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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鬼车,临身!”司空破身形一晃窜出了窗外,双翅微振,接着消失在了夜空中,屋里只剩下一扇破败的窗户还在被风吹得随风摇曳…
司空破想到的人自然是诸葛思,要说过节自己好像只和她有过,而且她是认识刘麟的,刘麟为了自己差点就和她打起来,如果她为了报复自己而用刘麟要挟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况且如果她想抓住刘麟实在是太容易了!
想到这些司空破快速的向着诸葛思所居住的地方飞去,心急之下快速的扇动着翅膀,不一会儿来到了半空中一扇窗前,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她们房间的阳台,这种时候司空破自然不会再去走门,单翅一横,挥出黑芒直接将窗户和上面的防护网击的粉碎,自己则飞进了屋中向着客厅奔去。
诸葛思几人本来正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的巨响纷纷一惊,赶紧起身查看,正迎上了闯进来的司空破。
众人大惊失色,大晚上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只鸟妖,换谁都回吃惊吧?不过还好司空破曾经变身过这个样子,所以几人还是认得的,只是现在天都黑了,他一个男人没事闯进几个女孩子的房间想干什么?
“喂!大色狼!你这么晚了居然还敢来我们这里,到底有什么居心?!是不是想来做坏事的!”南宫骄子气呼呼的质问着。
司空破此时实在是没心情理会其他,径直走到了诸葛思的面前,眼中放出道道寒芒直逼诸葛思的双目。
不知道是因为鬼车形象的问题还是司空破现在的气质,诸葛思总觉得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很阴森,仿佛随时会…以最残忍的方法杀了自己…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一向冷静的自己现在语气中甚至有了一丝慌乱:“你来这里想干嘛?”
司空破桀桀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这应该问你才对吧,诸葛大小姐,我原以为你虽然蛮横一点,基本的事理还是明白的,没想到你居然以为那么点小事就这么做,刘麟在哪,放他出来!”
诸葛思虽然不知道司空破说的是什么,不过现在见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也是被逼出了火气:“你这人有病吗?!大晚上的打破女生屋里的窗户来质问我,我哪知道你说的刘麟是谁?还有,我做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了?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否则我诸葛思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
司空破脸上冷意更胜:“刘麟是谁?他不就是上次因为找我跟你起冲突的那个么,我告诉你,我们俩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如果你敢把他怎么样,我不介意身上背条人命接受你们诸葛家的追杀。”
一旁的欧阳纯见司空破这样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此时看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了情绪了,怕他会一怒伤害诸葛思,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司空破,你先冷静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能仔细和我们说说吗?”
司空破看着眼前的欧阳纯心里也是有些乱,不过此时也没工夫去想其他了,只好强压火气解释道:“我刚才在自己床上躺着休息,突然听到隔壁刘麟的房间里一阵响动,等我赶到的时候刘麟已经不在了,很显然是被人劫走了,我和他在这里根本没有跟谁有过冲突,如果一定要找的话也只有她!”说着将手指向了诸葛思。
诸葛思刚想反驳,一旁的欧阳纯上前拉住了她:“思思你先别冲动。”转头又对司空破说道:“刚才思思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哪里也没去,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可我只能说我没骗你。”
司空破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的话,尽管自己对她很有好感,但是事关自己好兄弟的安危,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这么离开的,罢了,反正也没得到什么,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我只有那一个兄弟,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他被人带走而置之不理,现在诸葛思是唯一可能这么做的人,如果你们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让我在屋里搜一下好了。”
“司空破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女孩子的房间也是可以随便让你搜查的吗?!”诸葛思实在是忍不住了,挣脱了欧阳纯的手站在司空破身前怒吼着。一边欧阳纯的脸色也变冷了许多,夜半更深他一个男人闯进几个女孩子的住所已经很不礼貌了,现在居然还想搜查自己几人的卧室,难道真的当自己几人是好欺负的吗!?
“我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不要兄弟。他现在被人带走生死未卜,你是最有嫌疑的,就算是来硬的,今天我也要看看他刘麟是不是在你们这。”司空破的话很平静,但是语气里却渗出了丝丝的阴森。
一旁的诸葛思怒极反笑:“呵,来硬的?司空破,不要以为你侥幸赢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几人联手的话可以瞬间取你性命,你识相的赶紧离开,别等会想走都走不了,你真的当我们没杀过人么?”
司空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怒的情绪,事情逼到这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拼死也要找到刘麟。
双翅收敛,黑芒慢慢的在身体周围环绕,眼中的阴霾更盛,诸葛思几人也稳住心神准备接受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准备开战的时候,被打破的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只小鸟,小鸟慢慢盘旋在屋顶,最终落在了司空破的肩头不再飞动。
司空破惊疑的抓起一看,居然不是真的鸟,而是用纸叠成的!可是刚刚它的确在飞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欧阳纯见了纸鸟先也是一惊,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口说道:“我是独孤家的傀儡术,只有他们才可能做到这点,你还是打开看看吧,里面可能有什么要传达的信息。”
司空破点点头,心念一动刚想去拆,纸鸟竟是自己慢慢的舒展开了,最后还原成了一张白纸,连道折痕都没有!
不过此时的司空破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怪异之处了,阅读着上面的字迹:“你朋友现在被困在学校西边废弃的仓库里,与屋中的人们无关,速去救他!”字不是很多,但司空破却是豁然开朗,回身冲着几人说了声抱歉,丢下纸张转身又奔向了阳台,身形一展向着纸上说的地点飞去,只留下屋里错愕的几个女孩。
司空破此时只觉得心急如焚,快速的展动双翼飞翔着,本就漆黑的夜空似乎又划过一道纯黑的闪电,随即又消失无踪。
学校的西边原有一座堆积杂物的仓库,后来因为要扩建就闲置了起来,现在已经废弃了,司空破这几天无聊时也曾经溜达来过这里,所以还是认识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仓库上空。
司空破只觉得体内有已经些虚弱,看来兽临状态也是要消耗自己的体力的,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想到这里司空破快速的俯冲到了虚掩的门前,着地后一把将门推开闯了进去。
仓库里面很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所幸鬼车的眼睛还看得到,勉强的向里面走去。
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显得有些空旷。司空破向周围巡视着,突然发现在一边的一扇门里透出了丝丝昏暗的灯光,飞快的走到门前将门推开,眼睛向屋内扫视而去。
这一看不要紧,看着屋里的情景,司空破本来因为焦急而有些发红的眼睛此时更是目眦欲裂!
刘麟此时正被绑在一根废弃的柱子上,左臂软软的垂下,顺着指尖流淌着鲜血,地上的血迹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让人有些作呕的暗红色。司空破赶紧走到刘麟的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绑绳。
刘麟的上衣早已破的不成样子,司空破扯开一看,里面满是淤青,不过受伤最重的应该还是那条左臂,手肘处的骨骼已经完全变形了,伤口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结,向下不住的流淌着。
司空破眼里闪烁着野兽般的暴戾,他平时应该是性子比较温和的那种类型,但是现在眼见自己最在意的兄弟被人伤成这样,自己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现在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刘麟带回去治伤吧,照他这样下去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司空破抱起了刘麟,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脑后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一侧身,一根球棒险险的擦着翅膀砸下,来人见一击不成赶紧收棒横扫,司空破展翅窜向了空中,还好仓库里有足够的空间躲闪,这才没有被砸伤。
“哦?!这就是司空家的什么兽临吗?好像有点意思啊。”
司空破慢慢落下,将刘麟安放在了旁边,上下打量着这个说话的人。
如果用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邪。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应该正是阳光的时候,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邪气,,这种邪气,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寒冷,这种人无论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会给人阴寒的感觉。
没有回答,那个人也没再问,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司空破的眼睛眯成了道道狭长的细缝:这个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