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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失败!
乔子健瞪大眼睛看着鹿鸣,表情夸张地说:“不会吧组长,当初实际执行这个保卫行动的是一组生瓜蛋子,那个歌迷想在机场门口泼硫酸,差点被踢成残废。”鹿鸣苦笑道:“他们比我还生?”
说归说,失败原因还是要总结的。徐教官判定实践行动失败后对鹿鸣说:“怎么样小鹿,保卫处的行动不容易吧?”
鹿鸣答道:“不容易,不过我从来没认为容易过。”
徐教官笑道:“我知道这次失败不是你们轻视造成的,但你要知道做特种兵时,你面对的几乎都是敌人,现在面对的多数是群众,群众中隐藏着敌人或者根本没有敌人,就要靠你自己去分辨。”说完拍拍鹿鸣的肩膀,走了
夜晚鹿鸣回到住处,一个人回忆着白天的实践行动。对那名歌迷的判断绝对没有错,在他看向歌迷的时候,歌迷是没有恶意的。难道是在他转头时临时产生的恶意?似乎说不通啊,“硫酸”是他早就携带在身的。自己还是太温柔了,如果自己能用大点儿力气,把歌迷推得更远,自己的视野会更大,这样就有机会预判他的动作,在泼硫酸前制服他。鹿鸣翻来覆去地想,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晨,鹿鸣少见的红着眼睛去吃早餐,李曼和乔子健已经在食堂等待他了。李曼关心地问道:“组长,昨晚没睡好?”
鹿鸣答道:“嗯,我还在想昨天的行动,我对歌迷的预判没错,他没有恶意,我想不通为什么下一秒他就泼硫酸了。”
李曼瞪着眼睛看着鹿鸣,仿佛在呓语:“不是吧组长,您是通过微表情判断嫌疑人的?”
鹿鸣点头:“是啊。”
旁边的乔子健哈哈大笑,都说不出话了。李曼满脸通红,像是在拼命忍住笑,好半天才开口说道:“组长,他们是演员,哪有恶意啊!”
鹿鸣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在钻牛角尖。
乔子健笑得刚刚缓过气,补刀道:“组长,实践演习中靠读表情判断嫌疑人您是头一位。”鹿鸣也失笑不已,但毕竟想通了,放下心中的包袱,早餐都多吃了一些。
训练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期间万大雷又找鹿鸣格斗了几场,鹿鸣半是切磋半是指导,万大雷感觉进步了一些,欢喜不已。
鹿鸣自从被点醒了之后,在保卫行动实践中不再关注微表情,而是集中精力注意动作预判,凭着他的眼力和反应速度,实践行动中无往不利,成功率奇高。沪江小组的综合成绩也遥遥领先。
训练进入最后一月,各组的对抗没有那么明显了,训练营在最后一段时间特意增加了大家交流的时间,鹿鸣也和来自其他几个城市的小组逐渐热络起来,尤其与来自天南省梳临江市和北部重镇,毗邻罗沙国的黑河市的小组格外亲近。
训练营最后没有安排考试,而是根据之前的成绩做了综合排名,沪江小组名列第一,大家纷纷表示祝贺,并在最后的联谊会上灌了鹿鸣好些酒。
训练结束,其他城市的成员陆续离去,万大雷走前还和鹿鸣约定定期切磋,鹿鸣笑着答应。李曼和乔子健各自回家之前也和鹿鸣来告别,并告诉鹿鸣明天可以调整一天,后天到沪江分局报到,如无意外,三人应该还在一起,作为沪江分局保卫处第一小组。
众人散去后鹿鸣背起包也准备离开训练基地,徐教官却来找鹿鸣,约鹿鸣到陈教官办公室喝茶。
陈教官见鹿鸣来了,表现得十分高兴,拉着鹿鸣和徐教官在办公室一角的茶桌前坐下,自己则正襟危坐,有模有样地开始烧水,清洗茶具,表演了一整套功夫茶的流程,不知是怕鹿鸣不懂还是有意显摆,一边做一边向鹿鸣解释,什么是温器洗杯,什么是置茶洗茶,哪叫关公巡城,哪叫韩信点兵,如何闻香,如何啜饮。
鹿鸣对过程一头雾水,倒觉得茶汤颜色透亮,清香宜人,自己很喜欢,仅次于小时候最爱喝的山茶,那是老道山间采的野茶,用山泉水大壶煮出来的。
喝了几泡,三人随意聊着茶道和训练趣事,气氛越发融洽。
徐教官晃着茶杯,不经意地问鹿鸣:“小鹿,听说你在朱雀已经升到少校了,怎么调到特勤局保卫处了?”
鹿鸣答道:“我也不知道,组织上给了我三等功,随后调令就下来了。”
徐教官看了陈教官一眼,继续说:“按说军人调到特勤局很平常,但朱雀这种级别的部队精英调到保卫处倒不常见。”
鹿鸣憨笑道:“组织需要,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教官无语,看向陈教官。
陈教官暗骂一声“这个鞋头”,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鹿鸣,上次在天南查获雕版的行动很顺利,我们保护秦专家回来也没什么波折。但听说之后出了些问题?”
鹿鸣回答道:“是的,出的问题周队长最清楚。”
陈教官似乎被噎到了,没再说话,只是和徐教官在眼神交流,屋内一时平静下来。
良久,陈教官又开口道:“这次的行动是高度机密的,但鹿鸣你也参与在内,有些事对你也不是秘密。我和老徐奉命秘密保护秦专家到天南,周队长和小杨亲自接待我们,再没别人知道我们到天南。”说到这儿,陈教官停顿下来,看着鹿鸣。
鹿鸣知道陈教官的意思,接口道:“是,我直到上车后周队介绍才知道你们的身份。”
两位教官对视一眼,徐教官说道:“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全程不暴露身份,周队带我们到天南驻地后,会安排我们秘密在驻地等候,由他或小杨带队行动,查获雕版后带回驻地鉴定,并从驻地带走。但到驻地前,秦专家坚持要去现场,我们没有反应时间,只好随队前去。”
鹿鸣说:“你们一路随秦专家来都没有异常,只能说明秦专家这个决定是临时起意的。”
陈教官说道:“按理说我们的保卫任务顺利完成,其他事应该与我们无关。但保卫行动最忌讳的就是临时的异常状况。我知道后续的一些情况,也多少了解朱雀或者军队内部对此事的定性,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把手伸到保卫处,或者利用我们保卫处。”
鹿鸣盯着陈教官的双眼,缓慢地说:“我不知道有没有,就算有,我也绝不是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