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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顾成望并没有停下搜寻的脚步,他的方法办法主意一个又一个地在脑海里辩论着争夺着,从不曾停歇过。
通过新的IP查询到的米小诺的暂居地,是个山旮旯的窝窝里。唉,那个生气出走的人居然探入了大山深处,是想与世隔绝呐!
终于有了准确定位的顾成望,真的没存想他的诺儿会跑得那么远,躲得那样决绝。原来,那个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是怄着气出走的人,竟然一步到了天之涯,与他划出了天的距离,似乎唯恐与他相近半厘半毫。
唉,伤人的顾成望呀,竟然让人唯恐躲之而无不及到这种程度。
是呀,伤人的顾成望也在痛恨着他自己。可是,错已经发生了,他得改错纠错啊,他得将生气的人找回来呀。
异域的天气预告已是雪花连着雪花,冷寒流就在路上,心急的顾成望得与天气争个先先后后。
这一次的他,带着车队,连夜赶路,是要来一场急行军式的前进。即使是在那个山旮旯里的深远,他也得把那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寻出来,拽回家。
无奈,行动的脚步快不过天气的脚步,连夜一场大雪,就将前行的路封了个严严实实,车辆无法继续挺进,鸟儿也飞不进去了。人呢,唯有对着茫茫雪白,徒生感慨和惆怅。
他进不去了,她也出不来了。
顾成望莫明地感到不安,他无法想像封在山里的那个人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莫名的担忧在他心底跳来跳去,撕扯着他绷紧的神经。他担忧他的诺儿能否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挺过这个冬天,他更担心他的诺儿一旦想不开做出傻事来怎么办。
这隔山隔路阻隔情思的大雪,叫人好生无奈又好生无力啊!
大雪可以封路,却不能封住思绪的大脑。顾成望的执着没有停下,他依旧在研究着如何通过陆路、空路或者其他方法去接那个任性的人回家。
米小诺也没料到这儿的气温会降得这么快,降得这么狠,零下几十度了,这是她不能适应的。她哪里也不敢去,只在屋里待着。幸好房主是个热情周到的人,将屋里的温度调得暖暖的,使她感受不到寒冷。
但是,米小诺开始水土不服了,她吃不下东西,闻不得异味,对什么都提不起胃口,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她厌食、恶心、乏味,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吐什么,如此一来,她的体质迅速下降,本来过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没有精气神。
无力的她只得躺在炕头上休息,祈祷着第二天的一睁眼她又恢复了从前的活力。可是,祈祷没有为她带来如愿的气力,她在虚弱难耐中日复日地消沉。什么激情都没有了,那个甚是喜爱的写作激情也没有了,统统地都归位在了昏昏沉沉中。
季相哲处理完事务,心急火燎地赶回了河城,可是挺进山里的路,已被厚厚的大雪封住,任他十八般武艺也进不去了。那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地落着,分分秒秒都在夯实着厚度。那层层积压着的,都是焦虑难耐的人胸口的沉闷,压得胸口沉甸甸地透不出一口清新的气息来。
季相哲与米小诺微博联系,那边偶有回应。她说她的身体不舒服,越来越不舒服,没有缓和的迹象,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没来由地虚弱,越来越弱。
季相哲的后悔一浪高过一浪,上次离开,他就应该强行将她带离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后悔改变不了现状呀。
万般着急的人,急速地活动着大脑,探寻着一切可能的方法,去救援那个极度虚弱的人。
苏朗宁好久没见米小诺的小说更新了,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隐隐的担忧使他又来到了米小诺的老家,拜见了邓玉。
邓玉热情地接待了苏朗宁,看着如此关心小诺的朗宁,那是邓玉不愿见到的心痛和不落忍。唉,如果当初按照双方家长的心意发展,怎能生出现在这样的局面呢?可是老天捉弄人,偏偏生出些遗憾来。
邓玉告诉苏朗宁不用担心小诺,她只是出差了,得到安慰的苏朗宁适才在将信将疑中放下心来,落寞着走出了邓妈的视线。
苏朗宁关心米小诺的那份执着不会变,不管米小诺嫁还是没嫁,他都会一直关心下去。他希望她好好的,仅此而已。
如果,只是如果,她米小诺肯回头看过来,他苏朗宁会欢天喜地地无条件地接纳她。他实在是放不下那个曾经对他倾注感情的人,他实在是想对那个曾经对他倾注感情的人付出一生的诚意。
前尘的人都还在守望着被他顾成望推出心门外的人,如今的顾成望该如何是好呢?
曾经犯浑的顾成望在成媛的安排下,相了亲约了会。可是,那些个姑娘无论再怎么貌美再怎么伶俐都无法与他心中的那个可意人儿相媲美。
其实,已经深爱着米小诺的顾成望完全可以抵御外界的一切流言,抵制世俗的惯常偏见,跟着爱的感觉走,去满足内心的向往。可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走上了怀疑猜忌的道路,从此将爱送上了不归路。
是的,混蛋的顾成望!他自己都在骂自己。
那个深入雪山深处的人,从他的心尖上直接抠去了一块肉,血流不止着。
诚想当初在一起时,拧着劲地闹,想要得到完美的全部。如今失去后才发现,不管过去米小诺有没有不堪的过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快乐,就是庆幸的所在啊。其他的所有本该都是浮云啊,可是,他却喧宾夺主地吹毛求疵,硬是将一段美好的爱情逼上了穷途末路,他后悔觉悟得太迟,太晚,直到弄成现在的狼狈不堪。
唉,没有体验痛苦的滋味,是永远不知道珍惜的可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