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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江南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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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的岁月里,你一袭白衣如云似雪,束了长发,妆了面颊,不再像她。

………

乱世繁华,我只念你一人归,直到山石塌陷,风行天下。

……

……

晚饭过后,曦斓随辛蔚之徒步玩游后花园。

后花园的桃花已经被换成腊梅,是啊,冬天来了,桃花又怎能经受得桩冷。

见她穿得如此单薄,辛蔚之解开自己的雪裘,给她披在双肩上。

“冷吗?”

“不冷了。”

他修长而洁白的指尖落在腊梅花上一一拂过。

几个花骨朵落在他的肩膀的白衣上,落花无意,又何必再去沾染。

………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

若不是遇见她,或许他早已忘记了全世界。

荷雨啊,你可曾知道,当年你虽救了他,却也让他内疚了此生!

……

曦斓看着立于眼前的他,不免多了一丝温暖。

温暖……就如她心中的阳光一样……

紫嫣说过,若是一个人让你心里暖暖的,或许那便就是情……

莫非,她动情了?

辛蔚之抬头,仰望星空,眼神静谧,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

她看向他的侧脸,竟不自觉地扬起嘴唇。

………

你素衣乌发,眉宇含笑。她白衣如雪,眉目姣好,身后繁花盛开。

江南微风吹拂,树枝轻轻摇动,腊梅掉落枝头。

他如同画境一般,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忽然,他扭头,温柔的神情对上清冽的剪瞳……

……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

他悠然一笑,可令冰山融化,让世间春风和煦。

“斓儿?”

他的轻声呼唤也未能将她从梦境唤醒。

她看他依旧那么入迷,辛蔚之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斓儿?”

“啊?师尊你叫我?”

她神情恍惚,剪瞳却是迷离。

“看什么呢?”

“师尊肩上有落花。”

曦斓拖曳着雪白的轻纱,走到与他并肩而站的位置,伸手,帮他抚去了红色的花瓣。

她咧嘴一笑,笑意朦胧……他恍然若失。

月光趁着他们不注意时,悄悄爬上浩瀚的星空。

江南的风景衬托的夜色总要美一些。

曦斓睁大眼睛,放眼望去,她真想一辈子都这样,陪他在这江南一同看星星。

“师尊,既然你不喜打架,今日比武你又为何要出手救我?”

“我不会让你受伤……”

辛蔚之转身的瞬间,竟不小心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指。

曦斓仿佛也察觉到了,她低下头,迟迟不肯将头抬起来。

“斓儿?如此晚了,还不去西院睡觉吗?”

“那师尊你呢?”

“我晚些睡。”

“不要。师尊不睡我也不睡。”

“……那你陪我去凉亭看看莲花可好?”

曦斓兴致勃勃地点点头,就跟着他身后陪他一同去了凉亭。

………

凉亭

莲花被月影笼罩着,皎洁的月光透过天空,直射湖面。

辛蔚之坐在凉亭的长椅上,曦斓也陪他同坐。

两人一直沉默,都不开口说话。

睡意缓缓爬上她的心头,哈欠也朝她袭来。

小脑袋竟缓缓倒下,依靠在他肩上…

辛蔚之侧头看着她,不仅没有叫醒她,反而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

这是溺爱还是照顾……

还是,她是另一个她的影子……

――――――

…………

夜晚,湖心被滴滴答答的雨水所打响。

江南的雨果然痴心,竟连绵不断地从天空飘下。

凉风吹过她的脸颊,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辛蔚之被她的一举一动所惊醒,他侧过身子,将她依偎在自己的怀抱中。

曦斓疲乏地睁开浓而密的睫毛,抬头便看见他那静若止水的眼眸。

“师尊……”

“是不是很冷?这样还冷不冷?”

“不冷了。”

她竟眷恋他的温暖,将脸贴在他的怀里迟迟不肯离开。

她安然地闭上眼睛,再度睡去。

……

……

他几乎忘却了,他是仙,是她的师尊。不该有七情六欲!

遥忆当年初相见 ;,回首今夕已是茫茫红尘断。

********

********

妖临

他正半梦半醒地依靠在大殿的椅子上,周围安静极了。

“轩玥!紫嫣那边可有动静?”他散懒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禀告主人!暂时…还没有。”

轩玥将头埋下,不敢直视他那火焰般燃烧的眼睛。

“废物!”

“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这就去催促紫嫣!”

轩玥与其说走,不如说跑出了大殿,刚才若是他回答不顺他心,现在恐怕也就出不来了!

他展开自己像鹰一般的翅膀,在黑暗的云雾里翱翔。

――――――

比岸之都

轩玥落地,探望四周无人,便闭上双眼,靠自己的意念,用千里传音,唤醒紫嫣。

不久,身着素衣的她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走到轩玥跟前。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找我干嘛!”

紫嫣不满,连忙打了个哈欠。

“魔尊有令!让你速速杀了辛蔚之!”

“不……我不杀他。我让曦斓杀了他…”

轩玥猛然将头转过来看着她。

“我警告你!不要碰她!”

这句话,自然是对紫嫣好,因为轩玥明白,若是曦斓真有个万一,紫嫣也活不了。

“莫非…上次澜海一见,你就迷上了她?”带笑的腔调从紫嫣嘴里发出。

“好了。流幻当年爱的人是谁我也知道了……何必呢…曦斓早就忘了他了。真是傻!堂堂魔尊竟会把自己不死不灭之心给了一个女人!”

紫嫣越说越发愤怒,可是她有不得不将这份愤怒抑制住!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入魔尊耳里,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你以为我紫嫣还会怕?我姐姐死的那一刻,我早就心灰意冷。流幻把我囚禁在澜海那一刻我更是生不如死!”紫嫣笑着,哭着,无奈之下也只能摇头。

“收手吧。他不会爱你…还有,别忘了正事!”

轩玥失落地望了一眼她,便张开自己的翅膀,离开比岸。

“流幻…是不是所有人都爱曦斓的容颜?你是,辛蔚之也是

……

本以为兵临你的城下,到头来不过是我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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