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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王良急忙扑通一声跪下。
“属下遵命。”
士兵们见状也纷纷下跪领命,齐声附和,没人再敢有异议。
这是她在来的路上就和王良商量好的,早就料到士兵不会服从她的吩咐,她才想到了这个办法。王良的演技惟妙惟肖,神情和动作都十分到位,以至于士兵们对她的凶恶信以为真,都惧怕三分。
粮草依照她的指挥堆放到不同的地方,并派了人看守,看着士兵们忙碌起来,她就带着王良去了另一边大军休整的地方。
“不错,至少是个好的开头!”
烟儿说道。
王良听了这话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傻笑道:“那是自然,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间穿梭,天色已经大亮,士兵们都忙忙碌碌的做着各自的事情,嘈杂声逐渐大了起来。
“现在不是与你邀功的时候,快跟上。”
烟儿没工夫听他吹嘘,眼看着太阳就快出来了,步伐更加快速的朝冯异那儿赶去。
“哦,知道了。”王良吃了个闭门羹,心里瞬间就不快活了,但还是加紧脚步跟上去。
冯异正在清点大军。
“将军,此时还有多少人马?”烟儿上前问道。
步兵与骑兵分列整齐,在河岸边排开很大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今日援军步兵骑兵各一万,再加上日前所剩兵力,足足有三万人。”冯异毫不避讳的说道。
“嗯。”烟儿扫视了一眼列队等待号令的士兵,又说道:“天井关连通数个重要关隘,地势又极其险峻,峰峦叠嶂,沟壑纵横,古隘丛峙。形势雄峻,素称天险。历来依山势而建的墩台和寨子众多,属易守难攻,此战若一举拿下,敌军锐气必灭,则有望攻占多方。”
“哦?如此说来,姑娘对天井关知之甚多?”冯异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
“我曾与先师游历一方,恰巧对那天井关一带略知一二,将军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助你描绘地形图一张,以供作战使用。”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姑娘了。”冯异双手抱拳,说道。
“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同为陛下效力,同气连枝乃是理所应当的,烟儿力所能及之事也当义不容辞。”她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光有地形图还是不能够成功的,天井关的地势,骑兵去了也是没有用武之地,反而多加烦扰。不如将战马留在此处,所有骑兵皆作步兵,方有胜算。”
“好,就依你所言。”
冯异二话不说就采纳了她的意见。
烟儿命人在墙上挂起一张三尺来宽的素锦,用来描画天井关地形图,不一会就画完了,并且仔细的标下了每个关口的大致位置。
“姑娘果真是博闻强识,冯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冯异看着她用墨描绘的图形,赞叹不已。
“西汉有学者名为刘歆,曾说道,驰太行之严防兮,入天井之乔关。由此可见天井关的重要之处。烟儿不敢松懈,只是凭着记忆画下大致方位,希望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她谦虚道。
烟儿又指着画布详细解释道:“此处有不少的寨栅,如碗子城、磨盘寨、焦赞城、孟良寨、韦铨寨、寨河寨、清风寨、大寨、小寨等。寨栅之外,也有很多墩台,如万善墩、碗子城左右双墩、大口墩、油坊墩、小口墩、黑石岭墩、水奎墩、天井关墩、道口墩。尤其是太行道,山路盘绕似羊肠,关隘林立若星辰,自来有形胜名天下,危关压太行之说,自古乃兵家要塞,攻打之时定要随机应变,用兵灵活。纸上谈兵终觉浅,行来兵事无几多,冯将军此去,万事小心。”
“有了这地形图,再加上将军用兵如神,定能大获全胜。”王良在一旁看的激动不已。
“不错。多谢姑娘相告,那么这军中杂务,便交托与你了。刘将军近日精神欠佳,不便随我出征,就留在此处休养,也有劳姑娘多加照看。”
冯异现在对烟儿是一百个放心,看她如此沉着冷静,遇事不乱方寸,由她在后方镇守,心里莫名的安心了许多。
“将军放心去吧,一切有我。”她应道。
就这样,冯异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北上,烟儿留在军中处理大小事务。大军出征后,这里除了伤兵残将的日常用药更换和衣食用度,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事。
烟儿说的没错,天井关果然地势险要,许多寨栅和墩台都隐蔽在树丛之中,难以查探到。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受到攻击后与外界的联络也会比较缓慢,等到支援来到的时候恐怕早已晚了。
山中羊肠小道众多,有飞流击石,也有虫鸣鸟叫,可谓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传令下去,大军兵分三路,成东西合围之势,攻打天井关,不得有误。”冯异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一个侍从领了命令便下去传令了。
大军悄然进山,在树林里行进,冯异带领的一支部下刚行进不久就发现了一座墩台。看守的人不多,里面防卫也很少,轻而易举便被拿下了。
另外的两支军队也依计潜行,打下了一路的寨栅和墩台,并降服数千人,壮大了自己的队伍。
兵分三路攻打,不到两日就已攻下了天井关。敌军所有告急的文书和派出求援的人,都没再回来。
夜里,冯异坐在树上仰望天空,看星辰满布。
天井关是李轶所守的地盘,如今被攻下了,李轶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来,看来是诚心归降了,冯异心想。
“将军,天井关已攻下,明日是否返程?”
有部下过来问道。
“返程?”冯异思忖片刻,又说道:“不,本将军要乘胜追击,传令下去,大军休整,明日攻打上党郡。”
“是否需要休整一日,将士们都有些疲倦了。”
“疲倦?行军打仗就是如此,何况现在士气正高,怎能休养生息?你不必多言,本将军自有分寸。”
经过两天的奔波应战,身体的困顿已经十分明显,冯异倚着树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