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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孩心目中都会有一个白马王子,然后来圆自己的公主梦,归兮也是,归兮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腾着祥云,华丽丽的在一片七彩的晚霞中缓缓飘来,说道,嫁给我吧,我带你去天堂,然后归兮屁颠屁颠就去了,去了天堂,王子把假发拿掉,袈裟穿上,手拿禅杖对归兮说:傻孩子,没有人告诉你天堂是另外一个人间地狱么?
前尘往事,脑中一一浮上,想忘掉的,终还是不遂我愿。自己该拿怎样的一张脸来面对紫月呢?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颇有煞星的气质,走哪哪死一片。
那夜看到黑衣人跳窗而来被斩月逮个正着,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伤自己至深的纤尘,相比紫月更是恨到极点,回想那夜紫月攥软剑的手指关节都是泛泛发白。
此时的他,趴在床榻,柔软如墨的发丝,散落床榻,紫色的衣袍皱皱的披在他身上,绝艳的脸埋在臂弯,是他,这样守着我么。
该怎么办,该怎样面对他,该怎样面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但见那人似乎是醒了,手指微微一动,拂向自己脖颈,揉了几下,方才坐直了身子。一抬眼便瞧见自己瞪着他的眼神,紧张的赶紧抚摸我的额头,然后才悻悻的松了一口气。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么,这辈子你就这么折磨我么,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没错!”紫月这话字字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归兮骨肉。但下一刻,却紧紧拥自己入怀,或者说,是死死的勒着更为贴切,归兮一口气没顺上来,硬生生咳嗽两声。
自知理亏,低低的唤道:“紫,紫月,轻点,要勒死了。”
“好,正好,正好勒死你个不长心的东西。”说着,宽阔的臂膀还真硬生生紧了紧。
“真要,勒死了……”
真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的开场白是这样,这好像与剧情不太符合。难道不应该是,劫后余生的低低诉说么,归兮还想表达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与他好好的叙叙旧情,哎……
吱呀一声,门被不客气的推开。青衣男子缓步而来,看到我如此被他“熊抱”,立刻几个快步而来,伸手就去拉赖在床榻上的紫月。
“丫头刚醒过来,你又要把她勒死过去不成!”
这声音,居然是,是阿诼,我的师兄。
“师兄……你,你怎么,怎么在这,还有,你们,认识?我爹爹和娘娘怎么样,是不是,也在,他们好么,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突入而来的变故,让归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的痉挛,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虽然心里也有最坏的打算,可是看到师兄好端端的站在眼前,怎能不让我生出妄念。
归兮抻手扯过那一抹青衣,“他们还活着,对么,我错了,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乱跑,你们,你们……”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自己在喃喃的说着什么,师兄好像都插不上嘴。
还是紫月一手端过师兄手中的药碗,坐在身后,让自己靠在他身上,一勺苦涩的药汁毫不怜惜的喂入归兮口中,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口腔,整个脸皱巴巴一片,自然顾不得再说话,可是眼中的泪水更加凶猛了,幽怨的泪水簌簌的流。
师兄抱着双臂看着我,然后坐在旁边的软榻上,说道:“丫头,放心,师父和师母都安好,那场大火中,师父受了些伤,但是已无大碍,你且放心,安心养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断然不会让你再受这份苦,以前的种种也皆给你讨回来。”
师兄与我自小就是闹来闹去,相互捉弄,很少有严肃的在一起说话,虽然知道他也很宠溺自己,但从未像这样温言细语的哄,可见他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才有刚才那番言语,而且师兄也是一个有仇必报且相当护短的人。以前有多少人踏破我们家小山头,就差跪他家祖宗了,可是师兄依然是不出桃园也不管闲事,如今这样说,想来他已决定出师了,堂堂巧手能匠阿诼现世,这乱世,必定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听了师兄的一番话,归兮的一颗心方才落地,无事,无事便好。熟不知师兄口中爹爹的伤,居然是失去了双腿,后半生注定要在床榻上度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归兮倚在紫月身上低低的吸着鼻子,因为紫月这厮不管是我们刚刚认识做乞丐那会,还是初次醒来每每半夜偷香抱着而睡,都是与自己甚是亲密,归兮便也习惯他和我相依的感觉。可是师兄可不这么想。
师兄一脸鄙夷的瞧着紫月。手中顺便端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地嗅着。
“小月现在是越发有胆了,遂记得以前,连上青楼都会被任调戏的满面通红。如今,这样抱着我师妹,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莫不是柳下惠不成。”
紫月的脸霍的一黑,眼眸里阴气十足。
怎么能把这一遭给忘了呢,师兄的毒舌可是传遍江湖的,据说某个清晨,师兄出门去山上为师父采药,正巧碰上来请师兄出山的说客,些许是因为规劝不成变恼羞成怒。破口而出:“我以来了三趟有余,每次求你都是这般推辞,莫不是你根本不如传言中那般能工巧匠,不敢出山,怕贻笑大方,丢尽你师父的脸!”
师兄挑了挑眉,这微小的动作,则是他发飙的前兆,而那时,归兮亦在出山游玩的树上,便兴致盎然的看好戏。
师兄这厮悠悠然道:“我不是你爹,必不会让你有求必应。”说罢,背起箩筐就走了,留下说客一人在风中飘零。
可是紫月这妖孽必不会向其他人那般好打发,愈发搂紧了我。一脸的魅惑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你的小师妹,早晚都是我的盘中餐,至于我是不是柳下惠,这辈子你是不得而知了,我不喜好男风。”说完,用挑剔的目光刷刷的扫着阿诼,一脸的嫌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