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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看戏生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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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薄城心慌意乱退了出来,不小心撞到后面来的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张管家,张管家问:“黄薄城,你有事吗,为什么不进去?”

黄薄城非常尴尬一笑:“没大事,就是问师父明天排练的事。”

“那进去说吧,老爷在里面呢。”张管家推着黄薄城就往屋里去。黄薄城僵了僵脖子只好进去,飞快往屋里的两个人看一眼,对着玉景唐躬身问道:“老爷,明天我又没有戏份?”

玉景唐不动声色看他一眼,道:“有啊,明天我们府里是为迎接陌夫人和秦夫人到来上演二场戏,你在其中的戏份还很重要,你到时得好点表现,别给我们玉家班丢了脸。”

黄薄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随便找到了问题搪塞了过去,不然可被张管家害惨了,张管家平日就不待见自己,刚才一定是看自己在门外偷窥起疑心故意推的自己,他心里暗暗骂着张管家——姓张的,你故意想让我难看,哪一次给我逮到你的不是,看我不狠狠教训你。

玉景唐对黄薄城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下去加紧排练。”

“是老爷。”黄薄城飞快瞟蓝仙一眼,蓝仙从他进来,脸色就特别僵硬,这时被他瞟着,下意识就脸红了。

玉景唐只是假作不知,端着茶默默喝着。

黄薄城慢慢退身出来,玉景唐对张管家道:“张管家,明天我还打算接陌舰苍冯紫叶夫妇来府里做客,我现在去书房写一张请柬,你送陌府去一下。”他说着就起身和张管家一起出来。

张管家心里很明白玉景唐的意思,忙答应一声,就跟着玉景唐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去了。

蓝仙看玉景唐和张管家走远了,接着就出了大门,黄薄城并未走远,蓝仙很快赶上了。

“什么事,鬼鬼祟祟的,当心给老爷瞧出来。”蓝仙对黄薄城公然去找她很不满。

“哎,老爷可能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什么?”蓝仙唬得心脏乱跳:“你别胡说吓我。”

“夫人,我不是故意吓你,这样说是因为那张请柬不见了。”黄薄城脸色发白。

“什么请柬,你不是送继公馆去了吗?”

“夫人,你记不记得我模仿老爷字迹写请柬时,写坏一个字,就废了没用,另外再写了一张。”

蓝仙急道:“我不是叫你处理掉吗?你怎么回事?”

“我没来得及处理掉,把它揉成纸团装上衣袋里了,是我不小心刚才和夫人在一起太忘形,纸团掉了出来,掉在那屋里了。”

蓝仙听了黄薄城的话又气又急:“黄薄城,你这是故意要杀我。”

黄薄城没吱声,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你刚才有没有觉得老爷态度不同平常?”

蓝仙道:“这个倒没觉得,黄薄城你再仔细想一想,拿东西是不是真的确定就掉在那屋里了?”

“我刚才沿路都寻找了,没找到,多半是掉在屋里了。”

“屋里找了没?”

“找过了。”

蓝仙脸色清灰,绝望道:“现在怎么办?东西如果被你师父捡了,一定不会轻饶我们。”

黄薄城倒笑了起来:“你真蠢,怎么知道师父就断定是我们两个做的。”

蓝仙脸上悠然有了起色,道:“也是,我就不该做贼心虚自乱阵脚。”

黄薄城四下看了看,对蓝仙道:“夫人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蓝仙紧张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他们,匆匆离开。

黄薄城回到屋里,心里还是不自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自己刚才在大厅和玉景唐对话的情景,老觉得玉景唐是隐伏了情绪,如果真这样,玉景唐一定有所准备,那么自己就很危险了。

“怎么办,要不要逃走?”黄薄城第一个念头就是无声无息地逃走,这样自己或许可以保得一命,只是自己这样逃走,在滩海就再无法立足了,就必须去另外一个城市,他好不易来得滩海,这样走掉,心里又实在不甘心。或许就像蓝仙说的,就是他们现在就是做贼心虚,玉景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这样侥幸心里想着,决定先看看情形再说。

第二天,秦邵昉和秦鸯虹带着丫头紫莲应邀而来,另外小山子和毕方南带着几个护卫,陌舰苍携着夫人冯紫叶也随后到来,玉公馆另外请来的客人也先后来到,玉公馆张灯结彩,喜喜洋洋。

戏台上玉家班的人已经咿咿呀呀唱起来,鞭炮声阵阵,锣鼓掀天。

秦邵昉和秦鸯虹一起见过玉景唐,三人一起拜了师父牌位,烧了供香,然后坐在正中位置听戏。

蓝仙今天表现出奇的礼仪,一直保持殷殷笑脸,接待客人也礼仪周全得很。

玉景唐坐中间,秦昉昉和秦鸯虹坐左边,右边是陌舰苍夫妇。几个人一起聊天听戏,很是畅快。

蓝仙找了一个时机,趁人多眼杂,抵灼薄城,低声他:“那紫莲来了吗?”

“来了,夫人放心,我会搞定她。”黄薄成怕被人发现它们,很快闪开。绕着人群走了一圈,趁人不注意,悄悄拉了紫莲的衣袖到院子一棵桂花树下,紫莲倒是很大方,也不躲闪就和他攀谈。

“黄薄城你下场了,你刚才在台上唱得可好了,没想到你唱戏根基这么好。”

黄薄城以树枝浓密做遮挡,自认为他们两个闲聊没人看见,道:“我学戏十年了,根基自然扎实,而且我这人学什么都有天赋,不怕不能出人头地。”

紫马上莲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道:“只怕你飞升时也不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了。”

“哪里,像紫莲姑娘这样出众的美女,我会一直牢记在心。”

紫莲脸色绯红,露出窘态,羞涩道:“被人听到。”说着就要离开。

“紫莲姑娘。”黄薄城一把抓住紫莲的胳膊,紫莲着急,想甩掉他的手,没甩掉,急得脖颈都红了:“黄薄城,你快放开。”

“紫莲姑娘别急,我就问你几句话。”

“什么话,你放开手再说。”紫莲甩不开黄薄城,又叫不得人,干着急眼睛都红了。

黄薄城哂然一笑,松开手,遥遥地朝秦鸯虹坐的位置看了看,问:“我问你,那个跟着陌夫人来的穿便服的,是不是一个军官?”

“他们两个都是,怎么了?”

“军官好啊。”黄薄城又看了一眼,问:“他是不是叫毕方南?”

“好像是吧。”

黄薄城问:“他们有没有说过打仗之类的事情?”

紫莲道:“有说啊。”

“说什么?”

紫莲回想了一下,皱眉道:“这个毕方南不是好人。”

“他怎么不是好人?”

紫莲四下看了看,道:“我和你说了,你别和人说……”

“我自然不和人说。”

紫莲才低声道:“他出主意让我们夫人随陌夫人一起去天卫。”

“什么意思?”黄薄城问。

“他主战。”

“主战?”

“对!”紫莲点点头:“他期望陌司令带兵攻打滩海,反正继帮主对我们夫人也不好。”

黄薄城一听,心中有了主意,对紫莲道:“你能不能把他叫过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紫莲奇怪问:“毕方南是有地位的军官,他那人很高傲的,你和他说什么?”

“这个你别问,叫来就是。”黄薄城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二个银洋,放在紫莲手心里,捏一捏,道:“你叫他时,别让人听见。”

紫莲也没推辞,拿了银洋就走了,走到毕方南身边停下,装作没事嗑瓜子,磕了二颗,贴近毕方南低声道:“那边桂花树下有人叫你。”

毕方南是个军人,本来对听戏没兴趣,正听得无味,听紫莲一说,回头朝紫莲说的位置看了看,起身朝一边走过去,走到桂花树下,看见黄薄城,正笑盈盈看着他,他朝黄薄城上上下下看一遍,很是眼生,奇怪地问:“你是谁,找我干嘛?”

黄薄城道:“我是玉公馆玉景唐的弟子,我现在学戏没兴趣,想去当兵,你能带我去天卫参加赤林军吗?”

毕方南再一次打量了一遍黄薄城,神色冷峻道:“我们赤林军不是草莽军队,很正规的,不是谁想加入就可以加入。”

黄薄城马上道:“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我一定办到。”

毕方南楞了楞,问:“你真的想加入赤林军?”

“真的。”

毕方南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我回天卫还有一段时间,你先等几天,我有事再找你。”

黄薄城没想到毕方南答应了他,道:“好。”

毕方南说完就走了,黄薄城站在树下看着毕方南的背影,心里想,当兵比唱戏有前途多了,何况现在自己攀识了这样一个军官,看他的气势,在部队里地位一定不低。

黄薄城越想越高兴,自己这也算是找了一条最好的退路,不管自己和蓝仙的事情有没有被师父玉景唐发现,再过几天,自己就偷偷跟着毕方南走了,一切危险就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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