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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云溪和秦鸯虹在外人面前配合默契,因为他们两人容貌都极佳,又是这样的身份地位,所以极其惹人眼目。
婚礼现场气氛是到了极致,到晚上客人渐渐散去,陌云溪还有一些重要的客人应酬,秦鸯虹先回了新房里。
丫头云霄端来洗脸水,小墨拿来丝绸睡衣给秦鸯虹换上。秦鸯虹洗漱完毕,自己先上床睡了。
秦鸯虹迷迷糊糊睡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只听得房门哗啦一声响,有人进来了。是陌云溪,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大概是醉得了,歪歪斜斜走到床前,一歪身倒在床上,扶他进来的人帮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出去了,门哗啦关上了。
“秦鸯虹,你只管自己睡,也不管我。”陌云溪嘴里哼着,一只胳膊横到秦鸯虹身上。
秦鸯虹完全醒来,把陌云溪的胳膊轻轻放下去。岂料陌云溪复又横过来,道:“秦鸯虹,你别以为我醉了,我没醉呢。”
秦鸯虹只好一动不动,好一阵,陌云溪发出均匀的鼾声,秦鸯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她自己反而是睡不着了,就起来靠着床栏杆坐着。
窗外的月光透射进来,她低头去看睡眠中的陌云溪,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他脸棱角有力,五官极是英俊冷拔,蒙着淡漠的月光,他脸色也有一种隔人距离的冷漠,秦鸯虹想:这个男人就是睡着了也不忘记要保持着他的骄傲和冷漠。
好一会,她感觉陌云溪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她看不清晰,就贴近了距离去看,陌云溪说:“秦鸯虹,你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写着字。”
秦鸯虹倒吓了一跳,她脸绯红,迅即滑溜身子窜进被子里。
陌云溪已经在被子里捉住了她的身体,她挣扎着想摆脱他,他冷冷说:“怎么,还不让我碰你吗?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秦鸯虹被陌云溪按住不能动弹,微怒:“陌云溪,你既然不喜欢我,这样有什么意思?”
陌云溪没回话,却翻身压到她身上去吻她。秦鸯虹摇头躲避着,嘴里道:“陌云溪,你混蛋。”竭力反抗着不让他吻到。
陌云溪一用力,扳正秦鸯虹的脸,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她身子被他压着,整个人根本不能动弹丝毫,陌云溪冷冷笑着吻到她唇上,却是一点微凉。
秦鸯虹被陌云溪这样吻着,内心里屈辱无比,眼泪无声流了出来,身子微微发抖。陌云溪吻到她唇边的泪水,一怔,沉默看着她几秒,忽然一松手,身体滚落下去,一扬手盖好被子睡了。
两人就这样睡在黑暗里一动不动,黑空里一阵轻微的呼吸声,陌云溪渐渐睡着了。
秦鸯虹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委屈和伤心,眼里的泪水一波一波涌泻不停。
到早晨天亮,陌云溪醒来了。他坐起身来推一推身边的秦鸯虹,问:“起来啦,今天还有很多客人要应付呢。”
秦鸯虹没动,也没有理睬他。陌云溪侧过身子去看秦鸯虹的脸,只见她眼睛睁着,却挂着泪珠。
陌云溪一楞,问:“你昨晚一夜没睡吗?”
秦鸯虹依旧是不睬。
陌云溪无法,叹息一声说:“你别伤心了,如果你真的太讨厌我,我以后睡书房就是了。”说着自己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又到浴室里洗漱了,看秦鸯虹还睡着不动,也不叫她,自己出去了。
听到门哐啷一声关上了,秦鸯虹委屈被释放出来,泪水冲涌而出,哗哗啦啦流了一大遍。
陌云溪到院子里,棠继仁夫妇已经起来了,问候了,一起向前面大厅去了。
秦鸯虹睡在床上赖不住了,看床边桌子上的座钟到了八点钟,她擦了眼睛起来,在浴室洗漱干净,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还是很红,又用湿毛巾敷了一阵才慢慢好,觉得看不出痕迹才开门出去。
丫头云霄告诉秦鸯虹:“夫人,老爷去了前院大厅,叫你起来了也过去吃早餐。”
秦鸯虹来到大厅,大厅里已经摆了三四桌宴席,都是陌府内里的亲戚。
陌云溪身边有一个空位置,显然是给秦鸯虹留的。秦鸯虹走过去,陌云溪非常礼仪道:“鸯虹你来了。”
秦苕昉坐在一边,说:“鸯虹,你快坐下。”
到下午,棠继仁夫妇告辞回滩海。陌云溪道:“棠帮主,既然你们来时遭遇了黑豹帮的黑手,你们回滩海坐火车还是一样要小心。”
棠继仁点点头:“谢谢陌司令关心,我们已经有防范。”
陌云溪点头。
秦鸯虹非常舍不得姐姐走,眼里泪雨纷纷,秦苕昉以为秦鸯虹年纪轻,经不得这样分离的场面,心里不以为意,只是安慰她一阵去了。
到晚上,陌府来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热闹至极的陌府陡然沉静下来,反而有一种更加的清净。
秦鸯虹吃过晚饭,一个人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因为昨晚一夜未睡,倦意来袭,就脱了外衣睡下了。到十点多钟,陌云溪进到玉玺楼来,他走进卧室里看见秦鸯虹睡得深沉,静静看她一阵,默默退出来往书房去了。
陌云溪在书房里看了一阵书,倦了,就进到休息卧房睡了。
早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棱照射到陌云溪脸上,陌云溪睁开眼睛,他极其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正要起来穿衣服,外面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司令!”是西雪的声音。
“进来。”陌云溪打着哈欠开了门,问西雪:“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
西雪进来,看见陌云溪晚上居然睡在这里,心里着实诧异,不过现在有更十万火急之事:“帮主,不好了,棠帮主昨天回滩海遭突袭,现在身受重伤,情况不明。”
“什么?”陌云溪一只手还在袖笼里没出来,这时呼呼穿进去,问:“究竟怎么回事情?”
“棠帮主昨天回滩海被黑豹帮突袭,受了重伤,现在生死未卜。”西雪说着迟疑一下,问:“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陌云溪摇头:“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先不要告诉她,等我们派人去把情况弄清楚再说,走。”陌云溪一边扣扣子,一边拿起衣架上挂的枪支。两人急急匆匆走出了玉玺楼。
秦鸯虹站在门后听着一阵皮靴声经过远去了,刚才西雪来敲门喊陌云溪,门边的小丫头告诉他陌云溪在楼上的书房里,西雪匆匆去书房找陌云溪,秦鸯虹心里感觉不好,就起来躲在门后偷听,可是听得不清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陌云溪和西雪匆匆去了,秦鸯虹打开门,问门外的云霄和小墨:“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丫头摇摇头。
秦鸯虹问不出结果,心里忐忑不安,又返回屋子里。
小山子和颖儿在外面买了房子出去住了,颖儿自然来府里的次数就少了一些,秦鸯虹连个说话的人都少了。秦鸯虹一个人在屋子里确实坐不住,就带着云霄出府去颖儿家找颖儿。
颖儿没想到秦鸯虹会来,又惊又喜,连忙迎接进屋里,云霄在外面和颖儿的丫头鹤壁说话,秦鸯虹和颖儿在屋子里坐着。秦鸯虹看见颖儿身边放在一个小篮子,她拿起一看,颖儿竟然在缝制孝的衣服,秦鸯虹惊到了,问:“颖儿,你怀孕了?”
颖儿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说:“我也是早些做准备。”
秦鸯虹内心里有些酸涩,道:“颖儿,你真幸福。”
颖儿道:“鸯虹姐姐,你比我更幸福。陌司令一表人才,前程无量。”
秦鸯虹默然,避开这个话题,拿过颖儿的小衣服,一件件看,问:“颖儿,你怎么忽然就会做这些,我以前并没有看见你做过。”
颖儿对着门外的丫头鹤壁看一眼,扬一下眉,道:“是她教我的,学做第一件,后来就很容易了。”
聊一阵,秦鸯虹告辞要回来,颖儿无论如何也肯,说第一次到了他们的新家,一定要吃一顿饭才肯放入,秦鸯虹只得留下。
到晚上,秦鸯虹回府,进到大厅,陌云溪脸色暗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进来的秦鸯虹道:“回来了。”
秦鸯虹认为是陌云溪对自己出府一天不满,就懒懒道:“我去颖儿家了。”
陌云溪脸色脸色沉静地说:“你随我来。”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秦鸯虹只得随着他走去。
陌云溪带着秦鸯虹来到玉玺楼新房里,陌云溪坐到客厅沙发上,对秦鸯虹说:“你过来,我给你说一件事情。”
秦鸯虹说:“你说吧,我不聋,听得见。”
陌云溪也不和她斗气,道:“你姐姐和棠帮主昨天回滩海出事情了。”
秦鸯虹原以为陌云溪因为她出府要教训她一番,不以为意,没想到他会说出意想不到的话来,她猛然一震,问:“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回滩海时被黑豹帮偷袭,棠帮主受了重伤,你姐姐也受了伤,不过伤势可能比棠帮主轻。”
秦鸯虹急道:“我要回滩海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