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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宫的大牢是如此阴冷而潮湿,这是云景进来后的第一感受。
“王,公主殿下吩咐,给您准备了二层的单间牢房,您请吧。”
云景冷笑一声,“这声王,只怕很快就要当不起了。”
说罢,云景挣脱开束缚,自己潇洒往前走着。
被关在牢房里两天后,云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很冷很潮,仅此而已,殷童那厮,太小看他了,他好歹费尽心力才爬上了王位,怎的以为这点小苦小难就能奈何得了他吗?
就在云景对着唯一的天窗发了两天的呆后,终于迎来了他意料之中的客人。
云景只听得外头有人喊道:“公主殿下。”
“嗯。”云景听出来了,是殷童的声音。
他抖了抖手上的镣铐,缓缓站了起来,恭贺这个多年不见的妹妹。
牢门被从外向内推开,殷童如今摇身一变,已换上了公主的华服。
云景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没瞧出她眉眼处和先王后那女人的相像之处,所谓人靠衣装,如今换了一身高档衣料,才真是有些模样了。
殷童见云景脸上仍是高傲的神色,虽然被她亲手打败后,魔气褪去,但他骨子里的高贵血脉并不会因为这两天的关押而泯灭。
殷童走近几步,正视他,笑道:“大哥,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吗?”
“呵,你觉得你配吗?”云景冷笑一声,开口便是讥讽的话语。
殷童也不恼怒,只是不以为然说道:“也行,我不勉强,怎么样,这两天住在这里,可还好啊?我可是特意交代他们别苦了你的。”
“够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殷童,你暗算于我,得到了你要的一切,如今你来这里,我相信不是说这些废话的吧?说罢,已讨论出对我的什么刑罚了,我相信,你不会容下我的。”
云景的话让殷童眉头舒展开来,说道:“你也是有够会想的,我有这么坏吗?再说了,再坏,能坏的过你?别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我现在对你做的,不过都是你该受的报应,我真的不明白,到底你有什么好不服好抱怨的?怎么,只许狐王放火,就不许我这个公主点灯?”
“公主?哈哈哈哈哈!”云景大笑,“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如今整个妖界都已知晓你这个小公主的存在了,看样子,你也成功让他们承认你了,你还真是好手段。”
“我没用什么手段,我八尾加身,临门一脚便是九尾,这本就是事实,实力,就是他们臣服我的最好理由,这没什么好反驳的,我比你强,这也是事实,所以我赢你,是意料之中,只是你太过自信,这才觉得我是胜之不武,殊不知,是你太弱了,懂吗?”
云景咬牙切齿,奈何手中镣铐限制了他的全部法力,他冷言道:“那又如何?|族古往今来,没有女人称王的道理!”
殷童摆了摆衣袖,面无表情道:“没关系,还有云苏殿下,他是和我一脉相承的亲兄长,我会让他继承王位的。”
云景说道:“云苏?殷童,你可别贻笑大方了,别说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要当王的心思,就凭他五尾之力?难道在你眼里,每一届王的实力还能越当越回去不成?而且你确定他现在还会听你的吗?你是他亲妹妹又如何?且不说你与他多年未相见,这哥哥妹妹的也不过名称上的话语,你们早已生疏,而且,你为了打败我,利用他如此彻底,他被你伤透了心,现在因你的身份更是无法自处,殷童,你还是太嫩了。”
殷童听罢,抬了抬眼,眼中尽是冷漠。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让兄长与我冰释前嫌,而且,就算他无心王位,那还有我。”
“殷童,你是聋了还是怎么?我已说过了,自狐族立足妖界以来,就没有女人称王这种道理!”云景眯了眯眼,不屑说道。
殷童稍稍抬眸,看向云景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她*说道:“云景,我也说过,那些狐族之所以两天的功夫就完全相信我并承认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公主,就是因为我有绝对的实力作担保和靠山,我不靠谁,我只靠我自己就足以让他们乖乖臣服,只是没有这种道理,不是不允许这种道理,这一点,我想你会明白吧?既然从未有过,我便自今日起从我开始开这先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凡事都要有第一个出来做榜样,不是吗?若我兄长不愿,我自会接手,成为第一个女王。”
殷童说到这里,顿了顿,红唇微勾,眼梢妩媚。
“但是,不论是谁,总归,再也不是你了,云景。”
“不!!!”云景突然咆哮起来,永远失去王位,这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刺激。
他似乎痛苦极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不可磨灭的心魔,他忽然喉头微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云景跌落在地,捂住胸口,缓过一口气来,瞪着殷童恶狠狠说道:“殷童,你好狠C,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摆平云苏,又是如何接手这乱如麻的江山!”
殷童拍了拍衣摆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又抖落抖落周身,这才雍容笑道:“是吗云景,那你可得活长久些,睁大你的眼睛在这牢房里好好看着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让我死?!”云景后知后觉,顿时惊恐起来,“你难道想关我一辈子吗?!殷童!你敢这样羞辱我?!”
殷童眯了眯眼,“云景,好好在这里活着,你若敢死,你母亲的尸体将会替你遭受很多不必要的惩罚,我相信,你也不想她死了这么久,还不得安生吧?”
说罢,殷童冷笑着,摔门而去,大门再度被紧紧关闭,外头只听得她吩咐下等看守妖怪的声音。
“把这好好看管着,若出了纰漏,死。”
“谨遵公主殿下吩咐!”
殷童走到远处,似乎还能听到云景在背后的疯狂咆哮。
“殷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欺骗云苏的感情,他可是你亲兄长!你夺走我的王位,你一定不得好死!老天爷会收了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殷童狠狠闭上眼眸,快步离开这个让她头疼的地方。
……
殷童来到凤羽殿,云苏居住的地方。
从远处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顾君酌,她笑了笑,急忙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顾郎!”殷童笑颜如花。
顾君酌一回头,看到她不同往昔的打扮,尽管已经两天了,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的殷童啊,是公主了。
殷童飞奔着去到他怀里,经过两天的相处,整个狐王宫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位回归的小公主,不但成长得非常强大,而且还有了一个冷峻且同样强大的夫君。
现在连狐王都被殷童搬下台去,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殷童与顾君酌的事情有何不妥。
除非是找死。
顾君酌笑道:“童儿打扮得好精致,我不敢再胡乱揉乱你的头发了。”
“无论我如何改变,我永远是当初那个殷童,顾郎不必太过介怀。”殷童用刘海蹭了蹭他的侧脸,她忽而又神色变化起来,只因斜眼瞥到凤羽殿的大门紧闭,“顾郎,兄长,还是没出来吗?”
“嗯。”顾君酌如实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在里面足足呆了两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吭声,我稍稍用神识探测一番,似乎还活着,没有寻死觅活的迹象,好像在睡觉,其实更准确一些,应该是他不愿意出来面对这一切。”
殷童神色徒然黯然,她缓缓脱离顾君酌温暖而又令人贪恋的怀抱,一语不发。
“童儿,去看看他吧,这两日,你们都不互相交谈,他是愤怒,你却是在逃避,其实我相信,只要你把岳母大人记录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体谅你的,你从小就离开了狐王宫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为了替岳母大人报仇,你不得已的,你去和他谈谈吧,该如何,总该谈了才知道,你们是血亲,不是吗?”
顾君酌在和她说这番话时,无意识间又好似恢复了从前师傅的身份。
良师在旁,循循善诱,谆谆教诲,殷童似乎有了些信心。
她看着他的眼眸中再度有了些许星光。
“真的能行吗?”殷童小心翼翼,半信半疑地问道。
顾君酌推了推他,袖子一挥,凤羽殿的大门自然而然对她敞开,里面是无尽的黑暗,云苏没有点烛火。
“去吧,童儿。”
殷童回头望了望他,终是一脸决绝走了进去。
说实话,殷童也和顾君酌一样,不太习惯这公主该穿的服侍。
华服加身,衣摆总是会绊住她的脚踝,让她走三步摔两下的,现在好不容易才稍微适应了一些。
殷童每走一步,便挥袖燃起镶嵌在墙壁之上的烛火。
一步一步踏出的都是扫沮暗的光明。
当不知道黑暗还有多久时,殷童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黑影。
“王妃,你还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