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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云溪原计划在回天卫之前见秦鸯虹一面,可是玉公馆夫人突然去世办殇事他也不好去了,就暂时先回了天卫。他心里对黑豹帮独占金银玉珏不说的事情很不高兴,找来西雪商量对策。
时季到了秋末冬初,天气渐渐冷了,陌云溪叫厨房弄了几个菜肴,又拿出收藏的红酒和西雪对面坐了,两个人边吃边聊,中途小山子撞进来,陌云溪又叫下面的人多备了一副碗筷叫小山子一起喝酒,小山子自从来到陌云溪帐下,陌云溪就一直很善待他,所以小山子也不客气,坐了上去。
三人喝酒谈话,话题离不开金银玉珏,以及黑豹帮渐渐有分离之心的事。
西雪分析道:“黑豹帮以前最弱小,如果不和我们联手共同应对青虎帮只怕被青虎帮早灭了,这几年依靠在外面的树荫之下渐渐强大便有了分离之心,何况这一次面对是旷世之玉金银玉珏。”
小山子觉得西雪分析得很对,这些年一无所知的小山子在西雪的帮助指导下进步不少,对西雪有感恩之心:“西雪头领说得很对,金师爷那样精明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一次黑豹帮站起来的机会,所以我们如果想得金银玉珏就应该另外想决策,或者在争夺中和黑豹帮决裂也很有可能。”
陌云溪一拍小山子的肩膀,点头道:“小山子,看来西雪没有白带你,你真进步起来了。你刚才分析很对,我们确实要防范黑豹帮对我们赤林军的背叛。”
小山子被陌云溪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喝了一些酒脸色黑红,高兴举起酒杯说道:“感谢陌司令和西雪头领对小山子的点拨提升!来,干杯。”
三人一饮而尽。
西雪把酒杯放下,摸着下颌问:“司令,你计划秦鸯虹这张牌怎样打?”
陌云溪也放下酒杯,又拿起酒瓶给三人添满,道:“秦鸯虹失去了玉就没有价值了,另外半块绝对是在她姐姐亲苕昉身上,秦苕昉身在警卫深严的棠府,我们怎么轻易能获得。”
西雪摇头否定,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司令应该知道,金师爷手上那块玉是唐珠儿用了美人计获得的。”
陌云溪听了哈哈大笑:“莫非西雪叫我牺牲色相不成。”
西雪也笑:“司令,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能强夺就利用机会巧取。”
小山子插话道:“西雪头领说得有道理。”
陌云溪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砸吧说笑道:“你们两个我是白痛你们了,竟然联合起来叫我去勾引女人。”把酒杯重重一放,眼珠转一下,又说:“我只擅长打仗,讨好女人的事情做不来。”
他这话刚一出口,西雪就笑了:“司令忘记在滩海两次约秦鸯虹了,我看你技巧蛮成熟老练的嘛。”
陌云溪举着筷子要去夹菜,听了西雪的话脸一热血红了,不过他本来喝了酒脸红着,就显不出来了,他回想起自己约见秦鸯虹确实不像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的人,想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
小山子看着陌云溪沉浸的样子,问:“司令,你不会对这个秦鸯虹真的动心了吧?”他点点头:“就算是司令对她动心也不奇怪,这秦氏姐妹真的是貌美如花,男子若不对他们动心也不算正常。”
陌云溪放下筷子对着小山子的头拍一下:“姥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惹女人了!”
小山子摸摸脑门勺子,道:“我知道司令是柳下惠,可是我却不希望司令是柳下惠。”
西雪只是笑,并不插言。
陌云溪道:“我知道你在玉公馆以前带过很多年,对秦苕昉很有感情,现在连带对秦鸯虹也好感了。”
小山子并不否定陌云溪的话:“也许真是那样,以前在迟府觉得秦苕昉真的世间少有的好女子,那时齐润峙背叛她我都很不平,现在她妹妹来了……呃,司令,你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陌云溪和西雪一起望着小山子呢。
“如果你娶亲鸯虹,你和棠继仁不是连襟关系了么?这对于赤林军是好呢?还是不好?”小山子说完话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陌云溪和西雪。
陌云溪和西雪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被小山子提醒,思考起来,陌云溪和西雪对视望一下,又把目光一起看向小山子,齐声问:“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小山子自己给自己酌满一杯酒,喝干了才道:“我是一个字——好!”
陌云溪和西雪都知道小山子会说好,等他说出来好像就是不一样。
陌云溪夹了几口菜吃了,思考着,等西雪发话。
西雪也知道陌云溪现在等着他发表意见,就说:“因该是好比不好多一些,至少有一个因素牵扯其中。”
陌云溪最后总结说:“这件事情不急下结论,我们先喝酒吃菜。”
三人兴意浓浓,只喝到深夜才散。
陌云溪第二天中午才起来,侍卫进来帮他收整铺位,打扫房间,陌云溪一直认为女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屋子里一律不用女人,都是他的侍卫帮着处理。况且他一心要把赤林军强大,与天卫青虎帮的爪牙想争夺,这几年还真的有成效,请胡帮虽然在天卫修建了天卫铁路,可是并没有凭着铁路修建扩张势力,青虎帮势力在赤林军的强压下慢慢退出了天卫的扩张。
陌云溪虽然带兵打仗,常年辛苦奔波,但是一有闲暇他也会像一个幽居贤士一样种花弄草,所以他院子虽然没有女人,可是院子花苑里花草剪辑非常齐整,庭院石阶上摆满了各种名贵花草,他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暗暗想起昨夜小山子的话,如果娶一个女人来,也许生活真的会不一样,他也好笑:自己能接受花草,难道还不能接受一个美丽聪慧的女人。这样一想,就对下面的人吩咐道:“去把小山子叫来。”
小山子醉酒得厉害现在还没有起床,所以耽误了一些时候,陌云溪在院子的花草间旋着,心里居然会觉得小山子太拖沓了。
小山子好不容易来,一双眼还红通通的,脸色也有些苍白,陌云溪本来有些着怒,看到小山子这一个样子只能忍了下来。
小山子觉着陌云溪脸色不对,就问:“司令,有什么吩咐?”
陌云溪说:“你酒醒了没有?”
小山子尴尬笑笑:“司令只管吩咐,小山子酒醒了。”
陌云溪道:“我想派你去一趟滩海。”
小山子微微一惊,问:“去滩海干什么?”
陌云溪踌躇了一下,对小山子说:“代我向秦鸯虹求亲。”
小山子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转即说:“好。”转身就要去做准备。
陌云溪拦他道:“你别急,我还有话没吩咐。”
“司令请说,小山子一定替司令办好。”
陌云溪说:“西雪武功比你好,防范能力强,我本来是要西雪去的,可是你和秦苕昉之间有交情,对滩海比西雪更熟悉,可能办事更容易,我已经准备了一批拼聘礼,你带两个人一起去滩海办好这件事情,办不好别回来见我。”
小山子微微低着头,道:“是,司令。”他想,司令真的被秦鸯虹打动了,昨天还一口拒绝,现在又迫不及待,这样想脸上就露出一丝笑容来。陌云溪看见,也只假装没看见。
小山子带着人来到滩海,他们选了酒店住下以后,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小山子催着下面的人带着聘礼先去棠府见秦苕昉。
棠府现在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院子里布置得如政府机密机构一般,所以小山子要进棠府是要过重重关卡。小山子叫那两个人在院子外等着,自己不报赤林军的身份,只说自己叫小山子,是夫人秦苕昉的亲戚。
里面的人去通报,秦苕昉听说是小山子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他进去。
那门卫又上下搜查了小山子三人身上,又检查了他们带的礼物,除了金银首饰盒一些古董没有查到危险性武器,就让进了。三人带着聘礼进去,小山子第一次进棠府,感觉里面不比陌云溪新建的司令府小,想这个棠继仁这么多年收刮的财物真不少。
秦苕昉在小客厅里接待了小山子,小山子让两个侍卫在门外等着,自己先进去。秦苕昉和小山子两人很多年没见面了,这一见面还真有很多话要说。
小山子叙了一会儿旧,就想起自己的任务来,对秦苕昉说:“我听说玉家班新来的鸯虹是夫人的妹妹?”
秦苕昉对小山子现在的身份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知道小山子这一问是公还是私问,就只是含笑看着小山子,小山子知道秦苕昉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就直接说:“夫人,我们陌司令想聘礼夫人的妹妹,不知道夫人是否同意?”小山子说着叫外面的侍卫送上礼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