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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到了。”木青黎轻轻推开105房间。
唐珠儿心里还有一丝恍惚,他们已经立在一面大理石门前。里面出来一个打扮像侍女但是面容清丽的女孩子,见到唐珠儿极其礼貌的说:“唐小姐,辛苦了,我叫婉柳。”
“婉柳你好!”唐珠儿微微一笑,算是答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孩子来,见她年纪似乎很年轻,做事却老练沉着,自然是经过一番训练的结果,她这样一想,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里放松下来。
婉柳也落落大方,说:“唐小姐,请进吧。”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木青黎手中的行李箱。
“唐小姐。”木青黎微微一躬身,道:“我先告辞了。”自去了。
婉柳关好房门,说:“唐小姐,我明是你的贴身侍女,实际是你这一次行动的助手。”
哦,好。唐珠儿脸上淡淡微笑着,婉柳见她脸上有些疲惫,又说:“累了吧,唐小姐,你先休息。我去前厅给你订一套午餐来。你吃中餐还是西餐?”
唐珠儿想,——她二十几岁的年纪就这样训练有素,气质妩媚又不失飒爽之风,心中便有几分羡慕,口中答应道:“还是中餐吧,在国外吃了几年的外国饭,早吃厌了。”
婉柳见她说话随和幽默,微微笑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婉柳很快端来饭菜,也带来任务。
“唐小姐,明天在香妃大酒店一层大厅,将有一场滩海市名流的宴会,到时会有很多名流到场,其中就有李纪云。不过进会翅很严格。金师爷刚才叫人带来一张请柬,你可以凭此劵进入会场,到时找机会在会场出风头,引起李纪云注意,借此机会套近他。”
“嗯,我明白。”唐珠儿接过请柬,小心收好。又问:“那么,刺杀李纪云是不是也在明天晚上?”
“不,明天根本动不了手。我们现在不能急于求成,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竭力套近李纪云,让他跌进你的温柔乡,并且不能露出疑点。接下来的怎么办,上面会有人来传达。”婉柳一边说话一边麻利地收捡着唐珠儿的行李衣物,一样样放好,像要久居的那样。
唐珠儿看在眼里,心里一跳,问道:“那整个计划要多久时间?”
婉柳淡淡看她一眼,道:“如果进展顺利,半个月能行。”
“半个月?不行,半个月时间太长,如果被我娘发现,我就完了。”
“哦,”婉柳微微一思忖,道:“那好,我会向上面报告。你吃了饭好好休息,为明天行动做好准备。”婉柳说完欲退出房门。
唐珠儿见她欲退出房间,忙问:“额,我这一段时间是不是不能见到我表哥?”
“是!你这一段时间绝对不能见到金师爷,不然被青虎帮发现风吹草动,那么全盘计划功归一篑。”婉柳表情严肃地说:“如果唐小姐没事,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过来。”
唐珠儿脸色满是失意落寞,道:“哦嗳,时间那么难熬……”
“什么……”婉柳一脸茫然。
唐珠儿对她做一个鬼脸,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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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继仁因为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一时醉意醺醺,由幻羽搀扶着回到卧房,沉沉入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一睁眼看见一抹阳光透射进窗棂,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对着门外叫一声——
“幻羽!”
“帮主您醒来了。”幻羽急匆匆进来。
“什么时候了?”棠继仁擦着眼角,打了一个哈欠,还不够又伸了一个懒腰。
幻羽知道这是棠继仁心情极好的表现,他殷勤问道:“帮主,已经下午三四点钟光景了,您饿不饿,我叫厨房弄饭给您端来。”
“不用。”他一边快速穿好衣服,一边问:“张平回来没?”
“还没有,大概要到晚上。”幻羽见他四处寻找,知道棠继仁是要烟,从茶几上抓过镀金烟盒递给他。
棠继仁抽出一支雪茄递给幻羽,幻羽不吸,他自己点上一支,才慢慢道:“少爷的房间收拾好没有?”
“帮主放心,张妈早收拾好了。”
棠继仁点点头,默默吸了一阵烟,又问:“秦苕昉呢,有消息么?”
“没有。”幻羽略一迟疑,道:“不过听说明天迟府迟月楼的女儿迟娜菱和他最得意的弟子齐润峙订婚,宴请了很多客人。”
“齐润峙和迟娜菱订婚?”事情实在太出乎棠继仁意料之外,他棠继仁好面子,暗里喜欢着秦苕昉,又怕被别人笑话抢别人的女人。这样自相矛盾,此时他不想被幻羽看出心思,语气故作淡然地说道:“齐润泽不是之前和秦苕昉情投意合吗?”他吧嗒吧嗒着雪茄,内心极是复杂繁复。
幻羽凝看着棠继仁极其冷漠的面孔,犹豫一下,道:“也许齐润峙这小子——威慑于您吧。”
棠继仁回头冷笑道:“幻羽,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这样说不等于说欲我抢别人女人,我有过要抢别人女人的先列吗?”
幻羽低头也笑道:“幻羽不敢污蔑帮主,但是齐润峙威慑于您这是事实。”棠继仁把一截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道:“我就见不得男人抛弃女人,怪不得秦苕昉会突然回千灯镇,这是不愿面对齐润峙和迟娜菱订婚。”
“是,这个齐润峙真是负情。”幻羽这回卖了一下乖,顺着他主子的意思说。
棠继仁站在卧室里来回走几步,忽然站定,问:“迟家班有没有给我们青虎帮送婚帖来?”
“没有。”幻羽照实说,虽然他明知道棠继仁可能发火。
“什么!怎么可能?”棠继仁脸上渐呈怒色。
幻羽说:“帮主,迟府的确没有来送请帖!”
“呸。”棠继仁大声骂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迟月楼几次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这不是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嘴里骂着,心下更加愤怒,顺手把手下的烟灰缸往地上一掼,烟灰缸本来是极硬的东西,落在软软的地毯上只是翻了几个滚,里面的烟头和烟灰撒了一地毯。幻羽赶紧去捡起烟灰缸来,又喊下人进来打扫收拾了。
棠继仁越想越烦躁在屋子里徘徊一阵:“幻羽,你马上开车去迟府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滩海市,如果他们再含糊其辞,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帮主。”幻羽领命去了。
迟府大院内盛装起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门口悬起长幅,挂了一溜彩灯,飘了彩旗。院内重新搭起戏台,台下摆设了上百钵精品盆栽花卉。院内迟家班的弟子也是忙忙碌碌,都为班内之喜庆贺之事繁忙。
幻羽开车来到迟府大院门前,下了车,并不急于进迟家大院。他站在院门外仰头静静看着院门旁的喜幅,摸出一支香烟来默默点上。小山子提着一桶水准备清洗院门,看见幻羽吓一跳,他嘻嘻放下手中的抹布道:“幻羽大爷,怎么有空来。”
幻羽吐一口烟,才不急不缓走上前,道:“怎么,院里有喜事?”
“是,我们小姐和润峙大哥明天订婚宴。”小山子点点头。
“我不管你们院里的事,我只来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滩海。”幻羽乜斜着眼睛,慢慢吐着眼泡儿。
“哦,你是问苕昉姐啊……”小山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花子河匆匆走出来大声道:“是幻大爷来了啊,快请屋子里坐!”
幻羽对他瞟一眼道:“坐就免了,我只来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来?”
花子河眼光飘散,含含糊糊答道:“秦苕昉啊……总就在这几天吧!”
幻羽一听即怒,一个箭步上去,提着花子河的衣领道:“什么叫就在这几天,糊弄老子是吧。”
花子河连声求饶道:“幻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她几年没有回乡,这好不容易回去了,他父亲见者喜欢,多留她住几日也不是不可能,千灯镇那么远,发生了什么我们迟府也不知啊!”
幻羽听他一通胡言,更加恼怒,推搡着他连退几步,一把撂倒在地上,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花子河体胖,被幻羽这样推推搡搡倒地,气喘吁吁从地上爬起了,连声求饶,道:“幻大爷,你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实在不知啊!”
小山子站在一边,看花子河狼狈不堪,幸灾乐祸暗暗忍笑。
幻羽听花子河还在鬼辩,恼羞成怒,一下拔出腰间的短枪来,顶在他头上,道:“奶奶的,你敢再胡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花子河一看幻羽拔出枪来,吓得魂不附体,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幻羽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腿抖成筛子了。
小山子一看到枪也吓得小腿发抖,连连后退,一时失了主意。
他们在院门边这样吵闹,早惊动了屋子里的迟月楼。迟月楼匆匆赶出院子,疾步来到院门前,大声问:“什么事情,这样吵闹!”
花子河一看迟月楼出来,身子一缩,退到迟月楼身后,身子还是忍不住要颤抖,道:“老爷,幻大爷大概是喝酒醉了。”
幻羽一听,激怒上心,赶前一步,枪口对着院子里道:“别激怒老子,小心老子开枪。”
迟月楼声色未动,只是问道:“幻爷这样恼怒,所为何事?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我当竭力告知。”
幻羽听他这样一说,手指轻轻一勾,枪口倒立下去。他稍稍用力,沉重的枪柄在他手掌心打了一个急旋,嘎然而住,枪稳稳托住在他手心。他这才慢慢抬起眼皮,盯着迟月楼的脸凝视一会,微微咧嘴一笑,一字一句道:“我来是特意来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