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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这时是美国第五舰队,我们正在接近埃及北部海岸。”通讯员对着话筒说。
“总部收到。”
在航母的指挥室内,巴斯扬起眼角的皱纹,静待外面的情况报告。
副参谋长双手拱在桌面上,情报却迟迟没有到来,“巴斯,这很反常。舰队已经进入埃及12海里的领海,按理说他们一定会出动军舰,但埃及海军却没有一丝动静,连无线电也一直处在静默的状态。”
巴斯也忧心匆匆,“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冒险接近埃及,收集更多的情报。”
“要派出特种部队吗?”副参谋长试探地问。
“如有必要,我将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出动。”
副参谋长看见巴斯目光坚定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因为擅自出部队,将带来后续一连串军事外交等的问题。
将要看见海岸线时,突然响起警报,“报告,我们受到强电磁干扰。”
指挥室内的人员一阵惊讶,居然有人胆敢挑战强大的美军。
“进行电磁反压制,所有作战人员保持高度战备。”指挥长说。
得到的回复出乎所有人意料,“信号太强,我们没法应对。”
副参谋长对巴斯说:“该作出决定了,没有电磁权,我们的雷达一片雪花,根本无法展开任务。”
“立刻撤离。”巴斯下达了指令。
金字塔里虽然没了木乃伊和食人甲虫,但光线昏暗,长长的石道依然让人觉得惊悚。
安琪紧跟着凯明进入小石室,通向地下墓室的门仍开着,油灯的火光把楼梯照得通红。
“凯明哥,你肯定武器藏在这里?”她看见他在墙壁上乱摸,似乎在寻找隐秘机关。
凯明也不肯定,只是外面的石室早就被人研究透彻,而这里却有一条没被发现的通道,应该藏有不少秘密,但找遍四周也没特别的地方,他掏出金项链,将吊坠有太阳图案一面贴机关处,通往地下暮室的大门随即关上。
他灵机一动,将吊坠反转,用月亮图案一面放进去,随着隆隆的响声,墙角的一块石头缓缓沉下去。
他与安琪小心翼翼地靠近墙角,俯身向里面张望,看见一个银色的小瓶和一张卷起的羊皮。
他刚想把手伸进去,安琪拉住他,“小心有诈。”
“放心吧,既然是对付怪物的武器,他们没必要设防。”他虽然这样说,手仍然轻轻发抖,谁能保证里面不会射出弩箭或者毒气呢。
他取出小银瓶,放在油灯下观察,瓶身是玻璃材质,只有十克重,里面装满亮灰色的液体,晃了晃,液体比水要粘稠,应该是类似水银一般的金属液体。
安琪摊开羊皮,上面画着四幅图,一个人类注射了瓶中的液体后,身体产生了各种变异,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最后那幅图,他已经变成一个非人的怪物。
“我猜没人敢使用它。”她说。
凯明接过羊皮看了看,眼睛长时间地定住,“天哪,原来它们所指能对付怪物的武器,就是把你也变成另一头怪物。”
两人失望好一会,带着银瓶和羊皮一同离开金字塔,驱车驶向开罗。
安琪在车里睡着了,嘴里却一直念着姐姐,凯明心里一阵阵酸楚。
途经一个三岔路口,路牌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披着黑斗篷,脸色白如死灰,用一双浓浓眼圈的眼睛盯着凯明。
是他,那个带着金项链而来的男人。
皮卡车急停在路边,凯明顶开车门,冲过去抓住男人的领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我项链?”想到项链引发的怪事,一个刚失去妻子的丈夫怎能不抓狂呢?
面对斥问,男人一脸从容,“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结果吗?”
“我的期望?放屁。”他快气炸了,掏出项链直接砸在男人身上。
男人不慌不忙地捡起它,“你明明拥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妻子,心里却总想着别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选择的结果。”
“我想别的女人?想谁了?”他大声吼叫。
男人嘴角上勾,眼神轻蔑地撇向一旁。凯明发现男人看着正在车上的熟睡的安琪。
不,这太胡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一转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奇怪的男人再次消失了。
凯明呆呆地站在原地,地面和天空暗下来,周围的景物失去了色彩。
在一阵椅中,他醒过来,摸到口袋中的金项链,才明白刚才是一场梦。
安琪看见他一脸木然的样子,心里难免担忧起来,“凯明哥,你没事吧?”
凯明摇摇头,“我们在哪里?”
安琪回答:“正在赶往开罗的路上,你刚才睡着了。”
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上车之后的事。
等安琪的视线回到驾驶的前方,他偷偷瞄了一眼,这女人双手握紧方向盘,神情专注,侧脸的轮廓十分好看,他真有点心动。
一时间,他陷入对妻子深深的愧疚之中。
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风开始凛冽,天边升起一张黑幕,渐渐吞噬了整个天空,大量的飞沙从天而降。
皮卡车停在路边,凯明和安琪躲在车里,外面的光线完全暗下来,沙砾砸在挡风玻璃上铛铛作响。两人都是头一次遇上沙尘暴,被这末日般的景象吓得缩作一团。
“凯明哥,我们能安全回家吗?”旅途经历如此多的变故,她的身心已经受尽折磨。
从黑暗中伸来一双温暖的手,“一定能的,我向你保证。”要是身边没一个人相互扶持,凯明也难以坚持下去。
等到风声减弱,轻轻推开车门,车顶塌下一堆沙尘,安琪看见整辆皮卡铺上一层厚厚的沙子,轮子有四分之一也陷住了,周围的地形地貌也发生大改变,本好好道路如今全埋在沙砾下,四周没有可参照的地标,他们迷路了。
皮卡车翻越一个个沙丘,始终没有找到去往开罗的路。
天色入黑,突然嘭的一声,皮卡摇椅晃地停下。两人急忙下车,用手机的亮光往左前轮一照,它扁扁的,橡胶里扎进了一节白骨。
凯明被这个熟悉的小东西吓一跳,头一转,已经晚了,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两人完全匡在里面。
黑暗中走出几个背着弓箭手握骨刀的男人,他们赤着脚,踩在沙砾上也不会发出声音,黝黑的肤色几乎与夜晚融为一体。
“食人族!”
没想到又遇上这些可怕的人,凯明咬牙撕扯网孔,但它是用一种韧性极好的干草织而成,凭他的力气,无法对网绳造成损伤。
两个男人蹲下,将草网唯一的出口捆扎好,然后所有人合力将它往山坡上拉。
凯明和安琪在网里手脚都展不开,只能任由他们拉拽,到达沙丘顶上,便能看见那燃起篝火的村落。
竟然误打误撞又回到这个鬼地方,凯明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糟糕。
全村的族人围着两个猎物一阵欢呼,好在他们没有立刻处置两人的意思,暂时关押在一个圆木搭建的笼子里。
凯明注意到,黑暗角落里还蹲着一个金发的男人,
“嗨,你还没死吗?”
男人瞪他一眼,“中国人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他一笑,“不,人渣才有的待遇。”
乔治翻翻白眼,“我逃出金字塔,在沙漠里迷了路,然后被这些家伙抓住了。”
“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吗?”凯明问。
“还有两个阿拉伯人,但他们先后被这些怪人杀掉,皮肉被挂起,骨头全丢进枯井里。”乔治看向远处的木棚,那里悬挂着一条条等待风干的鲜肉,旁边有一口枯井。
凯明和安琪听了,不禁直冒冷汗。
土着人整晚都在忘情地跳舞,累了就坐在火堆前吃肉喝酒,那肉就是晾在木棚上的,凯明看见他们在火上烤着吃,胃部立刻隐隐作呕,因为口渴,倒是想喝他们的酸果酒,上次品尝过那滋味依然清晰印在脑海。
这些人很会自娱自乐,敲响木桩,打着节拍,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载歌载舞,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他们竟是食人族呢。
那屋檐下悬挂的人头骨和他们发育不全四肢,怎看都觉得怪异,凯明想起妻子说过的话,这里的一切都被诅咒了。
“英国佬,你的手枪呢?”他想起在金字塔里时,英国佬抢走了警卫的*。
“叫我乔治。”英国佬指向笼子外面,三米远的地上有一件外套,“枪就在里面,我不小心落下了。”
距离不算远,但三人伸长胳膊也够不着边。
“妈的,只要有它在手,咱们就不怕这些该死的食人族。”凯明把手缩回,蹲在地上生闷气。
他看见乔治一直不发声,似乎酝酿着什么事。
“等到明天,我们或者可以拿到它。”乔治终于开口。
“为什么等明天?”安琪问。
乔治神色凝重地回答:“按照他们食肉量计算,等到明天,木棚上的肉块就要清空。你猜他们到时会怎么办?”
“怎么办?”
“弄些新鲜的上去。”乔治说,“明天,他们又要杀人。”他指向挂在屋檐下的两个新鲜头颅,“像他们一样被拉到枯井旁,先用斧头砍下脑袋,再用刀割下身上每一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