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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虹在刘老爷六十寿诞上果然是大放异彩,玉家班的名气也一夜之间陡然上升,加上大家都知道玉家班前身是鼎鼎大名的迟家班,那玉家班班主玉景唐就是名噪一时的齐润峙,而此次与家班新星崛起鸯虹极像红极一时的秦苕昉,这种种原因让玉家班上了滩海报纸头条,为滩海市民津津乐道。
倪彩芝因为婚期逼近,齐老夫人嘱咐玉景唐不可以给倪彩芝太多的戏份,叫她安心养好身体等待婚礼。
玉家班另外一个可能出风头的人物婄凤戏份也不多,因此上台露脸的机会也很少,当所有的人把目光聚焦鸯虹时,倪彩芝和婄凤那份醋意酸性可想而知。
鸯虹从刘老爷寿宴回来,玉家班弟子围着鸯虹问长问短,只有婄凤‘倪彩芝怏怏冷站一旁,更加气人的是与景唐当众表扬鸯虹此次表演成功给玉家班带来的荣誉。
“鸯虹,你真的是棒极了,你这一次给玉家班带来的收获和荣誉极大。”
玉景唐说这话的时候就连一直不接受鸯虹的迟娜菱脸上都露出少见的笑容。
倪彩芝在一边见了心中不服气,对婄凤使一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开人群朝院子中走去。
倪彩芝看四下无人,才问:“婄凤,你去过黑豹帮两次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看她现在如此得瑟,真是气死我了。”
婄凤说:“我也纳闷呢,他们都说黑豹帮这个金师爷神机妙算,计谋多出,怎么给了消息也不敢动。”
两人说着话不觉走到前院福寿楼前,楼廊里走出一个人来,两人一看是管家齐马贵,齐马贵见到婄凤立即两眼放光,倪彩芝条件反射看婄凤一眼,婄凤却被电触了一般脸上毛辣辣的红了,她掉过头去不看齐马贵,齐马贵深知此时不便和婄凤说什么,只是简单和倪彩芝打一个招呼就走开了。
倪彩芝等他走远了问婄凤:“你和他断了吗?”
婄凤走到一边的一棵四季桂树边掐着那嫩嫩的树枝叶低着头说:“断了。”
倪彩芝并不是很相信她这一句话,她走过去耐心劝道:“婄凤,我知道齐马贵这个人很难缠,如果他还要继续纠缠你,你告诉我,我告到老夫人那里去,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婄凤一听,脸色大变,手一松指间残叶片落在地上,她道:“不,彩芝,他和我真断了。”
倪彩芝半信半疑看着婄凤:“婄凤,你可要说真话,不然你这样无名无份跟着他,将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婄凤说:“我知道。”她两只手没再去掐树叶,只是下意识地使劲地绞着衣角。
倪彩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也不可能了,心里却想:这个婄凤平时心高气傲,心比天还大的一个人,怎么就愿意委身于齐马贵这样猥琐的男人,世上男女之事也许真的就是一个奇魔一般的事物。
倪彩芝想到这里,伸手扶着婄凤肩膀说:“算了,不说那么多了,总之你要小心就是。”
“恩,我们走吧。”
婄凤和鸯虹分了手各自回到自己卧房里,那婄凤想着倪彩芝的话,思过来下过去胡思乱想一通,只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她这样想更加的思想繁杂:倪彩芝一定认为我是个没有节操的女子,和男人随性得很,其实何成如此呢?我以前给自己将来男人定义一定是个有其貌有其才的上等男人,像齐马贵这样的男人自己一定是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又岂料命运弄人偏偏一无是处的齐马贵降服了自己,不自觉就走向他精心设置的陷阱里。第一次把身体给齐马贵或许是被迫,第二次就有点半推半就,悲催的是自己刚才在福寿楼看见齐马贵心竟然突突乱跳,好像很紧张一般,先前对他的厌弃却全没有了,这是不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齐马贵曾经毫无羞耻地对她说过:我弄了你,你就会想我的。婄凤真怕她是中了这句话的魔。这个地痞无赖一样的男人竟然猜透了她所有的心思。
婄凤和衣睡在床上,脑子里却全是自己和齐马贵一起亲热的情景,一些细节回忆起来会让她身体有了生理反应,她为此羞惭无比。
婄凤没有去吃晚饭,看着天一点点黑了,她心中一遍黯然。她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却没有睡着,现在天暗下来,她心情却更加烦闷不堪,她干脆起来拉开灯,坐在镜前看着里面一张秀丽的脸,带着冷漠和颓废。
婄凤从屋子里出来,天已经完全暗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漫无目的走着,不觉走到月亮门前,过了这道月亮门进去就是齐马贵住的院子。
婄凤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驱使,看看四下没人,猫了脚步轻轻走向那条石径小道,经过一个花园,又经过了一个风亭,过了一道长长的木质走廊到了一庭院前。齐马贵屋子里开着灯,他自己坐在门前的石阶栏杆上抽烟,屋子里的灯光投射出来,淡淡的照在齐马贵身上。齐马贵一点没有感觉到婄凤的到来,他似乎沉寂在自己某个深度思维里,默默吸着烟,偶尔把烟灰弹落在石阶下的草丛里,那晕淡的灯光照在齐马贵没有表情的脸上却因此有了一种萧瑟孤寂的意味,婄凤心里泛起莫名疼惜的感觉,走至齐马贵面前道:“齐马贵。“
齐马贵回头一看,面前竟然站着婄凤,他脸色一喜,道:“婄凤,你来了。”说着已经从石栏杆上跳下来,站在婄凤面前,恢复了他平日痞痞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婄凤脸色一红,不过她站在黑暗里齐马贵看不见,她声音冷淡说:“我是来问你,我都去黑豹帮两次了,为什么黑豹帮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你的情报根本没有价值。”
齐马贵嘻嘻笑看着婄凤,说:“怎么会没有动静,现在青虎帮在抓唐珠儿呢。”
“唐珠儿是谁?”婄凤对黑豹帮内幕一点都不了解。
“唐珠儿是金城郭的表妹,以前以棠继仁儿子家庭教师的身份混进棠府当间谍,后来身份暴露了离开了棠府,本来棠继仁看在唐珠儿为继青阁家庭教师份上放了她,谁知道她现在又来到滩海,大概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婄凤说:“这与我的告密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齐马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说不出太多的帮派内幕,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婄凤……
齐马贵一伸手揽住婄凤的腰,说:“有些事情慢慢就会露出水面,你急那一时干什么呢?”说着一张嘴就往婄凤脸上按,嘴里含含糊糊说:“婄凤,你几天没来,想死我了。”他身上的烟味直往婄凤鼻子里扑,婄凤皱着眉头想要推开齐马贵,无赖他的力气太大了她越推他按的越紧。
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知道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这个人就是发誓要打倒齐马贵的尔合德,尔合德偷偷跟着婄凤来到齐马贵院子里,先看着他们先还能好好说话,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偶或听一二个字也是断章取义。他打算走他们近一些再偷听,谁知道两人竟然抱在一起了,尔合德看得目瞪口呆,一颗心咚咚的跳,他发怔之间那一对男女已经进屋子里去了,啪的关上了门,随之灯也熄灭了。尔合德看到了这天大的秘密,吓得两腿发软,回身就跑。
尔合德慌乱间一脚踢在木廊走道边的花盆上,哗啦一声巨响,尔合德还算机灵,赶紧学了两声猫叫,看屋子里似乎没有动静,才猫着腰跑了。
尔合德一口气跑到前面的院子月亮门,刚好碰到了鸯虹和颖儿从外院子里进来,尔合德问:“你们知道老爷在哪里?”
鸯虹看他很着急一样,就说:“刚才还在这里教我们唱了一会儿戏,这会子大略去了书房吧。”
尔合德也不多说话回身慌慌张张往内院子玉景唐书房跑。
鸯虹和颖儿对望一眼,鸯虹对颖儿说:“尔合德他这个样子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颖儿说:“他确实像很慌乱,鸯虹不如我们暂时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看看有什么事情。”
鸯虹也觉得好,于是就留在院子里等着。
玉景唐书房里亮着大灯,正在屋子里练习书法。尔合德气喘吁吁跑进去,上气不接下气说:“老……老爷……”
玉景唐看他神色慌乱放下手中的毛笔,十分奇异地看着尔合德,问:“尔合德,你这是怎么了?”
尔合德心中着急,跑得又急,这时就语言混乱了,结结巴巴说:“我看见齐马贵,齐马贵他……”半天没有把一句话说完整。
玉景唐心里觉得好笑,说:“尔合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尔合德长长换一口气,稳了稳神,才说:“我看见齐马贵和婄凤在一起。”
“什么?”玉景唐脸色一变,还是有些不信,问:“他们在哪里在一起?”
“在齐马贵屋子里,关了灯,我刚才亲眼看见的。”
玉景唐脸色微凝,道:“走,去看看。”说着起身往门外走。那尔合德赶紧跟在后面齐了。
玉景唐和尔合德匆匆来到齐马贵院子里,两人站在屋子前,尔合德对着屋子里喊:“齐马贵开门,齐马贵你开门,你不开门我就要踢开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玩得正欢,陡然被这样一喊,吓得七魂丢了三魄,两人停下动作凝滞不动。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尔合德和玉景唐站在门外等不到动静,玉景唐对尔合德示意一下,尔合德明白走上前对着木门猛踢一脚,门打开了,尔合德冲进去拧开灯,屋子里的床上被单下战战兢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