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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处,衣物簌簌之声传来。床边有人轻手轻脚,慢慢腾挪进来,似有些踌躇的又停了停。
归兮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她是故意的今夜四平八仰的占满了整个床榻,只留边沿一个只容猫儿卧榻的地方。
毛茸茸的暖物一下子被抱开,旁边空了一空,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胸膛占满了整个床沿,很轻,就不动了。
归兮有些懊恼,那一点点的位置怎就能让一个大活人躺下呢,不过让她有些得意的是,今夜,他不在拉过她的手,轻轻触碰指尖而睡了。这算是妥协?亦是防备?要是防备,便真真有些可笑了,不想其他,归兮就在这样略显诡异的气氛下,一片黑暗袭来,睡去了。
“这样,便是你想要的么,也好,也好……”耳边的一声叹息,若有似无。
很让人奇怪的现象,青天白日的时候,这妖孽一样的男子唇边一抹笑,处处手段用尽,处处紧逼,就为了让归兮心中不痛快,到了月色朦胧,又会上演一出可怜的暖心男的举动,轻轻地触碰归兮指尖而睡,在归兮醒来又悄然离去,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让人猜不透,亦摸不着头脑。
转眼间,归兮醒来,以一月有余。初记醒来时的一片空白,好似是在棺木里,但是周围亮堂的有些扎眼,抬眼看去,各个特色的烛台若干,忽闪忽闪。旁边一朱红梅傲然的开在花瓶里,墙角有一个陈年红木梳妆桌椅,却独独没有镜子,桌子上瓶瓶罐罐摆放一片。细瞧那椅子,中间一圈是厚厚的软垫镶嵌。甚是精致,想来这样着色的家具,必定价值不菲。除此之外,这个屋内,在空无一物。
归兮醒来看了半晌之后,就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就到了一个相对正常一点的房间,女子的闺房大多如此,却没有见那只艳红的红梅。
床沿边,一紫衣男子,潋涟凤目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瞧着归兮,红唇微抿,略显紧张却似又不愿意显现出来。归兮虽看到一张天人之颜,雌雄难分,冷傲红唇,却也没有别人初见时的惊叹,似乎习以为常。
但是又很陌生,似出生婴孩一样白纸一张,只默默的看着他,想去摸摸他,却无力抬手。紫衣男子似心有灵犀,轻轻执起归兮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慢慢摩挲,似在抚摸自己,也似在调戏归兮。归兮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被执起的手,白皙细嫩,柔若无骨,十指铅华,瓷面羊脂,如若微风细雨般让人看了舒服。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语中的轻柔似是怕吓坏她亦是怕打扰她。但随即又觉得拂了面子,脸上关切的表情截然被冷傲所代替。不等归兮答话,忽站起,摆摆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走掉了。归兮有些愣住,他是谁?谁惹了他?和踩了老虎尾巴一样!
随机,一声轻轻地门响,踱步进来一粉色装束的小丫头,看似十三四岁的样子,抿了小嘴儿进来。一脸高兴的雀跃道:“小姐可醒了,爷都急坏了,一连摔了三个琉璃盏,还直嚷嚷的让你有本事跳起来收拾他,但是满脸都是泪。”
这都那是哪啊,归兮一脸愕然,这是什么情况。想出声问问,言语却恰在喉中,然后便愣住,却听那小姑娘继续说“小姐这两天还不能说话,不过喝了这两剂药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这药是爷亲自跑到小厨房熬得,每天都熬,但是不知道小姐那天会醒,所以熬了倒,倒了便又开始熬……”说着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现下可好了,小姐醒了,这药,变派上用场了。”
哐啷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先前离去的紫衣男子率先大步袭来,后面跟着一劲装男子,男子肩上赫然站立着一只叱鹰,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归兮,瞬间,一团黄色物体席卷而来,一爪子趴上床边,归兮还未反应,那大黄狗张嘴一舌头添上来。
归兮左脸上已是亮晶晶一片,归兮怒从胆中生,想到刚醒来被这紫袍男子抱着手占了半天便宜不说,现在还领了一只大黄狗来调戏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就要去拧狗耳朵,奈何力气实在微弱,到了大黄狗身上竟看似抚摸示好的样子,大黄狗好像得到了嘉许一样,刷刷两下子,左边脸,右边脸又各来了一下。归兮脸白了白,瞬间就归兮了,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屋内阳光一片,遂有些刺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眯了眯眼睛望向屋子。屋子的门窗都是是开着的,可见窗外绿树成荫,一片繁茂,屋内阳光斑驳,好生惬意,但是最煞风景的确是圆桌旁细细品茶的男子,也就是小丫鬟口中的“爷”,还有床尾地上趴着的大黄狗。
归兮动了动身子骨,毕竟睡时间长了有些乏力,微小的动静却惊动了紫衣男子,凤目一挑,望向归兮。归兮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动作,只见紫衣男子轻抚发髻一缕,起身坐到床沿,优雅的替我掖了掖被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好生妩媚。
归兮心中暗骂妖孽,却也不敢放肆。只听妖孽缓缓说道:“兮儿,可是饿了,吃些东西可好。”随机便有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与圆桌一一列菜,方又离开。我正瞧着为何不见那粉色装束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便出现了,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就看她先放在窗台,然后就度步过来,轻手轻脚的扶起我。唤道:“小姐,先吃些东西吧,你刚醒来,先吃些清淡的。”说罢,就要扶我下床。
紫衣男子见状,却大臂一栏,连同被子一裹横抱起怀中美人,扬起高傲的下巴,自己落座在圆桌边,把怀中之人像孩童般一样放在自己腿上,抱得稳稳当当。别看这厮身材昕长且变瘦,臂膀确实强筋利落,似是习武之人。
男子边一口一口的喂,边喂絮叨,“兮儿,以我见,你如今不能说话也好,省的你那舌灿莲花之口见儿天的去忽悠那些小白脸,让人不得安枕。”说着,便舀了一勺粥,送入归兮嘴边,归兮皱着眉头微微抗拒,只因鼻尖闻见的淡淡甜味萦绕,相当的不喜欢这个味道。
而男子仿佛本就知道不喜甜食,也不硬逼,只是手顿了顿,眼神看向大黄狗,大黄狗忽的就坐起,两眼放光的看着归兮,继而这男子又转头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挑衅的意味去越发明显。我心中暗骂:好一个妖孽,看在敌强我弱的份上,就从了你!这才张口不情不愿的喝下那一口粥。男子见状似乎心情甚好,那一抹邪恶至极的笑容自唇边荡漾开来。然后硬是一勺一勺的把整碗粥都悉数灌下。这才罢休。
男子把我放置脸前,归兮像蚕蛹一样被包裹着,四肢偶动弹不得,又说不得话,只得愣愣看他要干什么,只见男子吧唧一口在归兮额头上重重落下一吻,开心的双眸宛如星月。
粉衣小丫鬟掩面低低的站在一旁轻笑。男子却不以为意,示意小丫鬟端过窗台冒着少许热气的碗过来,然后开心道:“兮儿,我们要吃药了。乖,吃完你就可以说话了。”这碗刚凑过来,归兮鼻子上就沁出一鼻子汗,这药是有多苦啊,让人眩晕,然后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妖孽,死死的闭着嘴,心中暗道:就算你让大黄狗舔我我也不会喝的。然后一脸的英雄就义的样子,男子到不以为意,唤道:“粉衣,你家主子最怕什么?”粉衣一愣不只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支支吾吾半天,妖孽似有些不耐烦,耐着性子又唤:“斩月。”
门外一缕黑衣劲装男子即刻而入,一脸关切的望向我。我看去,这就是那天醒来肩头落着一只叱鹰的男子,只是当天片刻便昏过去没有细细打量,如今却看,眼眶深邃,棱角分明,薄唇微抿,也是难的一见的美男。
妖孽一般男子遂又问一遍:“你家主子,最怕什么。”黑衣男子也是微微一愣,妖孽接着说道:“要想让你家主子早些说话,就快说,难道你家主子身边的人都像你这般扭捏!”名叫斩月男子眉头一皱,略沉吟一下说道:“脚心。”
“脚心?”妖孽轻叹一声,“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我们试试如何?”归兮面上一惊,心中却非议,我岂是你挠脚心便能妥协的么。随意眼睛一闭,装死!
妖孽仿佛来了兴致,右手紧紧抱着我,左手从被子底端入内摸去,一下子就摸到了归兮芊足,去不想手却未停下,一路沿脚踝轻轻摩挲未有停下的趋势,鼻尖在归兮颈部轻轻抵触,吐纳之处微微温热,凤目一挑,桃花眼潋涟秋水。归兮大惊,妖孽,你丫这是□□裸的调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