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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华人呢?
怎么会凭空少了一个?她不是跟严谨微关系匪浅吗?她怎么自己藏了或者跑了?
果然,什么狗屁感情,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啊!
心里各种疑惑,关琯隐匿在人群的边角,视线却没离开过杂乱的场中,看着崩溃愤怒、委屈哭吼的关烁兰,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扇着耳光,她突然就有种极致报复的快感:
她受的这点比起她曾经遭遇的算什么?连毛都比不上!
她的亲妹妹啊,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攀比、要争斗的亲人啊,竟然是遭就她一生悲剧的根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想着车祸后自己承受的种种,身体上的创伤,整容的压力,失忆的无助乃至后来感情倾付却被人骗财骗色骗地倾家荡产,几次都绝望地想要跳楼的自己,最后因为恐惧、因为思念她断了自杀的念头,却不得不忍受着各种男人的羞辱跟欺凌,一步步地又从凄惨的底部爬了起了,这短短的几年,她仿佛经历了最悲惨的一生,每天看着活得光鲜,实则生不如死,她还不到三十,头发却白了大半,有谁知道她这一头发丝全是自己关起门来偷偷染过的?又有谁知道她这张脸能维持这短暂的美好她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未来,她从来没敢多想,更不敢奢求,只要能有几年的幸福与美好,她其实就很心满意足了!
今天的这一切,却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又把她身上所有的不堪不幸全都揭开、所有的希冀全都捅灭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什么意思?
失魂间,关琯只感觉耳边阵阵嘈杂声吵得她脑壳疼,恍恍惚惚地本能闪避着,却没注意到池赫早就从屋内退了出去。
……
一路直奔上了四楼,池赫就循着房间的位置找了过去:窗户开着,房间应该是定出去的,应该有人吧!
不知道住的什么人?可别逃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穴,她可千万不要有事!
心里想着,池赫一路狂奔,粗喘着冲到四零二的门口,刚抬手要敲门,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的女人晃晃悠悠地,腋下还夹着一个牛皮纸袋。完全是凭着一口气撑到了门口,江年华没想到刚打开门,一道暗影就覆下,吓得她一个抬眸,震惊之余,手中的文件袋就掉了地上,下一秒,她的身体也软着往地下跄去:
老公?
到了嘴边的二字都还没出声,她先出了一声的冷汗,她的手刚碰到文件,瘫下的身体也被人一把抱住了:
“年年?你怎么了?”
见她衣衫狼狈,脸色也有些不太对,池赫也吓了一跳:她这样的状态居然还去爬墙?她真是不要命了!
伸手,池赫刚要抱起她,她却眯着眸子扯了下衣服,也有些粗喘了起来:“老公,别问了,快走,离开这里,不要让人看到我!”
下意识地,她手下还是紧攥着那个牛皮纸袋,意识有些模糊地摇着头:“我可能把力气用光了……”
她很不舒服!
她这是超前预支、回光返照以至虚脱了吗?
怎么突然就像是完全没了力气,连走路都困难了?
“别怕,别怕,没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什么都顾不上了,抱起她,池赫一路狂奔,下了楼,直接去了医院。
……
医院里,进行了快速抢救之后,江年华就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医生,我太太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应该是被人下了什么药,体内有些类似迷幻剂药物的成分残留,不知道是她体质的原因还是涉入量过多,或者你刚刚说的刚经历了一场超压的大险之后的心理反应导致了她身体出现了无力甚至晕厥的不良反应,我们已经给她做了身体的排毒与清理,目前看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药效过去她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后续还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症状还要看她醒来后的情况,通常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不用太过担心,有问题随时找护士!”
“好的,谢谢医生!”
整个脑子也都是乱的,池赫走到床畔,看着床上睡梦中还眉头深锁的女人,突然脊背也一阵寒凉: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她跑去酒店做什么?还有,她中了药,那屋里的另外两个人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怎么三个人在一起,她自己跑了?她竟然连严谨微都没管?
千丝万缕,直接乱成了一锅粥,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瞅着吊瓶,池赫半天一动未动,直至一阵手机的震动声传来,他才蓦然回神,电话是关琯打来的,他没接,随后便是信息,问他去哪儿了。
找了个借口回了她一声,想起什么地,池赫又给柏川传了几条信息。
忙活了一通,换过了两个吊瓶之后,池赫才想起江年华手中一直攥着的那个牛皮纸袋,走过去,他就直接打了开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这种情况自己的手机不记得却攥了这么个袋子?真是个不要命的!
每每想起她竟然从三楼爬窗还是以那样一种身体状态还是往上爬,池赫都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这要有点什么万一,她会直接摔个粉身碎骨!她胆子也太肥了,蠢地要死,这么点事儿怎么能冒险去爬墙呢?
打开那个袋子,池赫眸色更暗了:
里面竟然是他的履历资料,除了一些网站上或者新闻上都能捕捉到的资料跟谣言,竟然还有关于他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叫关思慧的内容。虽然没有详情,但提及了他承认过、追求过、相恋多年、差点结婚还有联名账户的事儿!
虽然都说得笼统,有真有假,有夸张有事实,但有八九成倒都不是虚言。
这里面怎么是他的资料?这是谁整理出来的?虽然没什么很重要的信息,但可真算有心又全了,而且连他的私生活方面都写上了。
她莫不是为了这份资料才去的酒店、被人算计的?
她调查他?
她查他做什么?她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不就成了?难道是因为之前他故意恼她跟严谨微的事儿,所以她才想起这样的损招调查他的感情经历?
她难道不知道他只是在乎她、想看她紧张又黏人的样子故意逗她的吗?他怎么会真怀疑介意生她的气?
就为这么一份没营养的文件特意跑一趟酒店?
想着,池赫还是觉得不应该:酒店是什么场所,她不知道吗?这么一份文件怎么可能值得她如此?要真查的隐秘,不该躲着点怎么自己亲自去了?
不对,这文件到底是谁给她的?
……
几乎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池赫最后趴在床畔握着她的一只手睡了过去。隔天一早,他是被一阵轻动给吵醒的,睁开眼,就见江年华已经醒了,正在床上左翻右翻似乎很着急地在找什么东西,翻了个白眼,池赫直接从地下拎起了一个牛皮纸袋:
“找这个?”
几张纸他已经塞回了袋子,而在地上呆了一晚上,牛皮纸袋还被他不小心踩了半个脚印。
“嗯!幸好没丢!”
伸手抓过,江年华拍了拍看到上面的灰尘还抬眸觑了他一眼:“你看过了?有没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东西?”
想起他之前被传到警局问话的事儿,江年华虽然知道这个袋子是有人故意引她去的,但也怕真有什么,边打边翻,她还在琢磨:
好像是个女人对她下手的,那女人是谁?那男的又是谁?
不会是他惹的感情债吧!
边动作江年华都没忘拿眼睛瞅他,等她看到纸袋里的东西,瞪地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扯着空牛皮纸袋又哗啦啦地甩了好几次、检查了好几遍:
就这些吗?
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只想翻白眼,池赫沉着一张脸,却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你还想找什么?就是拆开再粘起来也不可能掉出什么金豆子来!你就是为了这两张随便上上网就能查到的东西被人给骗去酒店的?”
这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此时,池赫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被人给骗了。
“是宁绍跟我说的,我以为是涉及什么商业机密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特意小心、几番确定了的,身上都带了防备的香水瓶,却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所以你醒过来,为了不被人当场捉奸就爬窗户跑了?”戳着她的脑门,这一次,池赫下手还真没轻,气得呼哧呼哧地:
“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那是几楼?你是不是以为三楼摔不死你,你还往四楼爬?你手上、脚下稍微滑一点,或者脑子不清醒一个不慎,你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耷拉着脑袋,江年华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当时不怕,现在想起来其实挺吓人的!
翻搅了下小手,她喃喃地道:“我……我宁可死也不要被人欺负!要是你误会我、嫌弃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样活着肯定也会痛苦,她没有理由不争取!而且,她是认真观察过地形的,事实证明,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