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孩子

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马耳朵沟“向阳红”小学没有能够继续辉煌，这年的考试叫高玉大大跌眼镜，牛都吹过了，升学考试的时候，马大志的毕业班没有一个孩子能够考得上公社的中学。从全公社的第一，到被人家弄个零蛋，高玉大面子上过不去，回来发牢骚，哪里想到马大志的脾气不好，当场就跟高玉大干了起来。高玉大气得干瞪眼，威胁马大志不给他开工资。马大志做得更绝，回去就把学校停了。抱着孩子在村子里游荡，不上课了。气得高玉大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哄着捧着叫马大志复课。

民办白天跟着马大志上课，民办渐渐大了起来，学乖了，马大志上课就在炕上躺着玩。马大志下课，过来给换尿布，喂饭。有时候，马大志也把民办抱教室去，德顺媳妇上自习课的时候也帮着马大志带。德顺媳妇讲课了，马大志就交给前排的孩子，民办要哭，马大志就大声逗弄几句。有时候尿到了学生身上，马大志还得给烤衣服。忙是忙了，马大志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消极了绝望了。

晚上，秋月下班，过来抱民办过去。民办晚上习惯了跟秋月一起睡。不见秋月就哭，习惯去要秋月的乃至。只有马大志知道，秋月一直偷偷给民办喂奶。民办一直嚼着秋月没有奶水的乃至慢慢长大，秋月成了民办的妈妈，一个未婚的妈妈一样。只是民办一直叫秋月姑姑。有时候民办使劲咬秋月的乃至，疼得秋月快掉下眼泪来了。生气地要打民办，可是手举到半空，看到民办可爱的模样，秋月又不忍心打下来了。民办无所畏惧，继续把小手伸到秋月的怀里，摸着秋月的乃至。秋月的乃至被民办咬得伤痕累累的，可是秋月还是一直舍不得动民办一手指头。

民办什么食物都能够吃了，秋月才狠下心来，不再给民办喂奶。民办哭了几次，也就慢慢习惯了。民办真是一个小精灵，聪明得很，在马大志的教室里，学会了写字画画，比上学的孩子都聪明。马大志看着心里高兴，有时候也独自感伤，可是一忙一闹的，伤痛就逐渐淡漠了。有时候也会说起吴彤彤的一些事情来。

秋月的娘走了，睡觉睡过去的。走的很安详，秋月总算舒了口气，送走了娘，就跟二面和水莲说了，这老房子自己不要，啥时候嫁出去，就把房子给韩龙和韩虎留着。说得水莲心里暖暖的，韩龙韩虎哥俩长大得结婚盖房子，秋月这么说，就给水莲和二面吃了定心丸一样。二面在水泥厂干的很好，干活着调。对孩子和水莲也好，水莲满意知足着呢。

那年的中秋节，吃了月饼，秋月带着民办画画，马大志和秋月相对无语，看着民办长成了小姑娘，一算，民办竟然六岁了。马大志感慨了半天，日子真是不经混啊，转眼间咱不都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