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兽临

司空刚烈看到司空破已经处于了暴走的边缘，这才收起了刚才玩闹的心情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我们司空家的能力，叫做兽临。”

司空破见老头子继续说了起来，脸色才稍稍好了一点：“什么叫兽临？！”

“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一种变身，我们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让身体兽化，拥有那些与我们签订契约的兽类的能力，所以我说我们司空家不完全是人类。”

“不是吧老头子？！”司空破惊叫道，“只是变成野兽而已，你居然也敢说你们司空家在那些是那么神选家族中是最强的？！”

司空刚烈苦笑了一声答道：“这也是我说司空家最弱的原因，其他的家族主要是靠提升自身的能力来变得更强，而我们却更加依赖外力的帮助。”

司空破有些不屑的说道：“再借助外力又能怎么样，充其量变成一些比较凶猛的野兽而已，比普通人能强多少啊？！”

司空刚烈看着一脸鄙视的司空破平静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可以进行兽临的不只有野兽，还有呢神兽？”

“什么？！神兽？！”司空破惊的叫了出来。

“不错，如果可以让我们找到强大的神兽或妖兽，即使只是一般的凶兽，和它们签订契约并进行兽临的话，我们一样可以变得很强大。”

司空破先是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又颓然的说道：“老头子，你YY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些神兽可以让我们变强，但是现在哪里还有它们的存在？！一切都只是你在幻想而已。”

“你说得也对，也不对，现在的确应经没有生存着的神兽了，但并不表示我们没有办法对它们进行兽临。”

“啊啊啊啊啊！老头子你越说我越糊涂，你刚才不是说要进行兽临什么的先得和那些野兽签订契约吗，现在那些神兽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我们还怎么签啊！”司空破觉得自己好像要抓狂了。

“你先别着急，首先我要告诉你，兽临签订契约时的对象未必一定要是活着的，只要它们的灵魂还没有消散或堕入轮回，我们就可以和它们进行兽临，但前提是那些兽类同意。”

“哇，没想到兽临居然还这么民主啊，居然还要双方进行友好协商？我还以为想对谁兽临直接进行就好了呢！”

司空刚烈脸色一变，很严肃的说道：“小子，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千万不要那么做！”

司空破看着老头子脸上少有的正经有些不解：“怎么了？强制进行兽临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吗？”

“万物都是平等的，我们没有权利去奴役其他人或兽的灵魂，虽然兽临是借助其它兽类的力量，但对于那些被兽临的兽类来说也是有一定好处的，如果它们是活着时被签订契约的，那它们的力量、智慧、生命力之类的都会因为你而提升，而如果它们是濒死的时候与你签订的契约，那么它的生命也就相当于变相的延长了，灵魂也就不会消散，而是会寄存在你的体内，所以兽类对与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既然这样那应该不会有野兽会拒绝吧？既然那样即使强行签订也没什么啊！”司空破依旧很不死心的问道。

“兽和人一样，各有不同的性格，无论是神兽还是野兽都一样，我们没有理由强加给它们使命，更不能在它们不认同的情况下对其进行兽临，否则，必遭天谴。”

司空刚烈说的很平静，但在司空破听来却是一阵阵的心惊，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天谴究竟是什么？”

“司空家曾经有一位前辈发现了一只上古神兽的灵魂，欲与之签订契约，但是神兽拒绝了，那位前辈一怒之下强制进行了神临，结果神兽虽被收服，但是那位前辈却因此遭到了天谴，被连劈九道天雷，形神俱灭，永世无法并入轮回。”

司空破只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吞了吞口水说道：“太狠了吧，居然一下就劈死了…”

司空刚烈摇了摇头道：“不是死，是形神俱灭，死只是肉体的生命力走到了尽头，灵魂还可以进行轮回寻找新的身体重生，但是形神俱灭就是指连灵魂都没了，可以说是这个人都消失了。”

司空破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都在…

“所以以后你千万不要做那种傻事。”司空刚烈看着一脸错愕的司空破说道。

“嗯，好吧，我知道了。”司空破很少有的没有跟老头子犟嘴。

猛然司空破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呀，我都忘了要问你的不是这个了，我刚才想问的是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司空刚烈本来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楚，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和欧阳天月原来就认识，或者说…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司空破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断司空刚烈的回忆。

“小子，你也知道她是出身于神选家族，我们司空家和欧阳家世代交好，而我和欧阳天月年纪相仿，所以家里的大人就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当时的年代这些都很正常，尤其是作为神选家族，对这些更是视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和欧阳天月从小就很要好，在别人看来我们青梅竹马，而我们两个也的确都很喜欢对方，就这样一直长到二十多岁，我们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原以为我们可以这样过下去平淡而幸福的陪她过一辈子。”

司空刚烈虽然极力的想掩饰言语中的激动，但司空破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不甘。

司空刚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桌上的酒轻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就在我二十岁五那一年，本来打算就在那年和她成婚的，但也就在那一年，司空家和欧阳家的关系出现裂纹。

当时欧阳家的家主是欧阳惊羽，也就是欧阳天月的父亲，而咱们司空家的主事人是你的爷爷，司空双龙，当时两位老人合力去深山寻找一件神魂，但是神魂的附近有一只上古妖兽的灵魂把守，即使只是灵魂状态也不是当时的两人能应付的，当时的一场激战没人看到，只是后来回来的只有欧阳老爷子，你爷爷…”说道这里司空刚烈双眼有些发红，司空破自然知道司空刚烈说的是什么，心里也有些难受，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老人。

“你爷爷死了，欧阳老爷子只说是你爷爷为了让保护他而死，让他的儿女们要善待司空家的后代，其实也只有我一个，司空家的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而欧阳老爷子最终也因为受伤太重，不久之后也撒手人寰了。当时大家都在各自忙着两位老人的丧事，我和欧阳天月的婚事也就往后拖了，但这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司空刚烈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但还是继续说着。

“欧阳家的家业很大，在神选家族中的实力也属于比较靠前的，而咱们司空家无论从实力还是家世上，都没有办法和欧阳家比，尤其是你爷爷死后，司空家在众家族间的地位一落千丈。”

“所以欧阳家就悔婚了吗？”司空破忍不住插话道。

司空刚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欧阳老爷子死后，他的儿子欧阳天星继承了家主的位置，他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是为人很正直，也很注重信用，所以悔婚这种是他自然不会去做。”

司空破的疑问更大了：“那是为了什么？”

司空刚烈再次灌了一口酒，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努力忍着将要流出的眼泪，屋子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