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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跟江迟寒起床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慰鸣把最厚的羽绒服拿了出来让程然裹在了身上。
江迟寒看着身旁宛如熊一样的程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砰砰”直响。
程然侧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江迟寒问道:“干嘛?”
“就看看你穿这么厚耐不耐打。”
程然一听,不乐意了,指着狗窝里的二黄叫起来:“二黄,咬他。”
二黄之前被程然耍酒疯的样子给吓着了,现在哪敢自投罗网,任凭程然怎么“宝贝儿”、“亲爱的”、“小可爱”唤它,死活赖窝里不动了。
张毅妈妈看见这两人走出来了,连忙把湿了水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她看着程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领导,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饿坏了吧?”
程然有些懵,他的称呼什么时候就变成“小领导”了?
“阿姨,叫那么生疏干嘛,我跟张毅一样,都给那位打工的。”程然看了看身后的江迟寒,那个高冷大冰山正盯着走廊上挂着的大红灯笼看的愣神,程然心突的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看着张毅妈妈说道,“阿姨,你叫我程然就好。”
张毅妈妈看程然这副模样,越看越喜欢,程然这人从小就这样,嘴甜又谦虚,特别会讨大人欢心。
“来来来,我给你们热点菜吃。”
程然笑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拽了拽站在原地不动的江迟寒:“迟寒,去吃饭了。”
江迟寒稍稍回了神,看了一眼程然,然后乖乖跟着他进了堂屋。
程然中午没吃,晚上自然多吃了些。江迟寒吃了两口,也没多少胃口了,慰鸣给他打了些水,先让这个小少爷洗漱好上了床。
张毅妈妈看程然浑身冰冰凉的,所以多打了些热水让程然泡脚,本来还说弄点艾叶给程然泡一会儿的,程然称太麻烦了推辞了半天。
脚一热,身子也热了。
程然穿着大了一码的棉拖鞋,怀里抱着慰鸣给他暖手的热水袋,慢悠悠地晃到了房间里,看着坐在床上工作的江迟寒先是一愣,然后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迟寒,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迟寒身上披了一件大毛领羽绒服,电脑架在腿上,周围还散了一堆文件,活生生把一个睡觉的地方弄成了办公地点。就这种地方,程然能怎么睡?这他妈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听到程然的话,江迟寒一点都没放心上,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头都不抬地说道:“还能为什么?”
房间不够睡,只能他跟程然一间房,慰鸣跟张毅睡另一间房,总不能放着程然去跟他们睡啊,而且程然睡他旁边,他心里也安稳些。
程然看着认真工作的江迟寒,“啧啧”直咂嘴:“迟寒,你知道你工作的样子有多催 情吗?”
“嗯?”江迟寒把电脑放在了一旁,看着站在床边的程然,双手一伸,声音沉稳又有磁性地说道,“过来。”
程然看江迟寒这副模样,就像是唤小狗一样。
“江迟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又欠又让人想抱?”
江迟寒手也不收回去,就这么伸着胳膊一副索要拥抱的模样说道:“那抱一下?”
程然嘴里嘀咕了一声“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就要走,结果江迟寒起身一把拉住了他,往后这么一扯,程然整个人朝后一摔摔到了江迟寒怀里,连带着床上的文件也散了一地。
“不……不是……”程然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强行抱人的江迟寒叫起来,“不用,我真不想抱你……”
“我想抱你。”
江迟寒的话让程然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这这这这人……这人现在什么情况???
程然一把推开江迟寒,爬下床把刚才抖落到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扔给了床上的主子,然后又钻到被子里,背对着江迟寒红着耳根子说道:“你去弄你的工作去,别管我。”
江迟寒看程然这副模样,眼睛里多了些许的笑意,不过也没再难为程然了。
程然从口袋里掏出之前跟张毅妈妈要的一张红纸,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就露出个眼睛和手在外面,手摆摆弄弄的,折腾了半天。
江迟寒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程然还在左右摆弄着那张红纸,嘴里唉声叹气的,就差头顶一团乌云,天雷滚滚了。等他把邮件发出去后,程然突然转过身,头顶上的乌云烟消云散,眉眼里满是小小的骄傲感:“迟寒你看!”
江迟寒看着程然手里的红灯笼,因为来来回回折了许多次,灯笼上面满是褶皱,但好歹还有个形状在,也不丑。
程然心里一直在意着江迟寒今天晚上盯着红灯笼发呆的样子,心里寻思着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怕是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接触过这种红灯笼,所以他特地跟张毅妈妈要了张红纸准备给江迟寒折一个。之前程木旸教他折灯笼,太久没折都忘得差不多了,试了许多次,程然才像模像样的折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出来。
“我折了这么老半天了,你不许嫌弃它……唔……”
江迟寒把电脑放在了一旁,俯下身子直接堵住了程然接下来的话。
江迟寒的吻,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这人明明更像座冰山,暖起来却比阳光还要温暖。
江迟寒很熊小的时候,范晴带他去过一次古镇,南方的烟雨朦胧好看的很。江迟寒被范晴抱在怀里,站在桥上看着河两边古旧的木楼,上面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风一吹,红灯笼就随着风荡了起来,河两旁的柳树,柳絮飘飘,南方人的轻言细语,一点点烙在了江迟寒的心里。
那时候其实心里在想,如果晚上来就好了,晚上应该比白天看起来要更漂亮一些。
可是江迟寒没能等到晚上,也没能看到红灯笼点亮后的模样。
范晴第二天就走了,把他扔在了江家的大宅子里,头也不回地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
那大概是江迟寒最久远的记忆了,遥远而又深刻,深刻而又悲痛。
程然被江迟寒吻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晕晕乎乎地陷在了床垫里,不知道是因为江迟寒的吻让他头脑眩晕,还是自己被江迟寒的柔情攻围的溃不成军。
“迟……迟寒……”
程然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江迟寒,整个人重重地往床里坠,江迟寒把程然手里的红灯笼小心翼翼地拿到了一旁,十指交扣,又重新吻上了程然。
程然的脖颈白皙而又毫无防备地露在那里,就像是刚被捕获的猎物把自己的致命点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江迟寒眸色发深的看着程然因为紧张地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轻轻舔了一下,看着程然浑身发颤的模样,他又像是安慰一般,跟程然交扣的手稍稍紧了些。
“程然……”江迟寒声音稍稍低沉地唤了一声程然的名字,但也仅仅是唤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
“不……不行……迟寒……”程然带着轻微的哭腔,他大脑已被江迟寒吻得一片空白,但最后仅有的那点理智不停地在提醒他,他们不是在江家的宅子里,而是在张毅家,他们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可是这种时候,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江迟寒怎么会停?
程然脑子里仅有的理智已经荡然全无,盈在眼里的泪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迟……迟寒啊……”
程然兴许不知道,比起工作时候的江迟寒,在床上红着眼睛叫着他名字的程然才是最催情的那个人。
“喜欢……”程然脑袋空空地说了一声。
越是细小的反抗,越是点燃江迟寒身上的那团火。
程然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只有江迟寒一个人。
迟寒啊……
我好像疯了……
程然被困在江迟寒怀里,房里的气氛逐渐升温。
看着程然抽抽搭搭哭泣的模样,江迟寒低下头吻了吻程然发红的眼角。
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和江迟寒两个人了,程然怕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声音,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可江迟寒就像是故意的,非得让程然发出了声。
“迟……迟寒……不要……”
这里不是自己家,到时候根本没法清理。
程然幽幽怨怨地抬眼看了一眼江迟寒,看见江迟寒面泛桃红的看着自己,心猛地一跳。
原来江迟寒在和他做的时候,是这副表情啊。
江迟寒手摸索着程然软软的头发,就像是摸一件重要的瑰丽珍宝一般。
“迟寒。”程然突然不委屈了,反而带着一种小小的胜利感地抬头对着江迟寒微微一笑,这一笑着实风情万种,看的江迟寒都有些愣住了,“记得付钱。”
江迟寒把程然紧紧地搂在怀里,用着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嗯”了一声,就这个带有鼻音的字听得程然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脸烫的厉害。
该是喜欢了。
程然不管怎么劝说自己那不是爱情,可是他真的喜欢上了。
这个时而冰冷,时而温柔的男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这个安全感极差的男人。
程然他真的喜欢上了,喜欢的太浓烈,就像珍藏了许多年的烈酒,浓郁而又甘甜。
刚刚差点脱口对江迟寒说了“喜欢他”,程然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江迟寒。
程然伸手搂住了江迟寒,声音轻柔地说道:“江迟寒,你不能抛弃我,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也不知道江迟寒听没听见,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直响,偶尔传来两声咳嗽或是狗吠声,周遭安静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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