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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从缠上西尔比身体的瞬间,西尔比只觉得身体传来一股沛莫能御的剧痛,浑身上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哆嗦了起来。他再也不能保持闭目,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痛苦折磨得白茫茫的一片M它相比,此前赫奇帕奇给他服下的毒药,简直不值一提!
“啊!!!”
背后蓝色的恶灵傀儡消失,妖精的宝剑掉在地面,西尔比捂头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后退,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都被凌空弹飞了出去,背部砰的撞在了三米外的枝干上,而后又掉落在地面,将地面的积雪碾得稀烂,树枝,树叶四处散落。
“啊!l账......!!”
他挣扎的爬起身,依然能够行动,甚至还想干掉斯莱特林!只是他在走动的时候出现了很明显的一瘸一拐动作,行动的速度已经大幅度的降低。
这时候,斯莱特林魔杖一指,又一股黑气缠绕在了西尔比的身上。刚起身的他再也不堪忍受,疯狂的在雪地上打起了滚,他伸手抓向喉咙,指甲在皮肤上挖出道道血痕,然而下面的肌肉硬得像岩石。
那无比痛苦的动作令倒在雪地里的格兰芬多目瞪口呆。
此时再看斯莱特林,他面色白如垩石,眼珠充血,表情扭曲无比,似乎在忍受的无比的痛苦。
“呃啊!!”
翻滚在地的西尔比瞬间扭头,凶残的一眼看向斯莱特林。如同垂死挣扎的猛兽,想要鱼死网破。
伴随着那道眼神,无形的精神力场碰撞,斯莱特林更是整个躯体都在不住的颤抖,但他死死的握住魔杖,没有松手。但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
僵持片刻后,西尔比败下阵来。
黑色眨眼间扩展到了他的眼睛,他痛苦的撕扯着自己脸,直至把脸撕裂,翻卷,他也毫无察觉。力量迅速衰退,他扶着地面,如将死的醉汉般爬起,格格巴巴问:“这是...这是...什么...什么...魔法...?”
“这是我开发出来的诅咒术!”
斯莱特林沙哑的说道,他鼻子不停的流血,面色惨白如纸:“当你从潘多拉城脱颖而出的时候,我就在思考击败你的办法了。世界上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发明咒语。西尔比!”
冰冷的雪花从天空落在西尔比的脸上,他终于意识到,他为自己的封闭和埋头研究付出了代价。斯莱特林的进步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大,十几年前,他在决斗中输给了格兰芬多,可要是现在动手,只怕格兰芬多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再也不敢恋战,吃力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努力克服着那种全身剧痛如刀切的可怕感觉,踉踉跄跄的往远处跑去。
而斯莱特林也一点一点的从地上撑了起来,尽管刚刚精神遭受到了重创,但他丝毫没有停顿,依然高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西尔比的方向冷酷的走了过去。
两人速度都不快,西尔比的速度要更慢,魔力和体力从他体内极速流失,他竭力的想要与斯莱特林开距离,但残酷的现实却是。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当初他为了防止外人入侵霍格沃茨,也为了内部人员的管理,在霍格沃茨设下了禁止幻影移形的法阵,可如今看来,却是作茧自缚。
他不敢回头,只是全力的朝禁林外围赶去,只要出了禁林,他就可以幻影移形离开霍格沃茨范围,如果那时候他还能幻影移形的话。
只是没走多远,身后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追了上来,如同冷酷的死神那样一直追杀不休,冰冷,残酷。
奔跑中,西尔比被树枝绊倒,稚童一般摔倒在地。
“该死!”
在那诅咒之下,西尔比发觉自己的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似的。他不得不四肢着地,才可以勉强爬行。
追击的斯莱特林越来越近,他挥舞魔杖,大开大合的一记咒语轰击!
巨大的爆炸掀翻了土地和森林,炸的雪块和石头轰隆隆往下直掉。
爬行的西尔比狼狈无比的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勉强至极的躲开了斯莱特林的攻击,并用残存而孱弱的魔力,用变形术制造了一圈泥土防御墙,希望阻止斯莱特林的脚步。
但下一秒防御墙就似是纸糊一般的被撕裂了开来。斯莱特林强横无比的一脚踢开了围墙,他惨白脸上那双绿色的眼睛显得森寒逼人,令人望而生畏!他一低头,看准了西尔比的位置,便再次举起魔杖:“粉身碎骨!”
这一记咒语西尔比已经避之不及,那咒语直接轰在了他的胸口,西尔比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仿佛听到了骨骼“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响声,相信胸骨也出现了裂纹,他喉中一痒,一口鲜血爆炸式的喷了出来。西尔比背部下方的雪地也很干脆的塌陷碎裂了下去,竟然将西尔比活生生的轰飞出去几十米,令他摔到了禁林的边缘。
巨大的伤痛却差点令他喜极而泣,他来到了禁林的边缘,这是他设下禁止幻影移形法阵的边缘,他终于可以幻影移形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调用身体中最后一丁点魔力,幻影移形消失了。
斯莱特林面色毫无波动,他眼神冰冷如铁,也跟着西尔比幻影移形消失了。
.....
.....
远离此地五十公里的苏格兰海岸线,西尔比幻影显形出现了。至此,他魔力彻底匮乏,诅咒术让他形容一个废人。
他失去了魔力,趴在地面,像一只蛆虫般向前拱动,终于,他来到了悬崖尽头,他身后是被积雪覆盖的荆棘灌木,身前却是大西洋的海岸线,狂乱的海风吹拂的他的头发猎猎作响。
他趴在苏格兰群山尽头的万丈悬崖,看着近千米下,礁石林立的海岸线,一时间心生绝望。
魔力被禁,他最后的幻影移形也只能到这个位置。这里上天无地,入地无门,是彻底的穷途末路。
他的计划还未开始,便已宣告失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想到自己不计时间和成本的努力,想到世界尚存的巨大不公和缺陷,他仰头怒吼,似乎在质疑上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人回答。
祸不单行,身后的空间再度扭曲。
身穿深绿色劲装的斯莱特林跟着他,幻影显形,出现在了苏格兰群山的尽头。他嘴唇紧抿,步伐一如既往的坚定,强硬,可脸上的肌肉却在痛苦的抽搐。
看见大步走来的斯莱特林,西尔比双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求生欲望!在剧痛和窒息当中,他极度不甘的自语,???“不,我……我怎能死在这里?”
他双手本能的死死的抓住了胸口,似乎是想把那可怕的诅咒从身体里拖出来,但却是徒劳,斯莱特林大步上前,一脚踢在了西尔比的脑袋上!
西尔比的头部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岩石上,碰得上面积雪横飞,西尔比的额前也被拉出了一条恐怖的血口,瞬间就血流满面。
不过他这时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他摸到了怀中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命运的沉重。
斯莱特林不由分说的拖起西尔比的一条腿,冷硬无比的将他拖离了悬崖的范围,向山下拖去。打算把他带回霍格沃茨,永世囚禁。
被拖拽的西尔比趴伏在地上,在雪地上拖出一道凹槽,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尽管屡遭重击,但出人意料,他依旧没有求饶,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一脚踹在斯莱特林的胸口。
将斯莱特林踹的后退两步,而后,他借着这反作用力,挣脱斯莱特林的束缚,用手肘一点点的向悬崖边缘爬去。
斯莱特林震惊的看着西尔比,他全身都在诅咒下抽搐着,小腹的伤口肠子都流出来了,但却依然死死的扣住地面,向前爬行,他自己开发的咒语,他自己清楚威力,一般人只怕这时候,早就疼的失去知觉了,这家伙竟然还在坚持,他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你为何还要负隅顽抗,还不放手!”
斯莱特林厉喝,似乎想叫醒面前的狂人。
但那狂人看都不看他,继续爬行。斯莱特林走到他身边,弯腰:“放弃吧,你没有任何机会了。”
爬行之中,西尔比嘶哑低语,“.....杀......杀了我...除非,你杀了我....”
“你当我不敢?”斯莱特林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抽出魔杖,直指西尔比。
“呵...呵...呵...”西尔比只是笑,胸腔和破风箱一般鼓动着,他眼中露出了视死如归的坚决,依旧一点点的蹭向悬崖。
鹅毛大雪从天空落下,极北之地的风雪冷如刀锋。这天气是如此的寒冷,而那个男人在雪地上爬行的姿态却是格外的悲壮,也格外的凄凉。
,却没能释放致死咒语,他眼泪缓缓从眼眶中流下。
“为什么...?”
他痛苦扭曲的问道,早些年对于他的怨怼早已随着潘多拉女王露出真容的一刻,消失殆尽。十几年的相处,一起打仗,建立帝国,帝国崩塌后又建立霍格沃茨。如今却因为理念不合而分崩离析至此。这一刻,即便是他,也难以下手。
“你不是...不是...哼哼...早就想杀了我么....”
西尔比一边笑一边爬,速度慢如蜗牛,眼中别无它物。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没有心的么!?”斯莱特林咆哮:“我们一起创造的基业,你又这样说放弃就放弃?”
西尔比不断爬行,诅咒带来的巨大痛苦折磨着他,他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雪泥和血污,哪里还有半分顶级巫师的风范。由于肌肉抽搐,他的每一个关节都变得十分扭曲。
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在笑,笑着在暴雪中,一点点的拖着残躯爬向远处,爬向断崖。
“你还在笑!?”
斯莱特林魔杖化作蛇鞭,重重的抽在西尔比身上,他咆哮道:“为什么一定要和所有人做对,要让我们如此痛苦!”
西尔比不为所动,他拖着残躯,爬到了悬崖边缘,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悬崖边上的狂风吹着他的头发。那是濒临大西洋沿岸的千米悬崖,下方暗礁密布,跳下去绝无生还的机会。
看出了西尔比想要跳崖的意志,斯莱特林伸出手,颤抖说道:“只要你肯回头,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还是朋友,我会给你解除诅咒,把你藏起来,藏在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西尔比躺在悬崖上,气喘如牛,看着斯莱特林。诅咒之下,神色罕见的柔和起来。
“我们...认识多久了,萨拉查?”
“十五年。”斯莱特林说道。
“十五年.....啊....我过去,的确没有真心认同你......但现在...你是主人了.....”西尔比说道:“你赢了。”
他伸手,好像在乞求斯莱特林的帮助。
斯莱特林误以为他回心转意,赶紧深吸一口气止住那些不必要的情绪,伸出手,想要把他从悬崖上拉上了。
,他只听西尔比喃喃道:“主人啊主人.....你的恶毒和善良.....都不够纯粹,以后,会很痛苦.....”
说完,他微微一笑,用力最后一丝力气轻轻一推斯莱特林,而自己则借助反作用力坠下了万丈深渊。如同一个破布娃娃。
斯莱特林呆呆的跪在悬崖边缘。
极速下坠中,西尔比从胸口抽出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对着羽毛说道:“龙雀,我就要死了。”
羽毛瞬间燃烧殆尽。
一声奇特的鸟鸣响彻云霄。
斯莱特林趴在悬崖向下看去,一只庞大的夜枭张开双翼,闪电一般从海岸线掠过,它弯钩一般的利爪抓住残废男人的后背,拖着他直冲云霄。
那残废男人看着他,对他挥了挥手,好似最后的告别。
多年以后,斯莱特林仍记得这一幕,并将其视为一切心软与犹豫的代价,只是转瞬即逝的画面,其他人却再也无从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