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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灰蒙蒙的,东方的那边已经露出鱼肚皮,但这边仍然有少许的残星,渐渐地,太阳慢慢的从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
本来万籁惧寂的海面,蓦然响起了笛声,悠悠扬扬,就好像穿过岁月,又好像闯入梦里,与那缓缓升起的日光相伴,笛音婉转,时清脆、时柔情,不得不让人在睡梦中更加沉浸。
可能是受过训练的原因,一听到笛声灵南机灵的睁开双眼。
船仓里还是黑茫茫一片,昨夜好心的渔夫妇,给他们提供了这个住处。
灵南穿上外套,打开老旧的木板门,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灵南,你去哪里?”背后传来厚重的声音,是同样沉睡的修杰迷糊中醒过来,他高大的身躯配上他揉眼睛的动作很是反差萌。
“睡不着,我出去看看!”灵南简单答道。
海面上的凌晨有些湿冷,灵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太阳的光芒渐渐地洒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水的流动,散发出点点细光。
听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个少女正站在另一艘船的尾部,面向着东边的方向,投入笛声中,一身浅蓝的棉纱裙裹住单薄的身子,柔软的光线落在她的裙摆,散发出的光芒更显的温柔。
在冷风中她依旧挺直着腰,更显的轻盈和曼妙。
少女的棉纱随风飘摇,脸上的伤疤时隐时现,她紧闭双眼,吹着笛子,享受冷风的洗礼。
远处白色一片正往这边过来,仔细一看,真是一群海鸥。它们是听闻少女的笛声飞过来的,灵南立马停住脚步,他担心他的靠近海鸥会因此吓飞。
她似乎乐此不疲,引来越来越多的海鸥,海里的鱼儿也随着笛声跳跃,为海鸥提供了丰富的早餐。
慢慢的,笛声吹到尾声,笛子从少女的唇下拿开,随着手随意的垂在身侧。
转身就与不远处的灵南对视上,太阳已经升到海平面上,正好她的转身挡住的脸上的光线,而她确切的看到灵南沉醉其中,久久没有回神的双眼,灵南的长相本来看着就是清秀,他的眼睛也是带着少许的纯净,这一刻少女感觉被阳光照耀的他很柔情。
少女尴尬几秒,低下头就进入船仓。
过后,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们伸着懒腰出来,又是打捞鱼的时间到了。
这艘渔船的两夫妇从那艘船出来,招呼他们过去。灵南笑着点头。
他们三人简单的洗漱一下,又过去另外一艘船。
走路时艾布还睡眼惺忪的提起:“我好像在睡梦中听到笛声了。”
“我也有听见了!”修杰立马回应他。
灵南还在发呆,他们两个的对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灵南,灵南…”修杰在身旁叫了他好几声,灵南才略带迟钝的反应过来。
“怎么了?”灵南惊讶的问道。
“你听见笛声了吗?”修杰好奇的问,修杰虽然长得大个,却带着点傻,好奇的表情好像在问这糖果有多好吃?
船的帘子被掀开,灵南眼神略带些期待,出来的是那位烧伤严重的大娘,灵南眼底又垂落。
大娘热情的招待道:“三位少侠,快进屋内。”
灵南见到了那个少女,她正低着头,坐在一旁刺绣,眼眸微微垂下,那睫毛就如黑色的蝴蝶般微微颤动。布面上血红的一片,那绣的是一朵彼岸花,一针一线很是认真,都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她却在彼岸花的枝上锈上了叶子。
灵南自然是不懂的,他只是觉得锈上的那朵花和吷枫书房里的那朵虞美人很相似,不管是在花瓣和颜色上。
大娘客气的盛来几碗粥,递过来时脸上还是挂的笑容,灵南三人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昨夜本来是想交些钱给他们夫妇,结果他们都不愿收。
他们感激的接过大娘的粥,坐在一旁喝着。其实那少女有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却没抬头看一眼。
这话是大娘说给彼岸听的:“彼岸,你在这好好的招呼几位少侠!”
那个名叫彼岸的少女点了点头,并不愿抬头,继续锈着她的花。
大娘转而又对他们几个笑笑,便走了出去。
没有大娘在场,气氛变得很静,而彼岸似乎已经习惯了,不管不顾的锈着手上的花。
灵南想到还有要事在身,便再也坐不住,此时不是想乱七八糟的时候,灵南提醒自己。
灵南有看了一眼彼岸,珉了珉唇,开口道:“我们上路吧!”
艾布和修杰同意的点头,三人便一齐离开。
这时,彼岸才微微抬头,轻轻眨了眨的睫毛,眸中却好像没有聚光点,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胡子大叔和大娘在外面修补渔网,海面很平静,还有没人家出动。
灵南上前一步,说道:“大叔、大娘,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步。”
胡子大叔和大娘的神情有些惊讶,不像是不舍,倒是多了些古怪。
大娘干笑几声,说道:“今天就要走了?很重要的事情吗?”
“乌云在,密布海面海这么平静,可能会有暴风雨?不宜出海的!”后面走来一个有些驼背的老汉,好心道。
“我们还有三匹马,不走水路。”灵南解释道。
老汉又有些激动道:“我们这只通水路,上面的就跟迷宫似得,很难走出去。”
“听大叔一句劝,现在走太危险,等风浪一过,可以出海了,顺便送你们一程。”胡子大叔关切道。
他们对视一眼,便打成协议,先留下来,等风浪一过在出发。
灵南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开口道:“请问大叔,你们有去白海的地图吗?”
船舱里面,彼岸听到地点名字时,便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那些人。
胡子大叔顿了顿,又憨厚的笑笑:“这个没有,我们已经很久不离开这片地了,你们是要去那里吗?”
“我们兄弟要去那里办点事。”灵南还是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实,尽管眼前的人对他们够好,他们也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样呀。”胡子大叔神情有些异样,作为侍卫这么久,灵南三人还是能察觉到奇怪的,只是他们没有道破,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会威胁他们之人,即使古怪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
鹿白整夜未眠,青暖的烧很快就退下去了,就是有些错乱,一直在说些胡话。
到了第二天一早,鹿白支撑不住,不自觉的打盹。
青暖迷迷糊糊醒来,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片刻后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猛然坐起身,大哭起来。
正好吓到打盹的鹿白,被青暖的声音这么一下,他到清醒了不少。
鹿白立刻从凳子上起身,来到青暖身旁抱住她,慢慢哄道:“小暖,别怕,坏人已经没有了!”
温暖的的气息蔓延到她全身,她止佐吸,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鹿白,昨夜哭肿的双眼还没消退,一早又肿的更严重了,鼻子也红红的,唇色却是惨白,声音有几分沙哑:“哥哥他们去哪了?”
鹿白又把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还是安抚的口气:“小暖别担心,我们只是失散了,相信其他人也一定好好的!”
青暖松了口气,却又想到昨天的场景,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慌乱了,她的瞳孔蓦然收缩,咽喉在颤动:“昨晚的那群人好凶呀,哥哥他们会不会打不过?”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乱想了,他们都很强,我们要相信他们!”鹿白像似在哄骗孝睡觉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甚是柔情似水。
谁也想不到,平时一向冷傲的鹿白,居然会因为一个姑娘忘了自我,变得温柔体贴。
“都怪我太没用,总是需要你们保护…”青暖自责道,抓住鹿白的衣裳,不禁又流出眼泪。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这样我会伤心的!”鹿白的语气有些悲伤,应该是青暖的话伤害到他了。
青暖默默不语,任凭鹿白抱着自己。
许久后,青暖没了哭声,鹿白才缓缓开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青暖点头,有些疲惫,又自己缩进了被子。
鹿白摸摸她的额头,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青暖也没有闹小脾气,有了几分笑意。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些,鹿白才出了房门。
店长见到鹿白时笑的好像是发了大财,鼠眉鼠眼的恭候道:“公子,想吃点什么,本店都为您送过去。”
“不必了,你给我两碗粥。”鹿白态度异常冷漠,这也是他的性格关系,在官场上,他和吷枫不一样,吷枫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都是温文儒雅有带着威严,有时候鹿白见到这样的人便会冷哼一声,一点都不想搭理。
面对鹿白的漠视,店长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多了讨好:“行行行,那您稍等一下!”
“店长,给我来一碗面!”一个男声从后面传来,那人一头银发,风姿飒爽的坐下。
鹿白发觉那声音好像从哪里听过,便扭头看了一眼,那一头显眼的银发很引人注目,鹿白立刻就想到他的名字,鹿白默念道:“流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