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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崇黑虎跪在地上,“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萧子睿却笑了。
等崇黑虎退下,萧子睿闲闲的问旁边的太监冯宝,“你知道,朕……为何不赏赐你?”
“哎呦,万岁爷,小人算是什么嘴脸啊,在这件事上,小人连一分一毫的功劳都没有,您不赏赐小人,是在激励小人,让小人勇往直前建功立业,小人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你虽很会察言观色,但你毕竟不知一句话,古人云,大恩亦是大仇,可明白,朕不赏赐你,是要你明白,你是安全的。”萧子睿闲闲的转身,将案几上那箭簇握着,轻轻的丢在冯宝手中。
“要是朕连你也赏赐,你……”他的声音很清朗,似流泉一般安谧,却也冰冷到让人窒息,那每一个字儿都辗转在冯宝的耳边——“你可就……危险了呢。”
“是。”冯宝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平身,去吧。”萧子睿挥挥手,冯宝握着箭簇,一溜烟去了,自然了,有奖励就一定有惩罚,在萧子睿这里惩罚一定是比奖励更厉害的,萧子睿杀了不少人,他要让人明白,皇权是至高无上的。
而,依附皇权,才能永葆无虞,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萧子睿安排人开始搜寻帝京里,和萧子焱,和凤无尘,乃至于和夜榕等有关系的人。
但运气好的是,无尘家里,除了父亲与娘亲,再也没有第第三人,至于萧子焱,那一群散兵游勇,忽而就消失了,萧子睿不会知道的,萧子焱的这群人,很会武装,此刻,他们已经成了田间地头老实巴交的农民。
夜榕带过来的军队原本就寥若晨星,这一次的大溃败中,保皇党早已经和夜榕一并离开了,所以,无论萧子睿如何去搜寻,一切的一切,都没能找出个所以然。
萧子睿忽而想到,那王府已经毁于一旦了,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有预见了,提前将王府付之一炬?那么,那如此有远见之人,又是何人呢?这问题,让萧子睿越是思考,越是茫然无措。
此刻,冯宝从外面进来,为萧子睿奉茶。
“查,究竟王府里的人都去了哪里。”萧子睿记得,之前有人汇报过,王府里的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至于那些小喽啰,她是没有兴趣的,但至于曲靖婉和解晚晴这两人,他是很想要调查调查,究竟现如今,这两人去了哪里。
“是。”冯宝匆忙出门。
龙庭外,一片折戟沉沙的模样,大概,这是皇城里,最残酷的也是最大规模的一次杀戮,这一次的杀戮,是三个不同的军队进行的,但现在,两个军队都溃败了,收拾残局的却是胜利者。
萧子睿不去看那些七零八落的尸体,对死人,他是麻木的甚至于,是不存在丝毫的感觉。
萧子睿捏着眉心,等消息。
调查的消息很快,神机营的将军,不一时半会就进来了,单膝跪地,朗声将那消息汇报了,萧子睿听了这消息后,只说了两个字儿——“摆驾!”
恩义寺的灯火,和帝京不同,恩义寺里,多了一个慧明,红尘里却少了一个曲靖婉。此刻的曲靖婉,心如死灰,淡泊明志。
她已经在恩义寺一个多月了,在寺庙里的生活,远远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的轻松,原来,僧人除了念诵经文,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分别是,早上起来做膳食,扫洒庭除,栽种花木,洗洗涮涮,接着才是念诵经文。
但好在,她很快就让自己适应了这些工作,此刻,她是快乐的,但曲靖婉自己明白其实,她还是不能将萧子焱彻彻底底的忘记。
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将她的禅定给打破了,惠明法师立即回头,却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小沙弥,那小沙弥面带微笑,对着惠明法师双手合十,惠明法师起身,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师姐从哪里来?”
“我从前殿来,前殿有一施主,找您呢。”听到这里,本已心如止水的惠明法师,顿时愣住了,她微微摇摇头,抗拒的说道:“师父说了,出家就是无家,既然决定六亲不认,师妹还出去做什么呢?”
“师妹,每个尼姑都有故事,没有故事,谁会到这里来呢?”那师姐上前来,却也没有劝说她,而是微微用力,轻轻的你捏了一下她的手,她的虎口被这温柔的手轻轻一捏,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我去。”惠明法师起身,目光一瞬间变得比寒星还要炯亮。
“你是幸运的,师妹,我来这里已经六年三个月了,他却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六年三个月了。”难为她,居然将这枯燥无聊的日子给记住了。
惠明法师叹口气,一言不发,到外面去了,外面,通明殿里,一男子穿着玄色衣裳在等自己,惠明法师越是靠近,越是激动,越是激动,越是需要掩饰好自己。
终于,她靠近了他,但在距离他很近很近的,时间里,男子忽而回头,惠明法师一怔,一呆,一愕,旋即转过身,急匆匆准备离开。
“才见面,就要去吗?”男子的声音,冷冰冰的,惠明法师站住了脚,“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嘹亮的很。
屋子里烛火飘摇了一下,男子已经靠近了他的后背,她感觉,自己的后背紧绷,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不能了,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她用力的握着念珠,希望这念珠能带给自己力量。
“你要做什么,你难道阴魂不散吗?”
是的,是的,来人不是萧子焱,而是……萧子睿,是杀人如微风的萧子睿啊,究竟帝京里发生了什么,萧子睿来找自己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不问凡尘俗世的尼姑了啊,他难道还要咄咄逼人吗?
连这一点点的净土都不给自己吗?
“朕是阴魂不散,难道他在你心里,就阴魂散了吗?”萧子睿冷声质问,她颤抖了一下,“你这个魔鬼,魔鬼啊。”
“魔鬼?”萧子睿屈身靠近惠明法师。“告诉朕,现如今,萧子焱去了哪里?萧子惠呢?凤公子呢,他们都分别去了哪里?”
“哈哈,哈哈哈。”
她被这样一问,居然笑了,恐惧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笑了,笑的眉眼盈盈,笑的山高水长,“萧子睿,寺庙外的曲靖婉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在哪里呢,现如今,你问寺庙里的惠明法师,你这是向鱼问水啊,哈哈哈。”
“你果真不知道?”
“不……知道!”惠明法师说完就要走。
“这样轻而易举要你离开,朕也不是萧子睿了,朕只怕你,还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呢,朕给凤无尘下了毒,凤无尘要不成了,至于萧子焱,他举兵,但没有想到,失败了,朕看起来昏庸,其实朕早已经有准备!”
“因此,你不知道萧子焱的行动,朕是理解你的,朕现如今来找你,不外乎是想要知道,将那萧子惠呢,凤公子呢?”
“他失败了?”这一瞬间,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催,好像一把刀刺在了心口上似的,他不能说话了,微微咳喘,手轻轻摁压心口,好像只有这样做,那猝不及防的痛楚,才能消失似的。
“他居然失败了,这如何可能呢?”惠明法师说到这里,却嘎声笑了,“哈哈,哈哈哈,萧子睿,你休要骗我,他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失败呢?他有凤无尘和裴臻,是不会失败的。”
“朕现如今骗你做什么?朕再问你最后一次,萧子惠和凤公子呢?”
其实,做了惠明法师后,那萧子惠和惠明法师也曾来过这里一次,那一次里,两人却也说明了他们会在帝京,但其实,萧子惠是那种比较古灵精怪之人,凤公子又是飘忽不定。
所以,即便是说了会在这里,也未必就在这里。
“不知道!”
“来人,将惠明法师带走。”
“这里是佛门净地,萧子睿,你做什么,你要从佛门带走一个女尼吗?”惠明法师声音破碎了,她知道,萧子睿的手段是残酷的,他的报复并不是让一个人去死,只因为,死亡太轻而易举了,他会折磨那个人,将那个人折磨的奄奄一息。
但也仅仅是奄奄一息,对于帝京那些折磨人的奇技淫巧,惠明法师是心知肚明的,恐惧也是如同涨潮一般的了,外面,冲进来几个如狼似虎一般的侍卫,这几个侍卫,目露凶光。
“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朕毕竟也不能说带走一个人就带走,朕就不带走你了,给你点儿颜色瞧一瞧,也好要你知道,撒谎的滋味儿。”
“这位施主,此乃佛门,施主还应该放下贪嗔痴恨,情施主离开吧,佛门之人是不会打诳语的,既然惠明法师已经说了,她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么,也就真的不知道,还请您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老主持显然是要帮助惠明法师了。
此刻,灯烛荧煌,面前的几个人手中却握着钢刀,那钢刀锋利的很,显然已经打磨过很多很多次了,寒芒明亮,锐利的很。
“大师的意思是,今日,朕作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带走你这佛门里一个芝麻芥豆一般的人了,大师也莫要忘记了,眼前的惠明法师,在红尘里可是一个是十足十的妖精呢,她做的坏事,并不少。”
“进入我佛门,就算是恶贯满盈,菩萨也是会宽恕他的。”老主持一边说,一面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菩萨,菩萨宝相*,悲悯的目光,惆怅的看着他们。,
也就在这一刻,后殿有了师姐念诵心经的声音。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惠明法师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杏黄色袈裟的尼姑率领了一群尼姑出来了,这一群尼姑,每一个手中都握着木鱼,他们有节奏的,口中念诵着——“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