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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的白酒,味道更浓郁,酒这种东西就是放的越久越好喝。程然喝了三杯下肚,虽然每一杯都不是太多,但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脸上开始泛起了一抹桃花红。
张毅妈妈给江迟寒敬了一杯,万分感激地看着江迟寒说道:“没有领导,就没有我们家张毅的今天,我家孩子实诚嘴直,但人心真不坏,还麻烦领导以后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张毅了。”
江迟寒点了点头,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口下去,他不跟程然那样,那么毛糙地一杯酒一口灌,他慢慢地品,慢慢地喝,这样能很好的控制份量,不容易喝多。
程然有些微醺的靠在江迟寒身上说道:“阿……阿姨……你不用叫他领导,叫他江……江迟寒就行,你叫我程……程……程然就好,那……那是鸣鸣……叫……叫我们名字就行了……没……没那么客气……”
江迟寒一手托着程然,看程然脸这么红,有些担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只是醉了不是发烧:“他喝多了,我先扶他回房休息了。”
“哎,饭还没吃呢。”张毅妈妈看程然这样,着实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一会儿就把自己灌醉了,一开始看他那样还以为他挺能喝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事妈,等他醒了再把饭热一热就好。”张毅把程然杯子里剩下来的一点点酒倒到了自己杯子里,然后安慰地说道,“妈你别操心了,快坐下来吃吧。”
“这……不吃饭怎么行呢……饿着怎么办?”
慰鸣看了一眼程然桌子那块儿,轻声说道:“没事,他吃了挺多茶叶蛋了,不会饿的,我先去看看他们。”
慰鸣这么一说,张毅妈妈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看着走远的三个人,张毅妈妈看着张毅问道:“你的领导和同事们关系都挺好啊……”
“妈,那几个都是我领导。”张毅话一脱口,把老两口子弄得一愣。
“都……都是领导?你有三个领导啊?”张毅妈妈坐在桌子上表情有些怪怪的,“哎呦,那我之前说那是你同事,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妈,没事的。”张毅拿了一个碗装了点菜说道,“他们对我挺好。”
虽然他们相遇的方式并不是一个非常友好的开端。
张毅不明白程然当时为什么把他要了过去,前一秒还说要他死的人,后一秒却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种感觉着实奇怪了些。
程然以前喝酒也没那么容易醉,当真是今天此情此景触动太深,多喝了些,酒多人自醉罢了。
以前快过年那会儿的时候,程木旸就把他藏了多年的酒拿了出来,把酒塞子拔下来的一刹那,整个屋子里都飘着一种淡淡的酒香,好闻的不行。那是程木旸的宝贝,即使家里来人了,他都很少把它拿出来。
后来程然18岁那年,程木旸把程然母亲从医院接了回来,一家人给程然一起庆生。
那一天,程木旸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白酒杯,自从程然母亲生病之后,程木旸就很少喝酒了,许久不喝的杯子,杯壁上还蒙着一层淡淡的币,程木旸拿着杯子放在水龙头下,把杯子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然后拿着架子上新买的白色毛巾擦了擦。
那一天,程然的母亲穿着一件颜色亮丽的衣服,脖子上围着程然给她新买的红围巾,整个人的脸红扑扑的,精神的很。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桌旁,腿上还搭着一条厚厚的毛毯,一副温婉笑容地看着程木旸和程然忙上忙下的样子。
那一天,程然头顶着一个可笑的生日帽,乖乖巧巧地坐在程然母亲身旁给她削苹果,就像变魔术一样,水果刀在苹果周围滑了一圈,长长的一条苹果皮已经安安静静地落在了桌上。
那一天,阳光正好,所有的一切都平和的不行,那是温暖的一天,那是程然后来黑暗无光的人生中,唯一一点可怜的精神支柱:原来他也曾拥有过这么幸福的时刻。
“我们小然今年18岁了!”程木旸举着酒杯对着程然说道,“长大了,是可以喝酒的年纪了。”
那是程然第一次碰白酒,白酒的辛辣味冲的程然眼泪都差点溢了出来。
程木旸就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程然被辣的吐舌头的模样,程然的母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程然看他们两个笑,后来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岁月静好。
那次程木旸买的蛋糕在路上被磕了一下,一个角稍稍塌了些,程然把残缺的一面朝向了自己,把完整的一面对着对面那个温柔的女人,一直以来,他都想把自己最完整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母亲面前,也许当时还也有些小小的迷信,觉得那残缺的一面朝着人不吉利罢了,明知道封建迷信这种事情很可笑,但涉及到自己母亲的事情,程然宁愿信其有。
母亲是他程然的软肋,这事江处崖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后来江处崖很好的拿捏了他的软肋,一棒子把他的软肋打的稀碎。
程木旸把灯关了,在黯淡的烛光中,两个人看着程然说道:“小然,许个愿吹蜡烛吧~”
我希望……
妈妈的病……
快点好起来……
那时候的愿望,也仅此而已。
江迟寒一动不动地站在程然身旁,就这么看着程然蹲在那里差点把胆汁吐了出来。
慰鸣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小瓶醒酒药,他把醒酒药递给程然的时候,江迟寒眼神奇奇怪怪地落在了慰鸣身上。
“少爷,这是醒酒药。”
江迟寒倒不是怕慰鸣给程然喂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只是有些惊奇慰鸣准备的这么充分罢了。
程然刚刚吐过,嘴里一股白酒味难受的很,慰鸣递给他一个黑乎乎的药瓶子他也没留意,一喝下去,嘴里的酒味倒是淡了不少,现在满满的都是中药味。
“鸣鸣……你想……毒死我啊……”程然有些不高兴地嗫嚅道。
慰鸣也不说话,这人喝醉酒了,朝着江迟寒叫“鸣鸣”。
程然看慰鸣不说话,牵牵强强地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直挺挺地往前一扑,江迟寒习惯性地一把捞住了程然,扑鼻而来的酒和药的混杂味道让江迟寒忍不住皱了皱眉。
“迟寒……”程然头靠在江迟寒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突然笑了起来,“迟寒,心跳跳得太快了。”
江迟寒脸色有些差的把程然嘴巴捂住,连拖带拽地把他往房间里一塞,慰鸣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敢多嘴。
程然一进房间,乐呵呵地搂着江迟寒的腰说道:“迟寒~你……你是不是又想做那种事情了……”
江迟寒哪里知道程然耍酒疯耍成了这副模样,之前在夜来香喝醉的时候,程然脑子里好歹还有根弦绷在那儿,可是今天这样,明显是弦断了,脑子短路了。
程然看江迟寒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于是笑嘻嘻地凑上去作势要亲江迟寒,江迟寒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一个满嘴药味的醉鬼接吻,在程然快强吻上去的时候,江迟寒用手挡在了嘴前,程然的吻滚烫地直直地印在了江迟寒手背上。
看江迟寒挡着不让他亲,程然有些不高兴地“哼唧”了一声,就这一声着实让江迟寒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醉了,醉的不清。
程然不悦地把江迟寒往旁边一推说道:“又不让人亲,还挡我路,走开,看的眼烦。”
江迟寒好笑地看着程然推门走了出去,他又不放心,就紧紧跟在程然身后,生怕他搞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程然晕晕乎乎地走到二黄的窝前,二黄本来在睡觉,程然这个不速之客突然蹲在他面前,它连叫都还没来得及叫,一眼就看见程然身后的江迟寒,江迟寒在程然身后眼神就稍稍凌冽了些,二黄的那股气焰立马烟消云散了。
程然上前把二黄从木头搭起来的狗窝里抱了出来,然后像抱着个玩具一样死活不松手:“你讨厌我吗?我那么好看你怎么可以讨厌我……”
二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它手脚并用,拼了命地想挣脱开程然的怀抱。
“你看着我!”程然捏着二黄的下巴逼迫着这只可怜的小土狗看向了他,“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为什么看见我就叫啊?”
二黄低低地发出“呜呜”的声音,面前这个醉鬼实在太可怕了。
江迟寒靠在一旁默默点了一根烟,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程然耍酒疯,乐的自在。
“江迟寒,你就是一王八羔子。”程然把头埋在二黄的头上嘀咕了一声,“就知道利用我,我被江处崖利用的还不够嘛,连你也利用我……”
江迟寒一根烟抽完之后,弯下腰对程然说道:“走了。”
“我不走!”程然闹脾气地叫起来。
“程然。”
“干……”程然一侧头,江迟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他身边,直接吻了上去。
江迟寒身上的烟味很重,程然被吻得更是晕晕乎乎的。
“走了,在这儿跟一个狗耍什么酒疯?”江迟寒蹲在那里,抬手揉了揉程然的头发,软软的,比小狗毛还要软和些,“起来了,去床上躺一会儿,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