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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英依旧是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虽然医者已经给他诊治过了。但是医者说得也很清楚,能不能醒来,而且是何时醒来,这些如今就只能是靠他自己了,这个别人倒是都帮不上什么。
成公英一直躺在榻上,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有几十年那么长,而且是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在梦中,他本来从小是立志保国安民,可却一直不遂人愿,而一直以来,自己虽然最后也闯出了些名声,但是却一直都未得遇明主。这点虽然是如此,但是又何尝不是自己眼界太高的原因呢,而这些他成公英自己自然都是清楚的。
最后直到自己年近不惑之时见到了同为金城人的韩遂韩文约,那时的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被汉军打得是落花流水,而对自己的投奔他确实也是欣喜异常,所以从那时起自己就成了他帐下的唯一谋士,而他金城韩遂韩文约则成了自己的主公。在当时自己的眼中,也许韩文约确实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明主吧,之后又在自己的算计之下,帮助了自己主公不少,而自己主公也从来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直到……
直到如今,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公却因为汉军李文优的小小离间之计就不信任自己了,反而可能还怀疑自己通敌汉军,只不过是没有什么证据罢了。证据?笑话,这可能有吗。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过对不起自己主公、对不起全军将士的事儿,就算是真有,那么自己可能会留下什么来作为证据吗?
最后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想自己也算是聪明一世,但是终究却还是栽在了李文优的手中。而对于李文优其人,自己也不得不说个服字。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之计,但是却分对象,对于自己主公来说,这个虽说简单但却是非常有用的。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看看这时的情形就都明白了。
以自己主公的智慧来说,一般的计谋还真就可能起不到什么大用,但是李文优却是选择了一个好计策啊。为什么如此说,什么叫好计策。一个好计策并不代表它一定有多么多么的高深,但却是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能见到效果的,那么如此计策就算是一个好计策。而李文优的离间之计,明显就是这样的一个好计策。
自己可绝不相信自己主公对李文优之计是一点儿点儿都看不出来,但是正因为破绽有那么几个,所以自己主公就更会相信“刺客之事”绝不是什么李文优之计。因为在他看来,李文优之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破绽呢。那么既然不是李文优之计,最后那个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就因为如此,就因为如此啊,自己最后这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公英这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他发现帐中此时倒是没什么人,所以他连忙喊道:“来人,来人啊!”
“先生有何吩咐?”帐外的守卫进帐后说道。
“把张横将军请到我的大帐中来!”
“诺!”
不一会儿,张横果然到了。他一听是成公英差人来找他,他也是不敢怠慢,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而之所以成公英会派人去请张横,就是因为成公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睡梦中梦到了一个能劝说住自己主公的好办法,八成的把握啊。那就是自己的话自己主公已经听不进去了,但是那不是还有别人吗,而且只要选对了这个人,那么此事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不过就是这个人选的问题,成公英第一人选自然就是阎行,毕竟他不只是自己主公的左膀右臂,而且还是自己主公的女婿,两人还是翁婿关系。所以他如果说什么的话,自己主公会听得进去的。但是马上他又给否决了,阎行可没那么大本事能看出什么来,这万一在自己主公的追问之下,他再说是自己告诉他这么说的,结果之后自己主公一生气,那么这事更不可能听了,这个到最后还是徒劳啊。
所以成公英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而这个第二人选自然就是张横。张横其人别看他也是没什么谋略,但是却比阎行强点儿,而且他可是读过书的人。成公英对自己主公还算挺了解的,自己主公对读过书的人,那确实和对没读过书的人对待不一样。而且张横他属于是自己主公心腹中的心腹了,并且他还曾经立过大功,所以他是继阎行之后的不二人选。除了阎行,那么就只有他张横了。
如果说阎行去向自己主公提出什么不妥来,自己主公会追问他很多,但是如果换成是张横的话,那么则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不知先生如今身体如何了?
虽然之前张横也来看过成公英,不过之后就一直没过来,知道今日成公英差人来请他。
“无妨,无妨,感觉好多了,张将军请坐!”成公英笑道。
“多谢先生!先生找横来此,莫非是有何紧要之事?”张横坐下后问道。
别看韩遂好像是不信任成公英了,但是对张横来说,依旧是改变不了他对成公英的敬重。
成公英闻言点点头,“英如今有一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求将军啊!!”
张横一听,怎么成公先生都这样了,莫非真如此严重?关乎己方生死存亡的大计,难道主公真就不相信先生了吗?这里的一些列东西他当然是不清楚了,只是传言的版本有好几个,所以张横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不过其中传言说成公英通敌汉军,这点他张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先生,这,居然有如此严重之事?”
成公英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将军当知,汉军此时在河中捉鱼捕虾吧?”
“此事不错,正是如此,这几日以来汉军确实如此,怎么先生,这里有什么问题?”
成公英听了张横的话后,脑袋是嗡了一下,什么,这几日以来,难道自己已经昏睡多日了?不好,不好啊!
“这,将军,难道汉军已经如此行为多日了?”
“是啊,先生难道不知吗,已经三日了啊,听主公说,这应该就是汉军的粮草不济,所以才如此!”
“哎呀,将军,快,请赶紧去主公大帐,告知他此乃是汉军之计啊,他们这是要水淹我军!!”
“什么?先生此话当真,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事不宜迟,将军快去吧!不过可千万别说是英说的,应该还来得及,我军存亡全系于将军一身了!!”
张横听了也不敢怠慢,这要是晚了,可就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了。他虽然之前问了一下,但是却没对成公英有什么怀疑,在他看来,只要是成公先生说的,那么就是绝对没有错误就是了。要不自己怎么说汉军这几日不对呢,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捉鱼捕虾啊,而是要决堤放水,可居然没人发现此事,还好是先生察觉了,要不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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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汉军一方,张济和樊稠已经派人禀告李儒,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整整三日了,所以上游所蓄的水量足够淹没叛贼全军了。不过直到现在叛贼居然还没有觉察,实在是令人身心舒畅啊,叛贼在如此关键之时居然大意了。
“主公,此时我军可以先撤退了!”李儒笑道。
“啊,好,好啊!传我将令,全军撤退五里!”
董卓心中高兴,在韩遂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要被大水淹了,哈哈,想想真是大快人心啊。
汉军这边忙着撤兵,而韩遂那边张横已经到了他的大帐中,“主公,横觉得汉军几日以来颇为蹊跷啊!”
“哦?为何如此?”
“回主公,探马回报说是汉军在河里捉鱼捕虾,那么就应该说明他们此时军粮不济,虽说此事并非不可能,但是仔细想来,这万一要不是如此的话?”
韩遂一想是啊,自己也把这茬忘了,这些日以来,因为成公英的事儿,把自己给整得头脑也不如昔日了。之前就想到了万一是李文优之计,那么他的计策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之前自己想得那样儿,李文优要做出一个汉军缺粮的假象,让自己中计,然后劫营,最后中伏,这就是第一种。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汉军是在决堤放水,而他们这几日正是在上游蓄水。难道成公英说得没错,真是如此,那……
“主公,属下刚才看过了,前几日雨水不断,可如今河里的水位非但是没上升,反而好像是下降了啊,我军对此大意了!!”
“什么?”
韩遂猛地一拍脑门,可不是吗,是不是水淹之计,多注意下下游的水位基本就能预料到了,但是自己居然忘了让人关注这个,可不就是自己大意了吗。
这时,帐外探马来报,“报主公,汉军已经兵退五里!”
“什么?快,传令大军……”
可韩遂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大营一阵骚乱,“不好了,发大水啊!”
“发洪水了,大家快跑啊”
“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