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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小厮对冷暮是忠心耿耿,一听说要被敲诈一千两纹银,虽然这对自家王爷来说不过是小意思,但是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威胁敲诈了,他决不能看着自家王爷被欺负还无动于衷,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家王爷的名声。
对面的女子太可恶了,自家王爷就无缘无故的被她辱骂,自家王爷的退让她非但不领情,还更加的变本加厉,而且听那女子的语气还有继续骂下去意思,他总觉得今儿出门是没有看黄历,竟然遇见了这么难缠的碰瓷儿的人。
“一千两纹银多吗?姑奶奶要一千两纹银还是便宜了你们,姑奶奶的马是大名鼎鼎的汗血宝马,哪里是你那杂马能比得上的,姑奶奶告诉你,怎么泥们是想赖账吗?”七月昂首挺胸的瞪着眼睛说道,娇小玲珑的人拦在青幔马车前。
听到小厮的话的时候,七月恨不得冲上去将马车里藏着的人拉出来胖揍一顿,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小厮,这小厮的嘴也太贱了,不过就是一千两纹银,那小厮就像是疯了一样,眼红怒脸的就像是发怒的公牛。
见对面的女子的玉手都要指到自己的脸上,小厮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明明就是女骗子,明明就是碰瓷儿的人,你睁眼说瞎话将脏水泼到我家公子的头上,你个女子怎么这般的心思歹毒啊?你信不信我……我们送你去见官。”
看着颇有些天真的小厮,七月强忍着笑意说:“见官?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姑奶奶正愁你们有赖账的嫌疑,去见官岂不是正合我意,各位看热闹的大爷大娘哥哥姐姐们,到了京兆府尹一定要给小女子作证啊,决不能让这种坏人逃之夭夭了。”
七月目光挑衅的看着蹦哒得欢的小厮,心里恨得咬牙,这小厮怎么就和自己过不去呢,不过就是一千两纹银,看那小厮的一身行头也不会是拿不出一千两银子的人啊,看来自己是遇见了一个小心眼的吝啬鬼吧。
想到车厢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七月心中恼怒,自从到了靳国,自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冷遇,而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被素不相识的人下了面子,明日的罕都肯定传遍了自己的风言风语,想到这里七月的目光里夹杂着冷意和锐利。
嘴角肆意的笑容就像是地狱里的曼莎珠华的灿烂,神色如寒冰的说:“车厢里的人也该露面了吧,你的人都说要去京兆府尹解决姑奶奶这个骗子,难道身为主人就不该出来商议事情究竟该如何解决,还是这根本就是你这个主人的意思?”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冷暮就知道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两人再见是这样的情形,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能荡起自己心中的涟漪,还是那般的清冷又热情的让人难以抵抗不去思念的味道。
他甚至贪念着她的声音,冷暮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怕若是自己一出现,她的声音就会戛然而止,哪怕七月的怒骂声越来越激烈,落在他的耳朵里自然是那么的温柔似水,好像一辈子都挺不够她的声音。
“阿文,就按照这位姑娘的要求吧,惊扰了姑娘本就是我们的过错,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勇于承担,岂有推脱的道理呢!”想到七月和自己的身后都有乾坤殿那一位的探子,冷暮害怕自己的留恋和不舍会引起冷炀的怀疑,按捺住心中的难受说道。
暗哑的声音一出,七月心中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从不出府的吗?似乎自己骂了好多难听的话你,他……他会不会误会了自己。
不过,惊慌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已是满目寒冰:“呵,看来这位公子还真是见不得人呢,不然怎么始终藏在车厢里不敢露面,算了本姑奶奶向来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你们这样的小人计较,至于那一千两,给姑奶奶我送到清月台就行了。”
见他不愿相见,七月也不勉强,她也知道此时并非冲动的时候,冷炀就等着抓到自己的把柄,若是自己和冷暮的事情被冷炀查到了蛛丝马迹,就冷炀那疑心重重的性子,恐怕今生自己与他就再无可能了。
“清月台,你……你是萧阳公主?”小厮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七月,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的乱撞,他似乎嘴贱的得罪了人,得罪的还是罕都人人自危的萧阳公主。
看着对面的女人得意的笑颜,他自认为是萧阳公主对他们主仆二人的嘲笑,小厮已经是追悔莫及,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自己这一次肯定是为主子惹了**烦了,听说萧阳公主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连皇后的母族都败在了她的手里,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七月难得没有阴阳怪气的讽刺,语气寻常的说道:“姑奶奶我就是萧阳公主,怎么,有想要赖账了?”
“怎么……怎么可能,我们沐亲王府像是会赖账的样子吗?萧阳公主放心好了,既然我家王爷承诺了赔偿公主家的马的精神损失费和惊吓费等等,就不会有赖账的可能。”小厮涨红着脸梗着案子说道。
看着眼前的娃娃脸婴儿肥的小厮脸红脖子粗的护着冷暮的模样,七月忽然不想再刁难他了,即使面对再多的辱骂和困难,他是始终如一的维护着冷暮,看得连自己都被感动了。
只是四周全是乾坤殿的眼线,这一幕戏已经开场,那就没有中途停歇的道理,既然如此,那何不将错就错将事情闹大,彻底的将自己和沐亲王交恶的事情传出去,说不定冷炀会喜闻乐见这样的场景呢。
转念一想决定做一番大事的七月嘴角狡黠一笑:“沐亲王府,怪不得这般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原来是皇亲国戚呢,这伤了本公主的马,惊了本公主就想一千两银子了事,真以为本公主是贪图这连牙缝都塞不了的银子吗?你们如果事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本公主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说法。”
面对突然发难的萧阳,小厮整个人都懵了,心想这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萧阳公主突然就变脸了呢,难道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萧阳公主?
“我我我……什么说法啊,明明就是您看着我家王爷好欺负想要得寸进尺,我明明看见了,您家的马活蹦乱跳的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可能受伤了呢!”看着咄咄逼人的萧阳公主,小厮缩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小声嘀咕着。
马车里的冷暮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七月的意思,她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冷炀错认为他们两人之间交恶,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七月一人卖力谋划,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他揭开车帘子看着七月面无表情的说:“既然萧阳公主认为本王罪不可恕,那就把事情交给京兆府尹解决吧,无论结果如何,本王奉陪到底。”
听到自家王爷的话,阿文目瞪口呆的盯着已经露面的自家王爷,他一时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自家王爷向来是谦谦有礼的君子,即使遇到多难堪的情形,他家王爷始终是不会不去打理,这一次怎么就破功了呢?
“好一句奉陪到底,本公主不是被人威胁长大的,既然沐王爷都敢奉陪到底,本公主岂会怕了你,不就是京兆府尹吗?谁怕谁,我们走着瞧。”嘴里说着狠话,而她的心里却已经是心花怒放,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他的举动落在七月的眼里就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
冷暮的剑色始终没有变化,剑眉星目,如刀削般的脸棱角分明,目光宛如一汪清泉镇定自若的看着七月:“又有何惧?阿文,若是京兆府尹找到了你,你只管配合,今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诉京兆府尹就是,你家王爷不至于怕了。”
听了自家王爷的话,阿文热血沸腾,这些年王爷的处境越发的艰难,就连罕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都能踩到自家王爷的头上,这一次正好让那些瞎了狗眼的人看看,他们王府的人是有血性的,不至于怕了谁。
眼看着两两相争越发的激烈,跟在冷暮和萧阳身后的暗卫也怕两个贵人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惹出事情,冷八飞快的用逃命般的速度回了乾坤殿,一个是清月台的萧阳公主,一个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沐亲王,他谁都不敢得罪。
“什么?十七和萧阳在街上要打起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人怎么又扯上了关系?”说起萧阳,冷炀就后脑勺直嗡嗡的疼。
冷八大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事情就发展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跟了萧阳公主不过两日,他算是理解了自家头儿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