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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棠继仁的人吧。”秦苕昉一边回头看一边问。
“应该不会吧。这人看上去陌生得很。现在到处在打仗,也许就是个外地来的流浪汉。不管他,苕昉,我们走我们的。”齐润峙拉着秦苕昉的手径直去了。
那人见齐润峙和秦苕昉看他的眼神藏着畏惧,心里也怀着一丝惊惧不安:我的样子就那么恐怖吗?这人是谁?其实他就是被三大帮派齐力追杀的高巍。高巍并不认识齐润峙和秦苕昉,只是偶然在站台遇见,见他俩面目美俊,气质不俗所以多看几眼,男孩女孩似乎很畏惧他,他自己心里惧怕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三年前从山上掉下去后毁容多少。他已经在悬崖下整整住了三年。
三年前,为了躲避三大帮派的追杀,他仓惶逃命,慌不择路,跑到一悬崖绝壁,因无退路,跌下山崖。所幸他命大,只是跌坏了鼻子和一只腿,在悬崖下住了整整三年才敢慢慢爬出山崖深林,因为知道自己被毁容,别人认不出来了,就费劲力气又逃回到天卫城。到了天卫城得知蔡韵贤和金婵娟因为他被杀,还牵连到了蔡韵贤的表哥盖天韫,他知道天卫城不可久呆,慌忙逃出城,后来辗转到滩海市。
他瘸着腿摇椅晃走到一小巷子里,选了一个僻静的店家走进去,店主见来客人了很高兴,等看清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面目可惧之人,心里着实有几分失落,勉强说:“先生要什么?”
高巍看店主脸上的起落变化,心中冷笑,道:“我要住店,给我一间最好的。”
“最好的房间?楼上倒是有最好的房间,只是……”店主笑得暧昧,那意思很明显在说:“你有钱吗?”
高巍见店主脸色心里明白,哼一声,从衣兜里摸出一叠银洋来,说:“我住十天半月的,要多少?”
店主一见银洋,立刻笑脸迎合道:“不多不多,先生您请随我来。”
店主一边带着高巍往楼上走,一边问道:“先生,你要不要先来点酒菜?”
“嗯,先去取一盆干净的热水来,我要梳洗一下,然后送来店里最好的酒菜。”
“好咧,先生请坐,马上就来。”店主喜滋滋地下楼去了。
店主下楼去安排了。高巍闲着无事,打开窗帘往外看,这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只见一伙人前呼后拥从店门前进来,进到店里大呼小叫。他吓得要命,欲翻窗逃去,楼下面的人却哈哈大笑,原来是一伙人请客。高巍两腿发软几乎倒下去。店主端水进来,看见高巍两眼发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心中大骇,问:“先生,怎么了?要不要请郎中。”
高巍摆摆手,道:“老毛病,过一会就好了。”示意店主放下水盆,问:“有镜子吗?”
“镜子?有,你看,睡床的两边就是两面镜子呢!”
高呜头一看,睡床两边果然镶着两面穿衣镜,他点点头,道:“你去给我送上饭菜来,酒今天不要了。”
店主答应着去了。高巍走到镜子前,定定地看着镜子里面映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鼻子因为受损有点瘪塌,眼角一道划痕,皮肤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粗糙黧黑,这与他三年前在宫里时模样大变,而且他那时尚不足十八岁,还是孩子一样,这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他从一个白面清秀的男童模样变成一个外表凶悍的汉子。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暗暗大笑:原来我是这个样子——原来我是这个样子——我怕什么怕!什么青虎帮黑豹帮金龙帮,都去你M的蛋,现在你们谁还能认得我,让你们为了一块玉自相残杀,却乐得我独自逍遥,哈哈哈!
高巍在酒楼住了几日,心中略觉烦闷。细心的店主瞧了出来。那日一大早店主送热水上楼,见他懒懒躺在床,讨好道:“先生来了几日,还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
高巍乜斜着眼睛看他,说:“我姓朱,名启盛。”
“哦,朱老板!请问朱老板做什么生意?”
高巍继编道:“我以前是开绸缎庄的,现在想转行,店老板可否知道附近一带有什么合适的地段做生意。”
谁知道那店老板听了他的话兴奋了:“朱老板还真问对人了,我就知道附近有一家店面因为店主急着回北方去,要把店子典出去,如果朱老板有意,我可以从中转寰。”
“哦,那太好了。我想开一家典当行。”高巍说着就从床上起来。
店老板点头道:“开典当行?那得还得有点真家伙哦。”店主眼里马上有了对他刮目相看的意思。
高巍不愿把话说深了。那店老板也相当善于察言观色,见他不乐意说更多也就住了嘴。只是说:“朱老板是下楼吃早餐还是送上楼来。”
高巍正要说话,忽然楼下一阵伙计叫骂,然后是一孝子求饶得声音。
“又是这个小祖宗,姥姥的,打不怕。”店老板骂骂咧咧说着就往楼下去。高蚊奇,也跟着下楼。
店柜台台面上稀稀落落有些细角银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捂着脸坐在地上求饶。一边站着人高马大的伙计,伙计看见店主下楼,禀报道:“老爷,这黄龅牙又来偷钱,恰巧被我捉到。”
那孩子只是捂着脸,手指缝隙里露出一双诚惶诚恐的眼睛。
店老板厉声道:“打死他,看他还敢来。”
孩子嘶叫呐喊,全身发颤,大哭着求饶,店伙计不听他求饶,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鞭,眼看孩子就要惨遭一顿毒打,。
高析然道:“饶过他,他偷了多少钱我来赔。”
店主没有想到高吾说出这样的话,回头惊异道:“这个野孩子是个惯偷了,朱老板你……”
“我说了,我来替他赔。”
店主只好赔笑道:“既然朱老板求情,这一次就放过你,如果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高巍打断店主的话,“我打算新开典当行,收他为徒弟,有师父管吃管喝,他就不回偷了。”
那叫黄龅牙的孝子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倒身就拜,口里师父师父的乱叫起来,道:“师父,谢谢救命之恩。”
那店主和店伙计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继而明白过来,陪笑道:“朱老板真是善人善心,一定会财源旺旺,大富大贵。”
高巍微微一笑,不可置否。其实他有他的如意算盘,他打算开店,这个叫黄龅牙的孩子虽然偷盗,一双眼却聪明机敏,一看就是个容易带上路的好徒弟。一张嘴黄牙曝出虽不好看,但是他这模样对于他高巍未来开店无意是个最好的掩护。高巍神算,别人如何能知。
就算精明的棠继仁也未能料到高巍隐姓埋名竟然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来招摇了。
不过滩海现在形式好像对棠继仁帮主之位不利,一些关于棠继仁阴谋篡位——帮主之位谣言四处传播,一时青虎帮人心浮动。
这一日,张平为棠继仁出一计谋:“帮主,眼下有一些不利益帮主的谣言在帮派中流传。就连我们青虎帮也有些人在暗暗嘀咕私下传言,说帮主您是谋人之位,夺人之权。有些人甚至藉此蠢蠢欲动,要为棠翀报仇雪恨,这很不利于帮主您掌控全局呀。”
棠继仁大怒:“是什么人这样胆大,看不惯我棠继仁了。他姥姥的,想我棠继仁在帮主之位也有三年了,就这样置我颜面不顾,欲让我威风扫地,老子要灭了他全家。”
“帮主,你别着急,我倒有一计策,可以改变这不利之局面。到时还可以让您誉满整个滩海市。”张平说着话,眼睛却炯炯盯着他的主子。
棠继仁冷冷地不信任地问:“什么计策?”
“您看眼下时局混乱,民生艰难,许多人衣食不保,怨声载道,帮主您不如借此大势来博取大众之心。逆转不利,掌控全局。”
“怎样博取大众之心,形势逆转来掌控全局?”棠继仁睁大眼睛。
张平耐心地说:“我们青虎帮不说别的,银钱还是有的,不如我们舍小财取大义,私自出钱邀请滩海市最具名望的一批坤伶齐聚大戏院——望月楼戏院义演七天,所得资费全用于接济滩海市有难之人。这样一个大的赈灾义演,一定会名动滩海市,到时您的威望和名望也因此一定大大增加。那么您还有什么不能掌控的呢?帮主您看这计策如何?”
棠继仁吧嗒吧嗒吸着烟斗,也许是烟雾迷着眼睛,他微微眯着眼,把自己隐在一遍迷雾之中,半晌道:“好个张平,不枉我平日赏识提拔你,这还真是个好主意,你去安排,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利利落落。”
张平道:“好!帮主您既然认可,那我就去办,而且一定办好。让您满意!”他站起身欲走。
“慢!”棠继仁叫住他,嘱咐说:“别忘了请柬迟家班和陌家班这两个滩海市最大的戏班,而且一定要把他们的班主请来。”
张平道:“这个自然少不了他们,迟家班班主迟月楼,陌家班班主陌舰苍。只是……”说到这里,张平脸色犹疑,道:“听说这两大戏班平日互不相让,矛盾重重,竞争激烈呢。”
“这好解决,把他们两家分开,义演有七天时间嘛,一个放头一个放尾,互不相见就没事了。”
“哎,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帮主您更加有智慧。”张平时时不忘对他主子讨好卖乖,两人计谋已定,张平忙着去安排。
很快,迟家班迟月楼接到青虎帮请柬,迟月楼虽反感棠继仁其人,但是此事却是为大众谋划,迟月楼有一颗柔慈之心,虽是棠继仁手下登门拜帖,他也并未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