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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继青阁,棠继仁心里很着急,大骂手下无用。因为继青阁失踪,秦苕昉觉得和自己有直接的关系,心中颇为不安,这天午饭后她无法午睡,就起来想在院子里走一走散散心,月环想陪她她也不要,一个人顺着花园出来,慢慢走到了花园后一边林子里,眼前出现一栋不显眼楼房。这楼外型建设很平常,可是却另外建起了围墙,围墙用铁丝网拦住了,这样层层包围的建设让秦苕昉觉得很奇怪,莫非这是青虎帮私下的小型监狱不成?秦苕昉正想着,好像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不能把自己藏在一密林繁叶处,从树缝隙间往外看,正好看见一西服男人提着一个饭盒一样的东西匆匆而来,走向那栋楼铁门处向身后望了望去看门,他这一望,秦苕昉看清楚是张平。
张平为什么来这里,还这样神神秘秘?
张平打开了铁门进去关上了铁门,他的身影在铁门后消失。
秦苕昉也打算从树后出来走掉,顺着目光仍向那栋楼看了看,看见二楼显出张平的身影,站在一间房门前停住,又回身四下看了一下,才去开门,门口却显出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一晃即逝,竟然是继青阁。他待在房子里大概是耐不住了想出来,却被张平劝住。
秦苕昉站在那里如五雷轰顶,继青阁和棠继仁大吵大闹后玩失踪,却被张平藏在这里,这不是张平和继青阁联在一起驱赶自己么?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在棠府里无论如何是待不下去了,她这样一想,原本犹豫不决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离开的坚定。
秦苕昉心意已定,不再想那么多,转身从树林里出来,照原路返回。刚进院子就听见月环在那里说:“秦小姐回来了,老爷等你很久了。”
秦苕昉走进去,看见棠继仁焦灼等在那里,看见秦苕昉起身问:“苕昉,你去了哪里,叫我担心。”
秦苕昉勉强笑:“棠帮主,我就在院子走了一下,散散心。”
棠继仁说:“苕昉,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棠帮主呢,我们都快要成婚了。”
秦苕昉摇摇头:“棠帮主,继少爷还没有找到,哪里有心事成婚。”
棠继仁听了重重叹一口气,说:“苕昉,你这样好的女子,我不知道青儿为什么就不肯接受你。”
秦苕昉微微一笑:“也许是我和他无缘分吧。” 又问:“继少爷有消息了没有?”
棠继仁说:“一个十五岁娇生惯养了的少爷,他能去哪里,一定和下面的人勾结躲起来了,等我找到他非狠狠罚他一顿毒打。”
秦苕昉听了棠继仁的话沉默了,她想,看来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不是虚像,这个继青阁少爷确实就是不喜欢自己,自己又何必让他们父子不和呢,但是自己坚持要离开棠继仁也一定不答应,不如先找来一个借口,这样想就开口道 :“棠帮主,如果我们两个坚持要结婚而使得继少爷如此不快,我们也不会安心,所以我想我们的婚事先缓一缓,我去陌家班唱戏离开棠府一段时间,让继少爷回来再说,你觉得可好。”
棠继仁自然不肯答应,可是秦苕昉说:“棠帮主,你想,如果这样僵持着,对继少爷身心成长确实不好,我也会觉得自己罪孽太深,所以我还是请棠帮主考虑我的办法。”
棠继仁知道秦苕昉自从进棠府,受继青阁气不少,她也一直想着离开,他虽然舍不得秦苕昉 离开,可是这样三个人好像都不开心,也着实令人烦恼。
秦苕昉看棠继仁面色微敛,知道他心中烦闷,就说:“我只是暂时离开,让你们父子关系缓和,再说我去陌家班唱戏我也开心,这是一件都开心的事情,棠帮主就答应了吧。”
棠继仁无法,道:“好吧,我答应你了,只是你去陌家班唱戏会很辛苦。”
秦苕昉笑:“我原本从小就练习唱戏,不会辛苦的。”
棠继仁说:“那好吧,你清理一些衣服,去陌家班住几天,散散心,我们下个月十五仍然照常举行婚礼。”
秦苕昉没出声,没否定也没答应。
棠继仁亲自开车送秦苕昉去陌家班,那陌舰藏听说秦苕昉来了兴奋异常,带着戏班里的人来迎接,大家听说滩海第一帮主送秦苕昉来陌家班都来看热闹,陌家班像办喜事一样,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棠继仁下了车,给秦苕昉开了车门下来,大家心情激动不已,掌声不断。棠继仁说了一些感谢大家的话,然后嘱咐陌舰苍多关注秦苕昉,如有差池必定追究,陌舰苍自然答应,棠继仁才开车去了。
棠继仁回府后,如他所料,继青阁也出现在棠府中,只是满身灰层,脸上也脏兮兮的,真的像在外面流浪了一般,棠继仁原本想查出藏匿继青阁之人,可是那继青阁倒是很义气,就是不肯说出自己这几天躲在哪里,棠继仁多半也猜出是张平,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功臣,棠继仁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张平用计驱走秦苕昉以后,便想着怎样弄到那金银双珏玉佩。秦苕昉如果真的是金银双珏的关联人,她现在在陌家班也是张平获取玉的绝佳机遇,张平苦思着怎样生出夺玉计策来。
张平默默想:秦苕昉,你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只怪这块玉佩太重要了,直接关系着青虎帮的前途未来,必要时我不得不对你使用绝对手段,那时即使棠继仁要怪责下来也不会重罚我张平的,因为我张平赠给棠继仁一个天下。
张平这样想着,主意落定。
第二天,棠继仁问张平关于天卫修建铁路苦力的事情。张平说:“准备得差不多了,近几日在备船,准备水路运输到天卫城,可以保证准时开工。”
棠继仁说:“张平,你办得很好。另外那个小山子也在苦力中么?”
“是的,也许他到天卫之后陌云溪会想办法救他,这个我们或许能引出西雪,如果我们设计到位,相信能够抓住西雪,为帮主报暗赤之仇了。”
棠继仁点头称好,心里着实满意张平的办事能力。
棠继仁拿出自己的雪茄烟盒子,打开了递给张平一根,自己也抽出一根点燃了,慢慢抽着,不紧不慢问:“张平,你说说,青阁前几日玩失踪,是不是你干的?”说着一双眼灼灼闪光盯着他。
张平一愣,持雪茄的手僵在半空不能动弹,好一阵勉强一笑。说:“帮主,你看,这,怎么可能……”
棠继仁冷冷一笑,弹了手上的烟灰道:“张平,你在我身边十多年了,你的性格是骗不过我的。”
张平脸色灰然,把雪茄丢掉,起身忽然下跪道:“帮主,张平犯错,愿意听从帮主发落。”
棠继仁狠狠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忽然从腰里拔出枪来,发怒道:“张平,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敢算计起我来了。我真恨不得一枪打死你!”
张平倒没有显出贪生怕死的样子,一副坦然受罚的脸色:“帮主,青虎帮历来帮规甚严,张平犯错,理该重罚,要死要活听便帮主惩罚,张平毫无怨言。”
棠继仁更加生气:“张平,你以为你在青虎帮功绩赫赫,我就舍不得罚你吗?没有你,幻羽一样能办好没一件事情。”
张平低着头沉默一会儿,道:“帮主,我虽然不该指使少爷反对帮主和秦小姐的婚事,可是,我这样做完全是为青虎帮的未来着想,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心,请帮主明察秋毫才好。”
棠继仁听到这里,深深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问:“你真的认为我和秦苕昉结合如此不合适。”
张平点头:“帮主,你太深爱这个女人,这是大忌。”张平想一想,试探着说:“如果帮主想找夫人,我觉得少爷的家庭教师唐珠儿合适。而且少爷很喜欢她。”
“什么屁话。”棠继仁怒言。
张平不敢回话了。
棠继仁思考一回,说:“不说没用的了,你明天带人去筹备好修建铁路苦力运输的事情,不能出一点纰漏,不然我一定重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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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虎帮积极筹划修建铁路的同时,陌云溪和金城郭也在筹谋怎样破坏青虎帮建铁路。
金城郭分析着形式布局,道:“陌督军,张琳是不敢与青虎帮为敌的,你也不能公开去见霍普金斯,所以这见霍普金斯的事情还得我和邱茵茵去。”
陌云溪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们就这样去见霍普金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或许他会拒绝见你们。”
“那督军有什么好建议?”金城郭问。
原来陌云溪打听到这个霍普金斯非常喜欢中国文化,能够说得一口标准的汉语。而且对中国画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对朱旭的泼墨画百般钦慕,所以他觉得不如投其所好,拿一副朱旭的泼墨画去求见霍普斯,结果应该会好很多。”
金城郭皱眉道:“可是,这一下去哪里弄朱旭的泼墨画,莫非陌督军早有准备?”
“对。”陌云溪微微一笑。
“哦,陌督军真有朱旭的泼墨画?”金城郭问。
陌云溪鬼鬼一笑:“真迹没有,赝品倒有一份,这赝品水准很高,足以以假乱真。相信他一个外国人绝对看不出来。”
“那好,陌督军,我们就带着朱旭的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