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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李清安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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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皇帝算得上是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人,皇后清楚皇帝心中的忌讳,前皇后不就是唐暮人吗,而前皇后的结局可你说是惨绝人寰,虽然宁景妃算得上听话,但是她始终是出身唐暮,这一点永远都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宁景妃多受宠,那根刺永远在皇帝的心里是拔不出来的。

郭皇后的眼里容不下人,她在皇后跟前儿得不了脸,她也不会让宁景妃好过,这一个送上门儿来的把柄,不用白不用,反正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思乡情切,那她就让这一把火烧的更加的旺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宁景妃那贱人心里的小心思,她郭襄澜永远都只会是皇后,太子也永远是太子,宁景妃心里那点儿小心思就等着下辈子吧。

“皇后娘娘误会妾身了,既然妾身嫁到了靳国,靳国自然就是妾身的家国,故国难寻,二十年过去了,妾身连永安城的模样都已经模糊不清,连回忆都所剩无几了。”宁景妃解释道,她和皇后斗了几十年,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后的人也莫过于自己了。

天渐渐暗沉,每一年的春宴都安排在珍馐宫。珍馐宫临近御花园,离太皇太后的寝宫倒是不远,宫宴即将开始,太皇太后和皇上移驾珍馐宫。

太皇太后将七月留在了她的身边,以往的每一次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是韶阳大长公主,而这一次却换成了萧阳公主,韶阳大长公主反而去了原本为萧阳公主准备的案几,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太皇太后此举的意义。

“臣(臣妇)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宴开始之前,群臣开始跪拜太皇太后和皇帝。

宫宴开始,柔若无骨、光彩夺目的美人儿轻歌曼舞,曼妙的舞姿、婉转的曲声回转在整个宫殿里,宫殿里跳着踏雪舞,美人们一身素白色的舞衣,发间插着犹如雪花的白狐狸毛,纤细白皙的手足都缠绕上挂了铃铛的狐狸白狐手链,轻盈的身姿婆娑起舞。

“皇上,今儿君臣相宜,臣妾在宫中都听说诸位大人家的贵女秀外慧中、才貌过人,都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呢,枯坐着未免无趣,不如让诸位贵女弹弹琴、做做诗,皇上意下如何?”今儿春宴本就是大型的相亲宴,让贵女们展露才艺是重中之重。

听了皇后的提议,冷炀自然是万分赞同:“好,皇后这个提议甚好,只是吟诗作对就无趣了,这样,朕就以这一道珍珠白玉鸡为彩头,将其赐给头名,不知道哪一位爱卿家的明珠能独占鳌头。”

皇上已经指出了彩头,皇后紧随其后优雅的摘下发间一只珍珠碧玉步摇说:“既然皇上出了彩头,本宫也不能落后了去,本宫就以这一只步摇为彩头吧,本宫抬眼望去,各位名门贵女都是端庄娴静、温婉柔顺,本宫也期待会是那一位爱卿的掌上明珠拔得头筹呢!”

皇上和皇后都有表示,后宫里那些妃子自然要跟着皇上和皇后的步伐,就连太皇太后和太后也觉得有意思,也出了彩头。

第一个上场的姑娘身着豆绿百褶百蝶襦裙,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肤如凝脂、清新淡雅的面容略显稚嫩,乌黑如墨的青丝垂落在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间,随着轻盈的步子舞动着,双眸犹如一汪清泉般清澈明朗,唇角的笑容恬淡而自然。

款步姗姗的走到宫殿中央盈盈一拜:“御史大夫之孙女李清安给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臣女不才,琴棋书画中只有画堪堪能入目,臣女就画一幅画吧!”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才艺表演,她知道今儿到宫中赴宴是为了什么,本来她都已经想好了在家装病的,只是临出门儿时还是被母亲强行拉到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无论她怎么哀求和不愿,母亲还是将她带进宫了。

“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李爱卿家的孙女儿好魄力,来人,为李家姑娘备笔墨纸砚等画具。”皇帝龙颜大悦的赞赏着御史大夫韩素,示意他养了一个好女儿。

宫里的人速度十分的快,拿到画具的李家姑娘眼神都不一样了,墨色般幽深的腰果眼里闪烁着星光,专注得全然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整个心思全都落在了宣纸上,纤细白皙的犹如美玉的玉手紧轻轻的捏着毛笔,只见笔尖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游走,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宣纸上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灵动自如的女子。

“臣女献丑了,臣女动笔之时脑海里只剩下初见萧阳公主的时刻,未经萧阳公主允许擅作主张画了公主的画像,臣女请萧阳公主恕罪。”李家姑娘朝萧阳的方向微微福身,她也不知怎么自己就鬼迷心窍的画了这样一幅画。

由于在家里的时候,她母亲晓知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了许久,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宴,母女二人就没有去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直接到了珍馐宫,萧阳公主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进殿的时候,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那个身着红衣明艳动人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画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青丝垂腰、裙摆微动的萧阳公主。

七月盈盈一笑:“萧阳能入李姑娘的画,是萧阳的幸事,萧阳有一个不情之请,李姑娘妙手丹青,将萧阳画得平添了几分灵气,这还是萧阳在靳国第一次有人为萧阳而画,不知一幅画李姑娘能否赠予萧阳,萧阳一定好好珍藏。”

看到这一幅画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杨流遇和张墨雨,在唐暮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爱随时随地的为自己作画,清月台她的嫁妆里有一个箱子里全是那些年杨流遇和张墨雨画的自己,没想到在靳国竟然会有一个温婉沉稳的女子画了自己。

“荣幸之至。”即使再不舍,萧阳公主都开口了,李清安不会固执的想要留下它,画的是萧阳公主,这一幅画交到萧阳公主的手中才是最合适的。

角落里默默无语的冷暮嘴角扬起冷笑,她说这是她到靳国后的第一张画,她又何尝知道每天夜里想她念她入骨的自己画了多少张她的画像,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动一静,她的点点滴滴,都在自己的画里,每当将对她的思念挥洒在宣纸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变得柔软。

“好,画的好,哀家看着就像是萧阳走进了画儿一样,哀家也是喜欢画画的,兰芷,将哀家那一串安华师太开过光的菩提子赐给李家姑娘,不骄不躁、娴静温顺,哀家喜欢这孩子。”太皇太后看到画的时候称赞道,看着李清安的目光含着赞赏。

李清安压根儿都没想过能得到贵人的赏赐,微愣片刻后连忙跪下谢恩:“臣女叩谢太皇太后恩赐。”

有了李家清安的开端,各家的贵女纷纷开始了气氛怪异的明争暗斗,无外乎都是弹琴作诗,或是跳舞作画,在七月眼里,都无聊极了。

刑部尚书季慎家的姑娘一舞结束后,尾案处身着桃红娟纱月牙银丝罗裙的女子楚楚动人的款步走到殿中,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沐亲王的身上,眼含娇羞、粉面含春的看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暮。

“臣女信阳侯府颜襄给太皇太后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颜襄故意做出一副自认为优雅的姿态微微福身。

只要是美人儿,皇帝都不会刁难:“免礼,颜姑娘准备了什么才艺啊?”

其实冷炀是想称呼颜襄在沐王妃的,不过想到太皇太后并不满意自己指婚的这个颜家女子,这样的诚里,他还是不敢挑战太皇太后的底线。

“臣女自幼学琴,师傅说臣女的琴艺尚可,今日臣女弹奏一曲《凤求凰》”。”颜襄飞快的眉目含情的看了一眼冷暮,又迅速的收回目光一脸红晕的低垂着头。

之前的贵女们也有抚琴的,琴是现成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颜襄的案前,颜襄沉静的坐下轻抚琴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巧玲珑的指尖在琴弦间跳动,清婉悠扬的琴声从指尖流动,时而激昂,时而委婉,时而温柔,亦扬亦挫,情意绵绵。

每当琴声激昂饱含情意的时候,颜襄就会抬头眼含秋波、脉脉含情的看着冷暮,即使得不到冷暮的回应,她依旧一脸娇羞的模样。

指尖停顿,琴声戛然而止,看到颜襄粉面含春的模样,冷炀心情大好:“不错,颜姑娘这一曲凤求凰恰到好处,宛转悠扬,更重要的是饱含了情意,老十七,你说颜姑娘这一首凤求凰如何啊?”

被冷炀点名的冷暮端着酒杯面不改色的说:“聒噪,听皇兄提起,臣弟才知道这一曲原来是凤求凰,只是颜姑娘的凤凰听着怎么那么的像山鸡啊。”

颜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冷暮,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雾蒙蒙的,仿佛冷暮若是再多说一句,她就会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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