赔罪。
因此,李小仟弄清了始末原由之后,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将安姐儿安顿在景仁宫,自己则跟着兰陵前往慈宁宫侍疾。
慈宁宫听得李小仟来了,病榻上的太后倒还好,在旁侍候的贤妃却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猛地抬眼朝外望去,果见兰陵身后,李小仟神气活现地来了,那旁若无人的小模样,真真是再熟悉不过了,直教贤妃看红了眼。
后宫嫔妃与诸王妃公主、郡主与县主等站了一地,兰陵与李小仟上前向太后行了礼,李小仟见太后病容萎顿,倒不似作假,再看殿中只远远地在角落里设了两座冰鉴,而今天气已开始炎热,这点凉意转眼就消散了,哪里够解暑热?
稍事了片刻,汤药奉上来,德妃存心搞事,眉眼之间针芒一闪,让女官将药碗送到李小仟跟前去。
那女官得罪不起德妃,可眼也不瞎,虽不认得李小仟,可景后的音容笑貌这宫里谁不清楚?当下嘴里的味道比眼前碗里的药还苦涩!
瑟瑟发抖地端至李小仟跟前,不料李小仟傲雪欺霜地凉凉看了她一眼,抬手接了过去。
女官看着那个幸运的金漆茶盘,福了福连忙闪身退下。
李小仟捧着茶盘,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向榻边紧挨着的一张椅上坐了,对着那黑糊糊的药汁甜甜地笑道:“太后娘娘,我来服侍您用药,喝了这药,保管您的病立刻好起来。”
太后见她的笑容,比画中丽的秋色还要深致,明知那药绝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但偏偏李小仟这么一笑,太后竟不敢用那碗药了。
李小仟端着药碗,往太后跟前送去。
太后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下,伺机假意要扶着人起身,李小仟双手往前递得有些费力,又收回来,却不想仿佛烫了手一般,那药碗一个不稳,“叮”地一声掉落到地上,碎了。
汤药泼洒了一地。
“呀!”李小仟意外地轻呼了一声。
旁人都不敢声张,只德妃见李小仟毛手毛脚出了丑,笑道:“郡主一年比一年大,可这侍候人的本事竟一年不如一年,想来再嫁之后,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说着,眼角余光还朝兰陵扫了两下。
李小仟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驳回:“德妃娘娘,你在嫉妒我吗?”
德妃得了太后一记冷眼:……
这死丫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李小仟却神在在地道:“这药是给太后娘娘治病的,跌了怪可惜的,必得要重新煎一副方好,我亲自去吧。”
她说着就一阵风儿地往外去了,太后闻言,心下着急,可哪里拦得住?
转眼煎成一碗药,李小仟含笑贴心地送到太后唇边。
太后抿了口,忍不住全喷出来,李小仟避让了下,在旁惊讶又委屈地道:“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我亲手煎的药啊,您若是不喜欢喝,也别这样下我的面子。这天热的,我守着药炉须臾都不敢走开。”
太后连连咳嗽,这药闻着尚可,吃进嘴里味道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且不止又辣又苦,其回味酸得人牙齿发沉!
太后已经有了一把年纪,牙口自然差,这统共没有剩下几颗珍贵的宝贝好牙,媳得紧,如此一来,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捱了。
太后现想不到这一出,颇有些蚀本的沮丧!
差点哭出来。
贤妃与德妃上来,命彩女宫娥收拾了一番,太后漱了口,只苦着脸急急问道:“你这里头都放了些什么?”
李小仟更委屈了:“听说太后没胃口,不过煎药的时候,里头加了点山楂和乌梅,以利生津安神。”
太后气极,谁给你的山楂和乌梅?!
德妃笑道:“你不遵医嘱,怎的胡乱给太后加药材?瞧瞧,太后越发虚弱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小仟嗤地一声:“德妃娘娘,话可不能乱讲,这两样东西有何不妥?你若质疑我,只管宣太医来问就是了。”
德妃当即气结!
太后郁闷得不想说话,心道德妃也够蠢的,就这两样东西还能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