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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小在床上躺了一天,似梦似醒。傍晚的时候才爬起来。习惯性的找竹熙要水喝,才一张口,恍然记起他已不在。
摇头笑笑,起身下地去找水喝。
从房间里面出来,顶着她君小小的脸在府里招摇了一圈,果真无人识破。嘴角带着笑意去找了章擎,才知道原来他也不在。
罢了,不再便不在吧,一个人还清静。
命人在院子里摆了软塌,备上蔬果酒水,一个人自斟自饮了会儿。小瘦弱这身子喝不成酒实在是太麻烦了,她决定努力改造一下。就像是会晕车的人常坐车就习惯不晕了一样,她决定每天都喝上那么几杯,就不信治不过来。
她因为平时不喝酒,所以家中的还是从前沈碧昕留下的,也不知是什么酒,闻起来倒也甘冽,只是入口稍显辛辣了些。君小小一口饮下,皱皱眉,夹了片雪梨吃下,才稍稍缓解了嗓子的灼烧感。
盯着那盘子雪梨,忽然想起上次他们偷摸逃出去玩,还喷了阮溪瞳一脸的事儿。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猜那个时候他定然是故意报复的。想想阮溪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沾满水果沫子跟唾沫星子的样子都觉得搞笑的紧。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君小小抬着酒醉微醺的脸转头四望,这院子里的人她都遣走了,怎么会有声音。找了半天没找到,只能又专注于眼前的美食。
因为饮酒,她现在脑袋有点蒙,眼前的东西也单变双,双变四,只是夹个菜就夹了好一会儿。
终于吃到嘴里,满足的闭上眼睛。却不想刚才的声音又来了。
“夫人倒是个心硬的。我家主子那么费心费力扶持到头来居然连句中听的话都没有。”
君小小吃吃地笑,看看,谁说只认东西不认人的,他的这些暗卫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主子么。
没回头,冲身后招招手,“别光出声,也出来给我瞅瞅。你不是想给你家主子抱不平么,刚好,我这没良心的只知道他名字,你能不能多说些关于他的事情?就算是要对他的好铭感五内,也不好只让我知道一个名字吧。”
听着她半似嘲讽的话,那人果然怒了,杀气隐隐的从身后袭来,君小小也不躲,依然专注的跟盘子里的葡萄较劲儿。
那人的手握在腰间佩剑上,忍了又忍才没把君小小一剑劈死。
君小胸头冲他笑笑,眼神有些涣散,努力聚焦视线,却总也看不清身后的人,只隐约看到一团黑色。
于是伸手冲那团黑色招招手,“汹,来,过来坐,你好跟夫人说道说道。”
刚刚好不容易收回鞘里的剑这次尽跟拔出,冰凉的剑锋指向她的脸。
君小小不知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怎么,竟然在盯着那刀刃三秒钟后伸手握了上去。那暗卫明显楞了一下,张口就要咆哮,却听见君小小似梦呓一般的低语,“汹,你说他现在在哪,会不会有事?”
暗卫啐了一口,拍开她血流如注的手收回自己的剑又重新挂于腰间,不屑的咒骂一句。“假惺惺。”
君小小闻言又笑。“汹,你不会骂人哦,要不要我教教你?”说着把自己伤的了右手放在眼前歪头端详了一会儿。“汹,你看我的手都留血了,你这样算不算陷我于险地呢?”
“你!”暗卫闻言狠狠咬牙,想骂她俩句才发现真的像她说的他不会骂人。愤愤的瞪了她几眼,话锋一转,却是回答了君小小刚才的问题。
“我家主子生的如此颜色,一人在外无我等看护,这西凤狼子野心的婆娘多了去了,夫人觉得他会无事?”
君小小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都没有想过。那么他现在在哪?把自己的暗卫都给了她,他只身离开孤身一人在外,没有人保护,在这西凤,倒真真是危险的。
君小小叹了口气,手上阵阵火烧火燎的疼让她意识清醒不少。“汹,你说你家主子可有什么地方可去?”
暗卫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她还在滴血的手,“主子的亲人早过世了,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以前那个女人虽然对主子不好,却也没狠心赶走他。”
君小小苦笑一声,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原来她是真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啊。
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顿觉一股铁锈味钻入喉头,呕的厉害,连忙吐出,又喝了口酒才勉强冲散那味道。
“汹,怎么葡萄的味道这么奇怪,这是你们西凤的特产么?”
暗卫翻了个白眼,哪里是葡萄变味了,她吃到的分明是她手上血水的味道。
君小小本也没想要他的答案,自己埋头盯着那盘葡萄用功,片刻后似乎恼了,伸手把盘子掀翻在地,嫌气的踢了俩脚。
脑袋一沉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眯了会儿,片刻又抬起头来,不死心的冲暗卫招招手,“汹,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与我听听。”
暗卫自是懒得理她,今日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都不会跟她说多半句。
本来想再退回去的,可这口恶气还是咽不下,最后咬咬牙开口说道,“真不明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主子都明里暗里的说了,你就是不回应。”
君小小苦笑,“我怎么敢回应,若是应了,章擎又将至于何地?”
“哼,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夫君愿意,妻主拒绝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暗卫哼笑一声。“夫人,你是当真不知?你那夫君今日离开之时可是把你托付给主子了,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意思?”
君小小噎了一下,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只是章擎昨天便跟她说过要离府几日。章擎本来也应该是自由的,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即便是托付了又能代表什么?她脑子有点乱,头也昏昏沉沉的,想来是酒劲上来了。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睡的不省人事,只能强自打起精神,说话的时候却连舌头也捋不直了,“校,你去包袱你家住址,这是命硬。”(汹,你去保护你家主子,这是命令。)说完倒头就睡了过去。
暗卫费了会儿神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满脸黑线的盯着这个睡死的女人。既然她下令了,那他便去去也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犹豫片刻终是折返回来,拔剑从她衣服上划下一片衣料把她那只手紧紧裹好,转身离去。
君小小于是在院子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是被冷醒的。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挪,去寻找习惯的热源,结果扑了个空,恍然惊醒,头痛欲裂。拇指抵着眉心按揉了一会儿,脑袋里依稀记得昨天跟汹说了话。转头四望,依然空无一人,试探的叫了声汹,果然无人回应。
头疼,手也疼,君小小摇椅晃的从软榻上站起准备回屋。走了一步又停下。脑中努力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隐约记得她让汹去找竹熙了。因为这样汹才不在?这么一想稍稍放了心。往寝房走去。堪堪走了一步,又开始担心。刚他相处的久了,脾性多少了解一点,他若执意离开,汹找的到么?
心思不宁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他是身怀奇技,可…想到汹昨天说他已无亲无故,心里就一阵难受,在这世上了无牵挂的感觉她太熟悉了,那种不管自己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无人问及的感觉很不好。而他向她伸出的橄榄枝也被拒绝了,她不知道他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越想越觉得心惊,连忙回屋换了身衣服就乘了马车往外面冲去。
他现在好不好,他在哪,她至少要亲眼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马车从沈府出来直奔北大街。那次他们试衣服就是这条街,虽然知道他定然不在,可还是忍不住侥幸的想来看看,结局自然是肯定的。君小小在北大街找了一圈没有,又顺着往前每条街都不放过,甚至是酒楼客栈也要差人去问过,结果一无所获。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对他一无所知。现在发现,似乎也有些太晚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君小小整个人都消沉了。但仍没有放弃寻找。一整天过去了,差不多走了小半个城,却始终看不到他的影子。君小小揉揉眼眶,长时间盯视外面的人流让她眼睛酸胀的厉害,睁开就觉得的眼眶子要掉下来一样。
外面赶车的车夫也累的紧,跟着她一天了都没喝口水,忍不住出声询问,“夫人,这天都黑了,夫人不如歇歇,喝口水?这马儿也一天没喂草料,倦的厉害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君小胸应,马夫叹口气,拿起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准备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音太轻了,轻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罢了,回府吧。”
车夫一听不用继续找了,当即应一声好,调转码头就往沈府的方向赶,结果刚掉头,就听见君小小又发话了,“还是先去趟暖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