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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坐你旁边吗?我是新来的,没有课本。”司空破看了一眼这个很漂亮却有些慵懒的女孩。
女孩抬了抬眼皮,好像很久已经没有哪个男生敢跟自己搭讪了吧?上一个好像是三个月前,被自己摔断了两条胳膊后也就没人再敢来了,今天这个新来的好像还不知道那些,不过他好像姓司空,那么说他也是和自己一样家族的吗…想到这里也就没有立刻翻脸,只是冷冷的说道:“随便。”
司空破也没怎么在意女孩的态度,自己来这里只是因为后面比较清静,一会儿要是困了睡觉也比较方便,而且还有个养眼的的美女坐在自己旁边,无聊时看看解闷也是好的嘛。
如果女孩子知道自己在司空破眼里的定位是“养眼解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暴走呢…
司空破坐下来,把女孩面前的书往自己这么拉过了一点,女孩也没怎么反对,毕竟司空破来时也说了是因为没书才坐在自己身边的,自己也不好拒绝。
司空破心不在焉的单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的女孩也有些奇怪,以往的家伙都是千方百计的想讨好自己,今天这个小子居然只是坐在自己旁边,却不跟自己说话,难道是欲擒故纵?可是又不像啊,他的眼里分明是…困意?!
对,我们的司空破在困,很困,虽然早上起的不是很早了,但是对于司空破来说,即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睡觉也不会觉得厌烦,睡觉,多么美好的事情…
伴随着戴安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司空破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只是司空童鞋还很享受的打起了呼噜…
鼾声在教室里响起,并不是很响亮,但是却是悠扬婉转,韵味十足,哄堂的笑声让戴副教授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下子更是变成了铁青色。
“司空同学,请你说一下对于这段关于俞伯牙为钟子期摔琴而又造琴的做法的见解!”戴安看着这个第一天入学就敢拆自己台的学生也是极为的恼怒,此时走到司空破身边怒喝了一声。
没有回答,有的依旧还是绕梁三日的鼾声…
看着戴安头上隐隐暴起的青筋,旁边的女孩也是有些好笑,这小子睡得也太死了吧,旁边又没别的人,只好自己伸手推了推他:“喂,起来了。”
司空破迷糊的睁开眼,嘴里还冲着女孩叨念着:“下课了吗,谢谢你提醒我啊。”说完站起来转身想离开,孰料一回头正好看到了眼里似乎在喷火的戴安。
“额,老师,您有什么事吗?”司空破这才知道还没有下课,赶紧向着戴安问道。
屋里的其他人都快笑出内伤来了,这个新来的小子有前途,第一天来就把学校里出了名的老古板呆子安气成这样,以后有的他好瞧了。
戴安强忍着怒火,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司空破挠了挠头,对于只有初中学历的他来说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度,还好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他还是听说过的,而且是说自己的看法,也没什么对错之分,看这意思不说的话今天这道坎是过不去了,没办法胡诌呗,反正这是自己的强项。
想到这里,司空破清了清嗓子,脸色严肃的说道:“我认为他们是很纯洁的小攻和小受的关系!”
短暂的寂静之后,屋里爆发出了震天的笑声,扯也要有个限度吧?小攻?!小受?!这孩子果然是个人才…
戴安虽然古板,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教授,信息化社会里,网络上很多名词虽然不怎么熟悉,但意思还是明白的,此时见司空破居然把两位古圣先贤说成…说成是攻和受,铁青的脸被气得转瞬变成了惨白,指着司空破的右手隐隐也有些发抖了,本来很流利的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居然…”
司空破知道如果只说这么点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当即只好继续扯下去了:“老师您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俞伯牙作为一代琴曲大家,一生都只有自己心爱的古琴陪伴,世俗的婚姻与交集并没有办法填补他心中的那份落寞与空虚,然而恰逢这时,钟子期出现了,想他区区一个渔人居然能理解自己琴曲中的意境,怎么能不感到兴奋和欣慰呢?一生孤寂的他能在垂暮之年寻一知己,遇一知音,当时他喜悦的的心情,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吧。我把他们说成小攻小受,只是一种比喻而已,伯牙抚琴,子期倾听,形同推到与被推倒,这不正是一攻一受吗?然而上天并没有让他们幸福的生活进行多久,子期的离世究竟给伯牙带来了多少的痛,多久的悲伤,没人能理解。只属于自己的小受已经不在,自己的琴曲又能再弹给谁听?除了他,已经没人再能听着自己的《高山流水》说出‘巍熙若高山’‘汤汤乎若流水’的评价了,所以俞伯牙在钟子期墓前最后一次演奏了这首见证了他们相见、相识、相恋的曲子。当然,这里的相恋指的是相互依恋,而没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演奏完毕,伯牙于子期墓前摔琴以明自己再不演奏琴曲之志,然而却又花费自己剩余毕生的心力造了最后一张古琴,也就是藕丝琴,俞伯牙将琴造好之后不久也追随钟子期而去,那张琴承载了太多的忧伤,太多的思念,最终子期不在,伯牙也不在,留下的只有这张向人们述说了太多的古琴,我说他们是小攻和小受,不是对他们的讽刺,而是知己、知音这种评价实在是不足矣诠释他们的关系了,所以只好用比较通俗的词语来解释了,心中没有杂念,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话的粗俗而产生龌龊的想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古清雅之士又有哪个被世人理解过呢?老师,学生不太会说话,惹您生气的话请您惩罚我就是了。”司空破说完不再说话,就那么看着戴安。
满堂寂静……
良久,掌声响起……
见过能扯的,没见过扯的这么离谱的,让人觉得离奇的是这小子扯的偏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最让人觉得他欠扁的还是他那句‘学生不太会说话’,你丫的这叫不太会说话?!?!?!
戴副教授一时也呆在了那里,这下真成了‘呆子教授’了,明明是他上课睡觉的,怎么从他口中一说弄得跟自己不该打扰他似的?还清者自清,照他这意思把俞伯牙和钟子期说成小受的他没什么错,反而是自己粗俗、龌龊了呗?还惩罚?罚个P啊!这要是罚了他还不激起民愤啊,自己也只能吃个暗亏了…
郁闷的冲着司空破挥了挥手:“好了,坐下吧,以后上课注意点。我们继续上课!”说完转身回到了讲台上继续讲课。
司空破见他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如释重负的一笑,冲着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孩摆了一个“V”的手势,然后才坐下。
女孩也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而且好见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心中的恶感也就自然降低了许多,淡淡的一笑算是回答他了。
司空破还是趴在桌上,只是不敢再睡了,自己可不能保证一会儿被抓左还能再掰出一套歪理来,下意识的抓过桌上的一支笔,在课本上胡乱画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画着画着就成了一个个的名字,欧阳纯…欧阳纯…还是欧阳纯…
画着画着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书,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女孩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司空破,本来见司空破在自己书上乱写乱画女孩是很生气的,不过看了上面的名字后女孩微微一愣,他认识她?所以也就没有言语,看着司空破在那一边发呆一边写着画着。
“那个…对不起啊…我忘了这是你的书了…”司空破低声道歉道。
女孩没有理会司空破道歉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写的这个名字是谁?”
司空破城墙般厚的脸居然很罕见的红了一下,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也没谁啦,一个朋友。”
“哦,她是你女朋友吗?!是不是也是龙帝的?”女孩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紧接着问道。
“这个…算是吧…嗯,她也是在这里上学的。”听女孩问欧阳纯是不是自己女朋友时司空破本来想否认,可是话到了嘴边突然有些不舍,所以居然也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女孩见他真的说是了没有再追问,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