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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锦面色凝重:“你当真要如此做?”
“是!”她毫不犹豫道。
他不再挣扎,起身走向她,稳稳的站在她面前,道:“既如此,我站在你这边,帮你!”
她面上灿然一笑,张开胳膊抱住他,兴奋不已道:“冥锦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宠爱媚儿的人。”
媚儿,我最看不得你不开心。
“阿嚏!阿嚏!”
她无端打了好几个喷嚏,曲弦歌连忙从袖口内将手帕抽出,递至她面前,关切道:“姐姐,给。”
她抬起手同她摆了摆,道:“不必。”
见此,将手帕收进袖口内,抬头看着她,关切的问道:“姐姐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怎么一连打了这么几个喷嚏,保险起见,我让婢女前去将御医请来吧。”
“不用!”她端起面前的茶尽数喝了,茶杯稳稳的放在桌面,同她道:“我并非昨夜未休息好,至于为何打喷嚏......”眉头轻皱,她道:“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
“呵呵!”曲弦歌掩唇而笑,面若桃花看着她又道:“怕是王爷想姐姐了呢!”
“他?”她摇头笑了笑,道:“他才不会呢!”
“姐姐为何如此说?”
下巴撑着头,看了一眼门外,闻着从外面飘进来的阵阵花香,同她道:“你真的以为他娶我当正妃是因为喜欢我啊!”
“难道不是么?”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骂道:“你真是笨啊!若是他是因喜欢我才娶的我,洞房花烛夜那日何必要走呢?”况且,就算不提这个,她也清楚和他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这其中的复杂,不便与弦歌说那么多罢了。
“这个......”她思索片刻,随后看着她,道:“或许那日王爷有事要忙呢?毕竟王爷日理万机,为了要事而没能与姐姐洞房花烛,也在情理之中。”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弦歌,为何你要执着于王爷是因为喜欢我才娶的我。”
“因为但凡是王爷感兴趣的女子,都养在椒岚阁内。喜欢的才会明媒正娶,况且王爷还不是纳姐姐为妾室,而是直接让您做了王妃。姐姐可知道,这诺大的言王府,王妃这个位子许多人想要爬上去,奈何......”
“原来你是如此断定的。”
“姐姐,除了王爷是真心喜欢你之外,弦歌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让王爷明媒正娶您做正妃。”
唉......她心中清楚的缘由却无法明摆着同她说,不说吧又会被她误会。
甚是纠结。
见她眉头紧皱,曲弦歌道:“姐姐,你在想什么?是很为难的事情么?”
“哦!不是!”顿了顿声,看着她,开口问道:“在我来之前,这言王府中争宠争的厉害么?”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深想一番之后,缓缓而道:“厉害。”说完,看了一眼手中紧攥的杯子,道:“姐姐未来之前,这府中除了婢女之外,便是椒岚阁的十名舞姬。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的是朝中官员送给王爷的,有的是王爷在夭夭小筑买下的,而有的则是从婢女中提拔上来的。”
“婢女里面还可以提拔出舞姬?”
“恩。”点了点头,道:“有的婢女样貌出众,为了博得王爷欢心故而暗中苦习舞蹈,待王爷待客之时,趁此机会在宴会上一舞,若舞惊艳四座,便能得到王爷的喜欢。”
“原来如此。”
“那云裳婳、凤婉儿是什么来路?”
“云裳婳原是朝中正三品官员家中的舞姬,为了讨好王爷,将武艺超群的云裳婳送给了王爷。而凤婉儿则是王爷从夭夭小筑买回来的。”
“哦。”她点头道,随后看着眼前的曲弦歌,道:“弦歌,你呢?你是怎么入的这言王府?”
“我......”她犹豫了一下,攥着手中的帕子,面上有几分难以启齿,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眸中毫无半点异样之色,这才缓缓而道:“我本是这府中的婢女,后......”
“我明白了!”她瞬间了解,随后道:“怪不得你对下人这么好,原来......”后面的话她未说,因为说出来感觉有些不妥。见她敛着眉眼低着头,怕是方才的话教她不高兴了,遂开口道:“弦歌,我让王爷封你为妾室如何?”
“什么?”她猛地将头抬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姐姐,你......你在同我开玩笑吧?”
“没有。”她面色坦荡,神情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你品性这么好,再加上王爷本来就很喜欢你,还未给你名分,想来是因一时想不起来,我若是在他面前说上一说,想必他会应允。”
她立刻从凳子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一拜磕头一边道:“姐姐,若是您真能让王爷给了弦歌名分,弦歌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姐姐的恩德的。”
“你看你,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你何必下跪呢!”她上前将她扶起时,擦发现她眸中噙着泪。
此时浅桑忽然意识到,原来曲弦歌这么希望得到一个名分。一个妾室的名分都能让她喜极而泣,而她根本毫不在意的“王妃”的名分,想必在她眼中更甚。
她心中忽而有些难过,莫名的。
曲弦歌拿帕子擦着眼角的泪,一边擦一边抽泣道:“姐姐,若非今日得你承诺,弦歌万万是不敢想成为王爷妾室一事。弦歌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从婢女升为舞姬之后,每日想的便是只要能侍奉王爷足矣,今日......今日姐姐开了恩,说要帮妹妹前去王爷跟前说话,弦歌真的是......”口中的话还未说完,方才干了的脸颊又被“扑朔朔”落下的泪珠给打湿了,擦都来不及擦。
“好了。”她抬手去为她擦眼角的泪水,道:“别哭了,今日你化了眉妆,再哭下去脸都花了,就不好看了。”
她哽咽着笑了笑,忙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
让曲弦歌回去候着消息,她在鸢耳的侍奉之下换上了一身整洁的新衣。
鸢耳一边为她缠着腰带,一边道:“主子,为何要揽下曲弦歌的事情呢?你之前不是说了要不争不抢的在这言王府度日,为何现在因为她而改变了初衷?”
她轻叹一声,道:“弦歌是个善良的姑娘,而且我们姐妹相称,她也确实得言帝封的宠爱,基于这些条件,我想我要是跟言帝封提起纳弦歌为妾,他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