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孩子的直觉,一向是最准的。
柯泽眯起眼,清冷的目光朝那男人的身影看了过去,眼神无声,空气里却弥漫着浓稠的压迫感。男人似是有所察觉,挺拔的身姿有要转过来的趋势,然而停滞了三秒,却又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忙活去了。
如果不是柯泽亲眼所见,只怕他也不会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揉了揉易初的脑袋,他看着孩子的眼睛,温声轻道:“没有,他不敢对妈妈有意思。”
易初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他又问:“爸爸,为什么?”
柯泽这次并没有看着他,只是皱眉盯着窗外的奇花异草,这儿古朴典雅的气息实在太浓重,与那么一个城府深沉的男人气质太不相符。
但他还是低低安抚着易初,“因为有爸爸在。”
有了他的承诺,易初也安下了心。他趁着司琴还没回来,先滑下椅子,坐回到对面,拿出了奥数开始看。即使没有纸笔,他也能在脑中快速清晰地演算。
卫生间。
司琴一进门,正好撞上唐米粒出来。她赶忙接住一头往外钻的小姑娘,含笑问:“小米粒儿,你来卫生间都不邀请我吗?”
唐米粒一抬头,就撞进了她漂亮温柔的眸光里。那样美的眼睛,让她有一刹那的恍惚。恍惚过后,她立刻回神,站直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满是水珠的指尖,“柯阿姨,你跟易初去下单了,只有我跟柯叔叔两个人,我怕不自在,就先一个人来了。”
“没事儿,不怕。”司琴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你先出去坐着。”
她摇摇头,“我可以等你。”
“嗯……”司琴摸了摸下巴,赞同地点头,“好主意,你在外面等一会,我马上出来。”
打发走唐米粒,司琴以最快速度上了个卫生间,洗净手后,她转身出门。唐米粒就在门口的大型植株旁边站着,高高瘦瘦的一个小姑娘,穿着碎花小裙子,明媚得就像夏日海滩上的一抹亮色,光看着就赏心悦目,难怪才十岁,就有人盯上了她。花一样的美好,谁不想做第一个采撷的人呢?
司琴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正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视频,一下被惊动,刹那间便扭头看了过来。
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担忧和害怕。
司琴不由得收起笑颜,“你在担心李奇会报复你吗?”
“没、没有。”
唐米粒锁屏的速度很快,但司琴还是看到了。即使她表面上高兴无忧,心里却还一直想着李奇总有一日会回来。最糟糕的还不止如此,他如果在被送进少管所之前,就破罐子破摔要娶她的话,只怕她家人还是会心软。
思及此,司琴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妥善解决,她重新扬起笑容,勾住小姑娘的肩膀,把她半抱在怀里,笑吟吟道:“不怕,李奇充其量也就是算是个坏人,我家易初好歹是打败坏人的救美英雄。将来你真要嫁,肯定是嫁给救你的小英雄,怎么可能会嫁给那个坏人呢?”
她这话,无形中也是给唐米粒打了个定心针。须知唐米粒最怕母亲抗不住李家的软磨硬泡,万一李奇这事真要是在整个圈子里传开了,那她将来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现下,司琴却宽慰她,要她嫁给救自己的小英雄,是不是说明——她也想让自己嫁进柯家?!
如果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唐米粒心里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她被司琴带着往前走,就快要绕过屏风时,忽见她脚步一滞,接着就把她整个人都带转了个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某个方向。
唐米粒小声问:“柯阿姨,你在……”
“嘘!”司琴拿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她只好也跟着看了过去。
在那个方向有三个右雕花镂空隔板分开的用餐区域,其中左右两个都坐着人。最左边坐着两个男人,面对面吃饭,没什么异常。最右边坐着一对情侣,紧挨着你喂我一口我亲你一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柯阿姨到底在看什么?唐米粒心里是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司琴可清楚得很。那对情侣没什么稀奇,反倒是最左边坐着的那两个男人,可谓是十分异常!
至少她没见过柯盛单独一个人跟陌生男人吃饭,还给对方夹菜!
虽然夹菜用的是公筷,但也足够凸显出他对那男人的亲厚了。至于那个陌生男人,她只能看到半边脸,从那满是阳光暖意的笑容来看,肯定不是顾榆!
仔细一咂摸,司琴觉得这事儿很有蹊跷。顾榆肯定是跟柯盛一起来这儿吃过饭,所以两人都认识这儿,而另一个男人认不认识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一定是柯盛主动带他来的。
天,她就怀疑顾榆跟柯盛二人之间出了点什么问题。何况眼前还有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或许别人会觉得这没有什么,但如果把柯盛的性别换成女呢?顾榆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跟陌生男人吃饭还给对方夹菜,不得气疯?
左思右想,她最终还是没有拍下照片,带着唐米粒沉默地绕过屏风,回到餐桌上。
“怎么了?”柯泽先察觉她的异样,把手机放在一旁,淡声问道。
司琴哀怨地看向他,动了动唇,又闭上了嘴,顺便把头扭了回去。
男人低头看着她,她能欲言又止,实在是罕见。就是在五年前,她都不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他沉思了片刻,忽的拉开椅子起身,司琴忙抓住他的手臂,紧张兮兮道:“你去哪儿?”
“卫生间。”
司琴不经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不许去!”
他平静地询问,语调甚至淡的不像是询问,“理由。”
这下可难为她了,她想了好久,好在男人没有动手掰开她的架势,只单手斜插着口袋,眸光冷静地注视着她。
她只能把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吐出来:“你在医院就去过卫生间了,现在还要去卫生间,又不是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