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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李惜心中还是止不住的翻滚。
画门,这就是画门的实力。
与花无影比起来,她李惜果然只是一个初入门的。
她缓缓坐下来,看着林平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李惜留在这里。
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凤尾闲得无聊,只是每日里跑到海面去,和希尔玩耍。
一个红娃娃和一个鱼娃娃,玩得不亦乐乎。
李惜眯眼,林平乐一直在那里。
她瞧瞧四下,起身。
向大海深处走去。
一道彩光,没入水中。
留下海滩上渐渐消逝的白衬衣女孩。
.......
海风猎猎,李惜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骨。
那是海底捞上来的。
尸骨发白,却是通体玉色。
“这和无极那老儿的尸骨一样。”
凤尾说,她在地上跳来跳去。
有几次踩到那骷髅上。
李惜没有吭声,她只是看着这两具尸骨,木木地坐了半日。
然后扛着那两具尸骨,回去。
僵坐地林平乐看到这两具骸骨,突然说了一句。
“无相和无根!”
“花无影的同门?”
李惜歪头看着他。
林平乐神情平和,脸上无嗔无怒,就像是老僧一样。
李惜瞧着他。
眼前这个人,邋遢得很,就像是一个野人,头发上纠缠着各种水草,除了喘气,偶尔说两句话,才显得有活气。
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前段日子,她问了许多话,林平乐基本没说什么。
李惜只能拿花无影说话。只有这个,他才会开口,其它的,一个字儿都没有。
凤尾轻手轻脚地往后缩,不敢打扰了这两人说话。
它一转身,看到远处一个脑袋,忙往那边去了。
希尔见凤尾过来,很快就没入水中........
这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李惜一个人在问。
“那,天机老人?嗜灵盘......”
李惜继续。
“死了。那是它的本命法宝。”
李惜的心微跳:“天机老人是哪里的人?”
林平乐不说话。
“中洲的?”
没反应。
“云洲的?”
林平乐看他一眼。
李惜也不说话了。
她脑中电光急闪,看着林平乐。
云洲目前的元婴修士,就那么几个,玉虚子,不可能,他已经有了阿碧。金阳子更不可能,可是差点死在那玩意手里......难道是?
无为的掌门出门很久了,一直在外云游,不曾见过此人,据说他是元婴中期.......
无为一直是大长老方明主事,行事低调。
她摇摇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陷入了沉默。
玩耍的凤尾偶尔探头一瞧,李惜已经坐下,犹如一尊雕塑。
它重又扎入水里,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动了。
李惜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动力了。
导致李家灭门的灰衣人早已消逝,不值一提。
林平乐说,他只撑了半年,就没了。
破损了丹田的修士,莫过于死。
至于林平乐,他早已逝去了,和花无影一同消失了。
无极也死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元宗一众人等也没了昔日的威风。
万家也在重新振作
其它的,李惜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落后就要挨打。
之前,她心心念念就是要提升实力。
现在,她做到了。
李惜却是有些迷茫了。
杀戮,抢夺,似乎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依旧在上演,从来没有停止过。
万家依旧面临未知的灾祸,玉虚亦是随时提防被其它宗门顶替......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修真,这就是修真么?
李惜僵坐了整整五日,脑子里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
坐到最后,她不想了。
她盘腿坐在沙滩上,伸手,看着自己的手臂,白皙,柔软,是一双女孩子的手。
手指修长,倒像是抚琴的手。
她笑一声,再笑一声。
丹田内一阵涌动。
抬手间,指尖彩光流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只兔子,一朵摇曳的花。
活灵活现,一一落下,散落在沙滩。
她挥手,彩光闪过,一一消失。
她再抬手,画起了眉毛,头发,嘴唇,鼻子,手........
看着那闪烁的人儿,她继续。
她有多久没有画过了?
看着那白衬衣,蓝色牛仔裤的女孩,甩着马尾,看着她,微笑。
再来一个。
双手叉腰,气哼哼地看,凝神静气。
她脑子重新又活络起来,似乎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她一直没变,她一直是她,只是身份不同了。
一幕幕,就像过电影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
“哇!”
远处是凤尾咋呼的身影,
细麻杆似地脚杆,在沙滩上飞快地跑,后面是跳动的一个胖胖的小人儿,那是希尔。
它还是鱼身,但是四肢爬起来飞快,胖胖的胳膊,胖胖的腿。
它还没有完全化身。
再远处是平静的水面,老银鱼他们已经见惯不怪,这两日都不怎么冒头了。
很是祥和的一面。
就这样,也挺好。
她收手,定定地看那轮红日,发呆。
艳红的夕阳照射,照着像两尊石像,仿佛凝固在那里。
远处的海面上,两抹银色缓缓浮出水面。
“爷爷吗,他们在干嘛?”
小银鱼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身旁的老银鱼,不解。
之前,来了那个男修,谁也不理,直接冲到这里,然后就呆在那里。
忽然来了这么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大家初始还惊慌,后来见他只是发呆,什么也不做,就渐渐松懈下来。
现在,李惜来了,怎么也一样发起了呆?
这都好长时间了,就那样呆着不动?
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可看的?
那太阳,小银鱼从小就看着它,一直挂在那里,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小银鱼也不知道具体多长的日子,只知道应该很久了
“希尔呀,你有没有发现,那太阳好像往下掉了一些?”
老银鱼没有回答小银鱼的话,只是问了另外一句。
“没有啊?”
希尔歪头。
它一抬眼就能看到它,还真没有注意过,这回被老银鱼这么一提醒,它就努力翘起身子,往上高高一蹦,溅起水花朵朵,很快又回到了海里。
它常玩这个游戏,原来他蹦起来的时候,那轮红日到它的尾鳍下面,现在,好像掉落到尾鳍的下面的下面了。
它已经许久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会不会是它退步了?
“可是,”
希尔奇怪:“爷爷你不是说,那是不落的太阳吗?”
“是啊?”
老银鱼喃喃地,它也说不上来。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它想不起来。
两人也呆呆地浮在那里,随着海浪沉浮。
哗啦啦,海浪拍打着海岸,潮水翻涌,到了李惜脚下又退去,她脚下泛着淡淡的荧光,海水自动避开,往林平乐那边去。
他依旧坐着,腰身以下都是**的水印,贴着他的身子,上面沾满了水草。
李惜站了起来。
她挥挥袖子,扭身。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