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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看着一脸冷漠的郁启叶,眸中顿时浮现泪意,怨声叫了一句:
“四哥。”
他居然真的动手打她,为了林木兮!
男人的力道天生就重,尽管郁启叶有分寸,但郁月嬅的左脸的浮肿明显要比林木兮的要深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没有料想到郁启叶真的会动手,戴雅秋好歹是长辈,只好出声:
“好了,也没多大点的事,这事就算过去了,月嬅,你跟我回房,我帮你上点药。”
说完,拉扯郁月嬅连忙离开了。
郁书彦目送着俩人的身影离开后,这才回过头来,见林木兮脸上的红肿,刚想伸手去摸,还没碰到,郁启叶突然眼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俩人:“……”
“噗。”
郁书彦失声轻笑:“抱歉,有点没适应一下从七妹变成弟妹。”
说来,也是该考虑下距离分寸,可不能再像以前抱抱了,要不然,他这瘦弱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某人一拳。
郁启叶松开了他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补充了一句:“是四弟妹。”
郁书彦笑着:“好好好,四弟妹。”说完看向有些闷闷不乐的林木兮:“我去帮你拿些药。”
说完转身离去了。
郁启叶看了一眼林木兮脸上的指印,拉着她回了房间。
……
“依你的性子,怎么能任由她动手?”郁启叶把林木兮按在椅子上坐下,有些心疼的看着那红肿的半张脸。
林木兮轻摇了摇头:“就一巴掌的事儿,我之前打了她俩次,算起来,我还是赚的呢!”
郁启叶有些无语,什么时候还耍嘴贫。
“你刚才太没风度了,好歹是你亲妹,再说,这要是传到老爷子老太太耳边去,心里怎么都是不舒服的。”
林木兮说着,可心里到底是有些开心的。
郁启叶面无表情:“是她自己要求的。”
林木兮:“……”
好吧!打都打了,她要是再圣母抱怨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老爷子……真的同意了?”她有些怀疑。
“嗯。”郁启叶轻轻应了一声:“爷爷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有些事,就算有心想要干预插手,也没力了。”
可能越是年纪大,就越是看得淡。
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有些事不能改变,他又能怎样呢!
二楼主卧。
张叔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林木兮踏入门槛,跟张叔道了一声谢,这才走向床边。
一进门,她的鼻头便有些酸意了。
以往,爷爷的房间总是摆满了花草书籍之类,现在,房间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床的俩头摆放着一套急救设备和氧气设备……。
她坐下来,看着那被子上苍老干瘪的手臂,手背上还粘着输液针,那整条手臂上的老年般和血管那般让人泪目。
听说,医生说老爷子的器官衰竭到一定程度了,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老爷子思想传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自己把棺材都准备好了……
她就这般无声坐着,眼泪一行一行从脸庞滑落,心里有话,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老爷子睡得不安稳,他突然习惯性的伸手按下床板上的服务铃,门口的张叔和隔壁的男护理立马进来——
“小姐,你要不先出去吧!”张叔有些为难。
林木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走了没几步,她回头,只瞧见张叔和男护理一左一右的帮忙把老爷子刚尿完的成年尿片换下来……。
她只觉得有些可悲和讽刺,以往那样要强的一个老头,如今竟然落得这副场面。
他的心该有多难过……。
不多时,护理和张叔都出来了,护理跟张叔打了一声招呼,去隔壁睡觉了。
张叔见门口站着的林木兮,出声说道:“老爷叫你进去。”
林木兮点头应了一声,进了房门。
老爷子坐躺在床上,看着进来的林木兮,浑浊的眼神中有些陌生,又有着淡然。
“你回来了啊!”
老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林木兮好不容易维持的情绪瞬间崩塌。
她还以为,听到的第一句就跟戴雅秋郁月嬅一样,会怒斥她还有脸回来……。
“爷爷。”她叫唤了一声,双腿一屈,跪在床边:“对不起。”
老爷子的性子不如之前刚强了,那声线温和,透着无力:“傻孩子,是不是孙女已经不重要了,你回来就好。”
他撑着这口气,见到她这刻,也就安心了。
林木兮在老爷子的书房呆了很久,久到老爷子不知不觉的阖眸睡着了。
林木兮和郁启叶在家多待了些日子,过了初五才不得不准备起身回部队。
这段日子,看她不顺眼的照样看她不顺眼,郁书彦郁志儒他们照样宠着,只是因为她,郁启叶时不时就赏兄弟俩一个白眼和警告……
晃眼,便到了七月十号。
……。
订婚宴订到了七月十四号,她生日是七月十五,郁启叶是想着在生日这天办,可郁爸爸找人算了日子,说这天是鬼节,不适合办喜事……。
郁启叶提前回了东城,林木兮因为假期的限制,只能十三号才能回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堵闷的慌……。
七月十三,郁启叶知道她会睡懒觉,买了快中午的票,这样傍晚就能到。
下午六点多,郁府。
林木兮泡在浴缸里,看着墙头上天空的红霞,有些分神。
直到郁启叶的声音传来,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林木兮下意识地看向走廊上站着的郁启叶,他脱去了往日里的军装,一身黑色的西装,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林木兮挽唇笑了笑,有些敷衍出声:“我就是在想,我才十八岁,人生大好青春年华,你都没怎么追过我,也没求婚和浪漫,我就要成为你的未婚妻了,有点太茫然了。”
郁启叶顿时皱眉,走上前来:“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郁启叶居高临下,林木兮下意识把身子缩了起来,该护住的都护住,有些不自然地出声:
“我反悔怎么了?我还不能反悔啊?”
郁启叶凝眉,身上的气息顿时不悦了。
见此,林木兮只好安抚:“好了,我逗你玩的,我要是敢毁你郁启叶的婚,不说全A国,整个东城的女人一边庆幸一边砍我。”
这么一说,郁启叶这才算放心下来。
“你还要在旁边看多久啊?快点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林木兮这么一说,像是给郁启叶提了个醒,这才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一路往下——
“你还看?”她有几分羞怒了。
郁启叶发出一声轻笑,弯腰伸手,直接把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林木兮伸手捂住胸前,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只能任由郁启叶把她抱回内室床上——
说的好像他真的看过一样?
看是肯定没看过的,摸就……。
林木兮脚一挨床连忙把被子扯到身上披了个严实。
郁启叶也不想再逗她,他现在已经够难受了,再下去,不好过的还是他。
“你穿好直接出来吃饭了。”
林木兮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应了一声。
晚上,因为在郁家的原因,多多少少还是顾忌一些,郁启叶也就跟她分了床睡在隔壁——
林木兮看着头顶的横梁,不知不觉,阖眸进入了梦乡。
……
阴气寒凉之轮回桥头,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三千黑发随意飘散,面色白皙毫无血色,柳眉媚眼,唇如樱粉,显然是个堪称绝色的女子。
只见她坐在桥头旁,给过往轮回的鬼魂一人发放一碗桥下的河水。
地狱大多是生前有过罪孽的人,罪孽洗清,可忘却凡尘,轮回投胎,重新做人。
这桥,非名奈何,属往生桥。
那鬼魂所饮之河水,也非忘却前世记忆。
人死是零,生来,也是零,不存在消除前世记忆一说。
那桥头坐着的,也非传说中的孟婆,之前并没有这位女子的。
一人喝完,便将那碗还给女子,女子再伸手从河水中舀上半碗,递给下一个。
河水非清,是淡红色。
传说,孟婆汤里加了孟婆的眼泪。
又传说,这河里流的水是前世人类的伤悲奈何。
都不尽然,这河中流淌着是地底之水,之所以呈淡红色,是因为加入了女子的心头血。
这河水,是用来教人薄情冷漠的。
长长的往生队伍,女子就这样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接碗,舀水,递过去——
随后,一身道袍走上前来,那狐眼眸中尽是悲哀温柔:
“他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此法有违天道,让你尽快离去。”
女子舀水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轻笑,紧接着继续。
“他想赶我,怎么不亲自来?又或者,可以让他那些恶狗来咬我。”
女子声音很轻,若是耳力差了,怕是要漏听了些什么。
丘衍伸手抓过女子的碗,顺手便扔进了河里。
那些等着往生的灵魂顿时急躁了,这汤碗没了,他们还怎么投胎啊?
感受到那些鬼魂的怨气,丘衍眸子一扫,那些灵体顿时不敢造次,退远了些。
女子看着那毫无波澜的河面:“你已经摔了我第四个碗了,让我再去从哪寻?”
“够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丘衍有些怒了。
女子不以为然:“等他什么时候从我桥头过,看看他的心有多冷,我自然就放手了。”
丘衍情绪有些激动:“他不会来,你一定要等到在你死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心有多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承认事实!”
女子低头垂眸,没有任何言语。
丘衍见此,心一下软了。
他蹲在她的脚边,将额头抵在她放在腿上的手上,温柔出声:“言芩,放手吧!当我求你了。”
女子挽唇,伸手轻轻抚摸着丘衍的长发,细声说道:“丘衍,你不是我,没办法理解我心里的痛,以后不要再任性提出这种要求了。”
丘衍低头看着女子一对白皙的赤脚,眸子泛起一片薄雾,挽唇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她,谁也不是谁,她的痛是痛,那别人的呢?
许久后,女子照样日复一日,又或者说,地狱没有白天,不知年月,她只是如同机器一般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
直到后面的灵魂突然没有规矩的散开来,黑白阴司和陆风的出现,让女子挽唇,她知道,他来了。
一席黑色玄袍,脸上的恶鬼面具十分凶残狰狞,出此之外,也看不到其他了。
除了女子,整个阴府的灵体都知道,这是他们的王。
灵王从不露面,没有人见过面具下的样貌,有说十分俊美,有说十分恐怖。
只有女子知道那面具下的模样是何等的俊朗。
她站起身来,看着那阴差间为首的男人,笑得浅淡:“你来了。”
“是,我来了,你知道你将是何下场吗?”
“嗯。”女子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尽管如此,她也一直在这等他。
……。
等丘衍回来的时候,桥头已经没有了那抹白影,俩个阴差在往生桥上照看过往投胎的灵魂……
丘衍顿时慌了。
他找到陆风时,他正捧着命数簿。
丘衍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言芩呢?”
她性子倔,如果不是他给了她结果,她是不会消失离开往生桥的。
陆风声线清朗:“魂散成了俩半,灵王极力保住送她去了往生,此事也被责怪牵连,认为他没有管理阴府的能力,将他罚入轮回历练……”
本身在往生桥上投喂往生灵魂薄情汤就已经是有逆天道了,如今又忤逆了命令,事情已经很是糟糕不好收场了。
丘衍一下懵了。
魂散了,魂散则灭。
她……
“丘衍……”陆风刚出声,丘衍早红了眼,拔下头上的木簪,不说分由的便朝他攻去——
丘衍是狩首,主管畜生道一灵的灵主,陆风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便招架不住,落了下风。
不仅如此,那木杖招招致命,边身锋利如刃,陆风一时躲闪不及,竟被他划伤了眼睛。
痛疼和黑暗同时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只觉得空气突然朝他挥来,他凭着本能躲闪,可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划破,死亡顿时袭来——
他跌倒在地,也清晰感知丘衍杀意甚浓,他连忙伸手制止喊道:
“她的魂被主人保住,已经往生轮回再次为人了。”
这次他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如刚才的清朗了,没一个字,像是在刀尖上打磨艰难发出似的。
很显然,那一刀,虽然没立即要了他的命,却伤了嗓子。
陆风失了眼睛,但还是能听到在他说完之后,丘衍把命数簿翻了去,之后便走了——
……。
林木兮就在旁边看着陆风艰难起身,摸着周围缓慢移动……。
原来,他的眼睛和声音,都是丘衍伤的。
她正思量时,丘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现在知道了吗?”
林木兮猛然回过头来,吓了一跳:“知道什么?”
丘衍看着林木兮那清亮的眸子:“你想看你的命数吗?”
林木兮眨巴眨巴眸子,“你说的,是我的命数?”
这个她倒真有点好奇。
丘衍领着她,去台上翻开了那本极其之后的命数簿——
林木兮清晰地看见,她父母家世,在十二岁被拐卖出国之后,沦为妓女,直到二十六岁,政府清理,她被遣送回国……。
这……
林木兮一点都不惊讶,如果那灵仙不跟着她的话,确实应该是这么个结果。
丘衍又说:“你想看郁启叶的命数吗?”
林木兮又点了点头,这种能看未来的诱惑,大概谁都抵挡不住吧!
丘衍又找了郁启叶的命数给她看,就跟灵仙带给她的记忆一样,郁启叶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接管郁氏集团…。
上面连他童年的悲惨,一生大病小病都记载的清楚,可让林木兮有些意外的是,为什么没有写他什么时候娶妻生子?
还没等她问,丘衍像是早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出声说道:
“郁启叶一生无妻。”
林木兮看着他,有些意外。
谁说他一生无妻的,他不是就会娶她嘛!
“这一条,是他自己加的。”丘衍出声。
“每个人的命数,其实都是随机由天安排的,只有个别前世大奸大恶,哪怕在阴府受罚之后,也不会让他现世为人好过,才会特别书写。”
林木兮呆:“那他前世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啊?”
居然让人家打一辈子光棍?
不对,他自己加的?
还能自个加啊?
丘衍微眯了视线:“你还不明白吗?”
林木兮懵:“明白什么?”
“郁启叶是阴府的王。”
所以才有在自己命数上加写的权利。
林木兮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完全就是一片懵的状态。
丘衍见她那笨样,只好耐心解释:“言芩本是怨灵,却因怨气过大,反噬了灵仙,复仇后被阴差带入地狱……。”
因为身带灵仙的灵力,已经跟她的魂体融合,要是强行抽离,那就只有魂散的下场。
阴府有阴府的规矩,哪怕再怎么大奸大恶之人,都有重来的机会,更何况是言芩本是善良之人。
谁能料想她在阴府服刑之时,竟然喜欢上了她最不该喜欢的人。
痴心许付,换来的,终究只是冷漠薄情。
最终,剑走偏锋,落了个魂散的下场。
也许,她到最后一刻都没有认识看到阴主对她的情,就这样含着不甘为零了。
江婉兮,是言芩的一半魂,落了个相同下场不说,因为本身带有灵力,竟然也反噬了灵仙。
而林木兮,是另一半魂。
事实上,江婉兮曾被黑白阴司抓住过,就是为了来阴府启动时间轮,去找另外一半魂。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婉兮不跟在其他人身边,而单单选中了林木兮。
至于之前她说,不能跟07年的江婉兮靠的太近,不是因为林木兮不能靠近,而是她不能靠近,是未来的她跟以前的她磁踌乱相斥导致。
她为了让林木兮远离信她,刻意给她制造了疼痛。
陆风看命数簿直到俩人的命数都乱了,这才开始重视调查。
谁知道,江婉兮利用了郁启叶的阳气来隐藏自己的阴气……
林木兮听的有些糊涂,却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难怪丘衍一开始就说是找她,会一直想要带她离开郁家……
“可现在,那灵仙逃了……”
她脑子里有些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丘衍从腰间取出一枚锁灵珠,“她在这,等你死后,灵魂会回归合一。”
林木兮看着丘衍手里的那枚珠子,听着怎么那么瘆得慌呢!
“木兮。”丘衍叫了她一声:“你的命数改了,也许还能压下来。可郁启叶本身就是阴府的主人,他的命数要是改了,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意思?”
丘衍把命数簿的另一面给她看,只见上面写着,她和他大婚后,郁家不幸,郁启叶惨死……。
林木兮放大了眸子,伸手扣着那纸上的字迹,没搞错吧?
“他会被摘取阴主的位置,落个魂散的下场。”
也就是真正的死亡归零。
林木兮突然怔然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离开,让他的命数回归正常,他的生活依旧继续,死后还是这阴府的主?”
丘衍淡淡应了一声。
林木兮突然默声了。
……。
第二天一大早,郁启叶便敲门而入,看着床上空了的位置,有些讶异,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打开院子的门,人果然在浴缸里泡着。
郁启叶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手撩拨了一下水面,出声问道:“昨天睡好了吗?”
林木兮突然坐直腰身,不顾自己浑身赤裸,伸手捧着郁启叶的脸,亲上了他的唇瓣。
这有些急切热烈的吻让郁启叶有些措手不及,但同时又深陷其中,被撩拨的有些隐隐发疼——
这天,郁家闹了一个大笑话,郁启叶的未婚妻消失了,订婚宴上议论纷纷……
也就在这年,郁启叶二十六岁退伍部队,正式进入郁氏企业上班,短短俩年,郁文峰将股份转让,郁启叶成了郁氏最大的股东……。
……
水湾度假村。
整个度假区空无一人,闭门谢客,只是因为这里被一个壕无人性的主子说买就买下了。
郁启叶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拉开窗帘让阳光进来,转而赤脚走向那白色的大床,躺了下来:
“九点多了,醒醒起来吃饭了。”
他声音慵懒温柔,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和宠溺。
女人有些烦躁的往下缩了缩,不去搭理。
郁启叶有些好笑,又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那张红润的脸蛋,佯装威胁: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忍不住了。”
他说的暧昧,这忍不住什么,心里都清楚。
女人连忙翻了个身,抱着他的腰身,软糯求饶:“我起我起,我就再睡十分钟。”
郁启叶也不着急,食指玩弄着她的发丝,出声说道:“我四天没去公司了,郁文峰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不是接住了,估计都要报警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这话让女人一个激灵,连忙坐起来,把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不是说了不见父母不公开不结婚,你隔三差五的提烦不烦啊!”
说着,女人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套上之后去了洗手间。
郁启叶跟着,站在门边:“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结婚?”
“对,我恐婚,我要是结婚了我能抑郁,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跟结婚了有什么区别?”
郁启叶皱眉:“不结婚对你没保障。”
“你放心,我都把你财产转移了。”
郁启叶:“……”
“那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没结婚证怎么上户口?”
“你放心,我就报单亲妈妈,孩子以后跟我姓,没你啥事!”女人无谓的声音传来。
郁启叶眉间的折痕顿时加深,推门看着马桶上的女人,怒声喊道:“林木兮,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是典型的想玩他又不想负责啊!
还生了孩子没他啥事?
那他成了什么?
床伴?
林木兮赶紧撩起裤子安抚:“你是我老公呀,但是结婚这个事我是不会妥协的,你要再提,我还给你玩消失!”
这么一说,郁启叶彻底蔫了,抱着林木兮,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俩年前她突然在订婚前消失,直到半年前她才出现,这段时间他别提多难受,甚至想过找到她之后,一定要狠狠打她一顿……
事实上,也确实打了,只不过用的是别的地方……
窗外的一处凉亭中。
丘衍拿着一壶酒,看一眼窗户,喝一口酒,看一眼窗户,喝一口酒。
陆风在旁边站着,不知道该不该劝。
这位老哥就这样看了人家秀了大半年的恩爱了,这心是金刚啊,怎么还不碎不死心呢?
丘衍喝着,话就多了起来:“我真他娘的服这丫头了,说什么郁启叶一生无妻,但是找情人床伴什么的命数簿上没有,她可真能作践自己!”
陆风:“……”
那人家愿意,这行为也确实没坏了郁启叶的命数,他就算有心想为难,丘衍也会跟他急眼……
陆风不愿意陪一个酒鬼干蠢事了,“你继续喝,我就提醒你一句,你维持肉体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别到时候把自己弄成个普通人,以后狗都能欺负你,那就好笑了。”
要不是,丘衍当初在竹林的时候怎么打过他呢!
“滚滚滚。”丘衍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陆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消失了。
丘衍就这样一口酒,看一眼窗户,一口酒,看一眼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