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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三大影视公司的阵营齐聚在荣园,兰玉溪和尊贵的客人们一起商讨即将开拍的鬼片的诸多事宜,赵欣荣则去联合发布会现场出席记者招待会,宣称新电影将在一个月内在上海首映,请大家随时关注。
她应付完记者后立即回家,车子行到半路时突然路边有一个身材魁梧、身穿警服的男人向她招手,她顺势把车靠边一停,仔细一看:原来是吴庸志吴警长!她猛然想起前方就是警察局,就是吴警长的地盘。
吴警长上前打招呼:“赵董事长,现在忙吗?”
赵欣荣微微颔首:“是的,我赶着回家和邀请的明星们讨论剧情,现在没空。”
吴警长道:“赵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关于你父亲遇害一案,我现在想出了些眉目,希望你马上配合我展开调查。”
赵欣荣说此事先放一放,等鬼片拍完再说,她正要启动发动机,突然间从警察局里冲出来一群手拿警棍的警察,把赵欣荣团团围住,她瞪大眼睛道:“吴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警长上前把驾驶位置的车门拉开,身子稍稍倾斜,右手向后一伸,微笑道:“请!”
她无奈地下了车,没好气地瞪了吴警长一眼,与此同时那些小喽啰也四散开来,赵欣荣在吴警长的带领下进了他的办公室。吴警长坐下后先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接着讲道:“赵董事长,老话说人命关天,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可以谅解。”说着,吴警长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放到赵欣荣的跟前,让她打电话把公司的所有高管都叫到警察局来。
赵欣荣讶异道:“吴警长,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吴警长解释道:“赵董事长你想一想,那个凶手竟然敢在深夜残忍地杀害了你父亲,这说明他们二人间必定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则要只是一般的强盗,为什么不把你父亲劫持了去?不知我说得对否?”
赵欣荣不假思索道:“很对,但这和你让我把公司的所有高管叫来又有什么关系?”
吴警长慢条斯理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凶手也对你父亲的出入时间了如指掌吗?难道你父亲的遭遇只是巧合吗?”
赵欣荣恍然大悟,的确,能对他父亲行程安排一清二楚的人,除了她的家人,就是公司的上层领导人,他们都是最能接近赵向荣的人,这么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她再仔细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在她的心目中,父亲一向都是楷模人物,他为人和善、爱戴下属、做事雷厉风行,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不拥戴他的,他安葬的那天公司人员还自发地送来数不胜数的挽联。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董事长会跟什么人结下血海深仇,以至于凶手胆敢刺杀一个在整个影视界都举足轻重的人物呢?
可如果万一不是公司里的人,此举岂不是令大伙儿寒心?那她刚刚积攒起来的董事长威望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吴警长看着赵欣荣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诡笑道:“赵董事长放心,只要你的人积极配合我,我是不会为难大家的。”
她正想说此举有些不妥,吴警长却笑里藏刀地告诉她,如果今天不能实现现场排查,那鬼片就甭想顺利开拍,他会以她有可能包庇罪犯的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扣押。赵欣荣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只晃动地剧烈的手指指着吴警长的鼻子,怒发冲冠,两眼冒火,可却无法将这股无名之火喷涌出来。她只好无奈地打电话给家里,让她母亲先把手头的事搁置一下,帮她过来压阵,随后给董事会值班人员打电话,让他立即通知所有的高管来警察局接受审查。
大伙儿被莫名其妙地召集到这个令人压抑之地,脸上都充斥着凝重的阴霾,不知道新一任董事长在搞什么鬼,兰玉溪接到电话后便让家里的客人们稍待,等处理完公事再理会拍片。
吴警长赔笑道:“对不起得很啊!今天把众位高贵之人叫到警察局来,不为别的,乃为查清杀害前任董事长的元凶,给诸位所在的公司有个交代。”
大伙儿听了这话,无不一脸懵逼:你要查凶手就查,把我们这些无辜者叫过来干吗?吃饱了撑的?
吴警长指着眼前站着的两排人,义愤填膺地告诉大家,这个凶手很有可能隐藏其中。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大家脑子一震,面面相觑,觉得很不可思议,前董事长的为人是有目共睹的,谁在公司里被薄待过?要如此丧心病狂地杀害主人?
此刻大伙儿都紧张恐惧地左顾右盼,仿佛每个人都长着一张贼眉鼠眼的面孔,唯兰玉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她双眼犀利地凝视着吴警长。
赵欣荣挥手示意让大伙儿打住,问道:“吴警长,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吴警长轻轻吹了口气,道:“当然是一个个排查,发现有重大嫌疑的立即扣押,拒不认罪的便给他放放血呗!”
此话一出,大伙儿怒不可遏地骂道:“妈的你这是什么狗屁警长!有你这么办案的吗?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吴警长也愤怒地狠狠拍了两下桌子,喝道:“谁要不服拉出来咱俩单练!知道老子为什么叫吴庸志吗?‘毋庸置疑’这个词听说过吗?”
赵欣荣嗤笑道:“那你是大姨还是二姨?”
吴警长强压怒火,苦笑道:“小姑娘,我现在是在调查凶手,请你不要有抵触情绪!就冲你刚才的表现,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包庇罪犯的对象。”
说完,吴警长拍了拍手,立刻冲进来两个警察把赵欣荣押到了审讯室,里面昏暗无光,墙上挂满了各种令人发毛的刑具,那两个警察把赵欣荣按到一张座椅上,眼疾手快地用两个皮带把她的皓白雪腕绑起来,不一会儿,吴警长便带着个记录员过来对赵欣荣进行审讯,结果可想而知:赵欣荣一清二白,无罪释放。
吴庸志仍不善罢甘休,又一一把赵欣荣手下的高管带进了那个窒息之所,结果还是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所有的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吴庸志只好无奈地把众人放了,赵欣荣的手腕被绑得火辣辣地疼,吴庸志便虚伪做作地上前拉住她的手给她轻轻揉揉,赔笑道:“赵董事长,还疼吗?”
赵欣荣怒不可遏地一个巴掌扇在吴庸志的脸上,瞪大眼睛道:“不许碰我!”
吴庸志毕恭毕敬地把众人请出房间,大伙儿心里无不感到十分憋屈,不但心里咒骂这个糊涂警长,还连带着赵欣荣一起骂:什么董事长?!新官上任三把火难道是要把我们全都烧死吗?以前老董事长在位时我们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大家正下楼,突然吴太太上楼来找吴庸志,兰玉溪两眼放光,顿时返璞归真地拉住吴太太的手不断摇摆,唱道:“你可记得三月暮初相遇,往事难忘,往事难忘……”
吴太太新潮彭拜道:“啊!姐姐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她看向吴庸志,道:“庸志,我想陪这位姐姐跳跳舞,可以吗?”
吴庸志无奈地挥了挥手,叹气道:“娘们的世界真难懂!”
吴太太陪兰玉溪在大厅如痴如醉地跳着舞,二人婀娜的身姿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警察,大家都咽着口水,痴痴地看着这一时双璧舞动青春的美妙场景,吴庸志气得面红耳赤,冲下楼来喝散小喽啰,他不允许任何人用如此下贱的眼光看他的老婆。
二人跳舞完,兰玉溪心花怒放道:“妹妹你有很高的表演天赋,要不要来参与我们即将开拍的鬼片,充当一个小角色?当然我们不会让你白干的。”
吴太太更是两眼放光,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着名的影视公司的重要人物所看重,所欣赏,喜不自胜地一个劲点头,说不定自己可以因此一战成名呢!她又看了看丈夫吴庸志,向他递个眼色,希望他能同意,吴庸志当然觉得兰玉溪这是在报复他,要知道不少群众演员被身临其境的鬼片吓得精神失常甚至跳楼自杀,兰玉溪此举是要把他老婆往火坑里推啊!
吴庸志正要反对,突然兰玉溪向同僚们递个眼色,大家纷纷附和道:“是啊!副总经理很有眼光,吴太太的确适合演电影,演鬼片。”
赵欣荣上前仔细瞅了瞅吴太太,但见她身姿曼妙,柳月弯眉,朱唇轻启,一头乌黑亮丽的手推纹卷发,身穿粉色旗袍,高跟鞋中藏着一双粉雕玉琢的美足,其气质完全不输上海滩名媛!赵欣荣此刻暂时放下对吴庸志的怨恨,以导演的眼光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位俏丽佳人,兴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就你了!”
就这样,吴太太和赵欣荣一行人上了汽车,向荣园疾驰而去,吴庸志站在大厅门口恨恨地跺脚:“妈的兰玉溪,算你狠!你要是敢把我老婆吓得精神失常,看老子不把你屎给打出来!”
当然,那些个高管也以为兰玉溪此举是为了报复吴庸志,一个个又流露出大快人心的喜色。
而吴庸志对赵欣荣说的人命关天也是一句假惺惺的话,当时小野开车走后,他突然发现沙发上还撂着一封信,上面的落款人竟然是小野,心里怒道:妈的敢情你是到老子这来装逼的,狗日的!
结果拆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却是小野限他两个月内破案,否则就请他去他家喝茶,吴庸志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住地瑟瑟发抖,因此他所说的人命关天实际上是指他自己甚至是家人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
但他和众人万万没想到,兰玉溪此刻已经打好了她的如意算盘,只等片子一拍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