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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看着看着,然后她动了!
肖青没有拉回他来,反而用了木碟的力量。她把自己的内力贯注在左手上,然后源源不断的隔空向着夜玉江输送过去。就像是他们刚刚把五行碟阵的力量输送给肖青一样。
夜玉江像是在沙漠中干涸了许久的人,突然喝到甘甜的泉水一样。他如饥似渴的汲取着营养。就在屋里传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惨的嚎叫之后,夜玉江,一声大喊“等我,我来陪你!”。然后他一鼓作气冲进了屋子里。
墨珂本来想要拦着肖青的,他不知道肖青送他进去,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害他。不知道进去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可是墨珂的手举起来又放下,他也被夜玉江的举动深深打动。
如果里边的人是肖青,他也会不顾一切要进去陪着她吧。他一定希望有人能帮他,送他进去吧!即使是把他送进去送死,他也希望自己能死在肖青身边吧!于是他理解了夜玉江,更理解了肖青。
短暂的混乱,屋子里再也没有传出任何一点声息。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是在人们心头摇曳。
随着树影的晃动,人们的心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根本不存在那些凄厉的嚎叫,一切都是他们的幻想。就像是最后关口的五碟大阵。那些美丽的希望,温馨的幸福,都只存在人的脑海里。
也许就是这样,薛礼并没有受着什么折磨,大部分人愉快的想着。其实这样的想法都源于人们只想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自己愿意相信的。
随后,现实再一次唤醒了人们的意识。于是尽管没有了声息,可是大家依旧担心,有的人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推门进去看看。
“都回来吧!他们没事!让他们好好待一会儿吧!大家也累了,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说话的是肖青。他们担心,肖青又何尝不担心。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精神力探了探。里边有两个人平静的呼吸,似乎只是睡着了。
知道里边的人没事,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尽管最后有了五行之力的修复,可是修复的也仅仅是表相的伤,此刻这些人就像是动过手术的人一样,十分虚弱,元气还需要慢慢恢复。知道他们没事,大家越发觉得体力不支,也都放了心,两两相扶着或者抱着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墨珂和肖青,还有远处依旧在打坐的王树和小青。
众人一走,肖青第一个支持不住,本来强撑着的她吐出一口血来,瘫软在墨珂怀里。幸亏墨珂扶着她。肖青经过一场大战,又把木碟的功力给了夜玉江,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了知道夜玉江和薛礼的状况,还强行用了探查之力,如何吃得消?
“肖青,你怎么样?我抱你回去!”墨珂急切的说。
可是肖青摇了摇头!墨珂知道她是不放心。于是也不勉强,也不争执,就说了一句“我陪你!”,就扶着肖青在一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没再说话,安静的在一边坐着。并且同时把目光放在了王树和小青身上。
王树和小青也得到了五行之力的修复。可是他们不甘心,更等不得身体慢慢恢复。树王恨不得一下子恢复三成五成的功力,好能够回到精灵世界去。可是此刻的他也就是勉强能维持人形。
小青存了和树王一样的心思。并且他还想着既然肖青不能回去,那就让他替肖青去精灵世界。可是不管干什么首先他都急需要恢复功力。
墨珂和肖青两个人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完全不记得那些事。她们只看到王树和小青为她们甘愿舍命。却不知道它们此刻也正面临着生死抉择,还是瞒了她的。两个人心里盘算的是如何报答他们。可是任凭他们想出什么理由都被自己否定。如何能够抵不上他们付出的万一?
白允和苍昀此刻就停在远处的树上。它们也在调整。尤其是苍昀,苍昀如何不知道自己出来对精灵世界意味着什么?可是急的火上房也没有用,现在它回不去!它只有等,它只有努力尽快恢复。
大家这一等就是五天。五天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短暂的一瞬,可是对这些人来说,却比以往任何五天都难熬。
身体上的伤痛还好。这里是药城,什么好药没有?这里有三小姐和聂先生,什么好的调理方子没有?因此上五天里所有人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唯一欠缺的就是功力的完全恢复。即使没有完全恢复,也都恢复了六七成。
可是五天所有人都很忙。忙到一边喝着药补充精力,一边消耗精力工作。药不停,工作不停。
三小姐和文文拖着羸弱的身躯,操持着老道的身后事。所有人都满含悲切,希望送他最安详殊胜的一程。
铁军和铁凝负责着整个药城的守卫,尤其是夏府。防着司马岚还防着那个如今少了教主的圣魂教。圣魂教主依旧关在地牢里,她像是木偶一样,没了心、没了生气、没了希望。
无为公子源源不断的收着各地传来的对付司马岚的信息,然后一一做出回应和指示。
岳公子、蓝文简都肩负着整个国家,还要扫清圣魂教的分支,更加没有一点空暇。
而整个东朝,原本夜玉江肩负的重担,玉云一力承当,如何能够胜任,墨云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墨无、墨有成了漕帮的主心骨,同时也协助着墨云。
两大帮派,两个帮主都不主事,可是帮派这台大机器依旧正常运转。
工作上的紧张还能够忍受,但是精神呢?每一个人都担心,焦躁。薛礼和夜玉江毫无消息。
墨珂和肖青,王树和小青依旧待在那个小院,就在厢房里。他们除了在极力恢复,还在守卫。替夜玉江和薛礼守卫。
夜玉江自从借着肖青的木碟之力进去了屋子,就再也没有出来。
当时他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看见那个床上的人早就把屋子毁得不成样子。不止屋子,被毁的还有他自己。
屋子里一片狼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都碎的几乎成了粉末。他不着寸褛,躺在原本是床的那个位置,皮肤开裂,身上身下都是血。整个人软弱无力,却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双眼血红,不停撕扯、摇摆,双手紧紧的抠住地面,发出阵阵痛苦的嚎叫。即便如此也被折磨的不停抽搐。
夜玉江一下子扑过去。用整个身体把抽搐的薛礼牢牢抱住。可是夜玉江的衣服粘到薛礼的身上,迅速吃透了薛礼身上的血液,抽搐的薛礼稍微一动,就像是撕开伤口一样,牵扯的薛礼更加难受。
夜玉江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他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也一丝不挂的抱着薛礼。此刻的薛礼整个身体都像是火烧一样,夜玉江一贴上去就被烫的瞬间红肿起来。
可是夜玉江竟然惊奇的发现,薛礼因为他的拥抱,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再一刻不停的扭动、撕咬,也不再不停的抽搐。尽管夜玉江几乎被薛礼的体温烫的化了,尽管起了一层泡。可是任何疼痛、痛苦都没有这个认知让夜玉江来的欣喜。如此,一切都值得。
“薛礼,你好些了吗?你还清醒吗?”
薛礼却根本不回话,整个人就像是面条一样,躺在夜玉江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啊?”夜玉江整个人六神无主,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说什么?他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薛礼。
“要是我能替你受这些罪该多好,只要可以,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我替你!”
“薛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管夜玉江怎样呼叫,薛礼都像是昏过去了一样,不回答,不动,毫无知觉。夜玉江心急如焚,他只好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与其说是说给薛礼听,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
夜玉江絮絮叨叨的,几乎把自从第一次遇到薛神医以来的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期间薛礼一直毫无反应,偶尔抽搐一下。夜玉江抱着薛礼,就像是抱着挚爱的宝物。他不停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痛苦一样。
而夜玉江也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用烫出更多火泡的方式,来证明薛礼还活着,自己也还拥着他。夜玉江整个人也浑浑噩噩,他不停地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不明白我自己是怎样的心意。这么多年,我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感情。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
“起初,薛神医他老人家救了我,我对他老人家,心存感激,无比尊敬,立誓要报答他。后来我遇到了那个明艳的女子,我因为她与薛神医相关,单纯的存了想要照顾她、保护她的心思。可是男女有别,我不能不顾礼数。并且我要对肖青报恩,于是我歇了所有的心思。可是你知道我对她的第一感觉吗?她在我眼里明艳、高冷、却又清纯。”
“后来我去接神医他老人家给肖青解毒,他老人家为了肖青,不惜置自己于险地,我更加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