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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失望了,那颗已经伤得破碎不堪的心,再次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当面戳出千万道裂痕。
于是,我便像某部小说里描绘的那样,被生活给操了。
“江潮,对不起,我,我必须要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儿,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好吗?”
“随你!”
我点头,再不转身,蹬蹬蹬走下望乡茶楼,任由简约的呼喊在我身后隐隐回荡。
我知道,从她选择不和我说明白,却非要先去见某人的这一刻起,我和简约将从此正式成为陌路!
因为我不认为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向心爱的人解释清楚这天大的误会更重要!
而且,她也许已然忘记,我的手机和电话卡,就像我和她的恋情一样,已经消散在不知道何处的未知时空里,至少今晚,她不可能再联系到我了…
外面飘着雨,而且有种愈下愈大的趋势,走在雨中认命了风雨飘摇,我就像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旅人,不知道目的地究竟在何方。
脚步充当了我的意识,带着我的身体不断向前…而,当我大脑终于恢复清明,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住了一年多的狭小出租屋。
我想笑,却发现裂开的嘴角满满只有苦涩,原来,我特么还是那么舍不得简约…
几乎闭着眼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没有勇气仔细打量这每个角落都熟悉得宛如简约身体的房间,直至将几件换洗衣服装进皮箱,重新开始浪荡街头。
雨渐小,微风细雨里走着,心中忽然轻松了,也更加痛苦起来。
也许从出租屋迈步而出的那一刻,我便可以告诉自己:江潮,曾经的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式,而过去式,永远不会为未来生活做注脚,最多只被当成严密尘封的潘多拉盒子,再也不愿去触碰。
扬子路,花园小区3号楼3门303,我按响门铃,不晓得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找雨茗。
打开门,雨茗穿着睡袍有些意外。
“江潮?你这是…”
我打了个喷嚏,“姐,淋透了都要…”
“唉,进来吧,快进来!”
雨茗接过我手里的皮箱,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去洗洗,我给你找件衣服。”
闷头走进卫生间,我才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雨茗好像已经变成我的精神支柱,每当需要有人宽慰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她这里。
喷头洒出的热水将身体里的寒气一丝一丝驱赶掉,我狠狠搓洗着自己的皮肤,更企图冲刷掉藏在胸口的那些屈辱。
十几分钟后,我坐在雨茗家的沙发上,喝着她为我沏好的热咖啡,始终沉默不语。
雨茗看着我,半晌才叹了口气,问道,“江潮,这几天你的状态很奇怪…之前因为忙钻鼎的企划方案,我没有仔细问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
“不想说吗?”雨茗挪动身体坐在我身边,“大老爷们的,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哟,怎么还掉眼泪了呢?江潮,不是我说你,这才几天功夫,我可看到你哭两次了。”
于是,我强笑,双手重重从脸上抹过,吸了一下鼻子,“茗姐,雨总,我没事儿了…”
“没事儿?”
雨茗的面色变得愈发古怪,“没事儿你大晚上发神经跑到我这里来干嘛?还淋得透心凉?”
“我…”
我张了张嘴,忽然体会到简约傍晚见我时的心态---那种想说却无法开口,想讲却无从说起的情绪。
只是,我是羞于向雨茗说什么,可简约呢?她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告诉我实情?
站起身,我苦笑道,“雨总,今晚是我发神经…谢谢你的咖啡,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洗澡。”
雨茗的脸似乎有些发红,娇嗔道,“说什么呢!一杯咖啡值得说谢谢嘛!”
我点头,“好,雨总,那我不打搅您休息了,我…”
“江潮!”
雨茗突然喊,“你过来!”
我不明所以,依言向她所在的位置倾下身子,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上传来阵阵冷意。
小腿一软,我没站住,猛然摔倒在沙发上,正撞进雨茗怀里。
雨茗没料到我竟然会这样,身子向后躲了一下,却终于半抱半扶着我,伸出手贴在我的额头。
“你发烧了?唉…”
她将我平平放倒在沙发上,而我的身体,也在她一句发烧了的质疑中忽然没了半点儿力气,软软的热热的,就像被人抽去神志。
“我没事儿。”
“你还嘴硬?哎哟,至少三十八度。”
雨茗慌忙去找体温计,我则开始蜷缩在那个硕大的三人布艺沙发里,就像一只受到伤害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闭着眼,我的牙齿开始嚓嚓响,身上打着冷战,继而感到自己的头被一具温软柔美的身体抱在怀里。
“张开嘴,先吃退烧药…”
雨茗的声音轻柔且充满暖意,就像她的娇躯一样,令我体味到一种极为踏实的感觉。
顺从地喝水、吃药、量体温,我失去了思维,变身为一堆行尸走肉,被雨茗摆弄着、照顾着。
直到…沉沉睡去。
在完全睡死之前,我似乎觉得自己被雨茗轻轻拥住,要么就是正相反,我的胳膊紧紧抱着她。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自己是在雨茗的轻拥中入睡,也许,她只是在这样的凄苦雨夜施舍给我一个用以慰藉灵魂的怀抱,而我也只有在她的拥抱里,才能让那颗漂泊且枯萎的心,稍稍感受到些许舒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