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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盛朗熙自我消化要叫萧慕锦一声大哥这个事实,萧慕锦自己找上了门。
天气越来越冷,H市地处偏北,天气预报连着三天说下大雪,老天爷却像是跟其作对似的,一直酝酿着不下。
萧慕锦找上门的这一天,下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没多大一会儿地上就铺了一层白,这可把没去上学的达达高兴坏了。
趁着夏夏不注意,跑到院子了,用手指蘸了雪放进嘴里,咂摸了一会儿,竟然不是甜的。
从院墙外面跳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下来,捏捏达达的鼻子:“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德行,爱吃雪,不知道雪脏么?”
达达看了看面前男人的样子,拔腿就往回跑,边跑边大喊着:“爸比你的情敌来了,你快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用嗓子疼这个借口逃了好几次岗的盛朗熙,受到了报应,真的嗓子疼起来。
这一疼,就名正言顺的躲在家里休息。
听到达达的呼喊,他抱着一杯胖大海从书房出来。
看见达达红色羽绒服上沾的白色雪花,忍不住责怪:“不是不让你往外跑么,回头感冒了,你妈咪喂你药我可不管!”
盛朗熙涩哑低沉,间带着还有些咳嗽。
陈医生说这是不注意干燥寒冷的天气引发的旧疾,盛朗熙上一次大病病的太厉害了,当时看着完全好了,其实身体掏了一个窟窿。
没有切实有效的办法,只能慢慢调养。
达达瘪瘪嘴,刚想重复一遍从院墙外边跳进来一个坏人的事实,刚张开嘴,穿着黑色皮衣夹克的萧慕锦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你这样教育可不行,每次都用苏宴吓他,时间久了,他不跟他妈妈亲了怎么办?”
萧慕锦身上落了一雪华,遇到室内温暖如春的温度,马上消融成水。
水滴顺着他的后背滑下来,掉在金黄色的地毯上,他浑然不觉,一屁股坐在前几天刚换的与周遭的装潢成一体的崭新沙发上。
盛朗熙蹙了一下眉,抱着水杯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苏宴今天上班,没在家里。”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冒着风雪非得今天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扛着枪的士兵从外面涌了进来,冰冷的枪口一致朝向沙发上面色不惊的萧慕锦。
夏夏闻声赶来,看见这情势,神色慌张的抱起来达达,匆匆离去。
萧慕锦用那种藐视轻视又不屑的目光扫了那几个严阵以待的士兵一眼,真是可笑,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不早动手了,还用等这些士兵拿着枪口对着他?
“你这府里的警卫系统太差了,我都进来几分钟了,他们才发觉,如果我想杀人,这几分钟时间内,这府里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士兵的头头像是受到侮辱一般,紧握着枪朝前走了一步,盛朗熙朝他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士兵头头心里虽然不服气,但君命难违,恨恨的睨了萧慕锦一眼后,带着属下有序的退了下去。
萧慕锦轻扯了一下唇角,拍拍身边的位置:“我是来找你的,过来坐!”
轻松自在的,好像这里就是他家。
盛朗熙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的单座沙发上坐下,把手里泡有胖大海的玻璃水杯放在茶几上。
靠在沙发上,翘了腿,黑漆漆的眼神望过去:“你找我什么事?”
“别这么严肃好吗,搞得我也挺紧张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都放轻松点!”
萧慕锦瞥了一眼盛朗熙面前的水杯,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有客人造访,你家佣人都不给端茶送水吗?”
躲在暗处审时度势的端茶送水的佣人,听到这句话后,仔细分辨了一下盛朗熙的脸色,感觉他没有生气发火的前兆时,沏了一壶茶,并着一盘小甜点一同端了上来。
不是她们不尽责,实在是盛朗熙在这方面管的特别严,上次有个女佣帮苏宴转接了一个男人打过来的电话,就被盛朗熙私下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并且严肃规定,以后但凡有男人找苏宴的,不管对方有什么事,一律说不在家。
竟然敢背着他去跟元奇吃饭,简直反了天了!
府里有点资格的佣人都知道苏宴跟萧慕锦的关系,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比外面那些给苏宴打电话的男人可厉害多了,若不审时度势察言观色,指不定又要被小心眼的男主人怎么骂。
好在这次茶点上去以后,男主人没有太大的反应,女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下。
萧慕锦不客气的喝了两口热茶,又从精致的小碟子里拿了一块儿搞点吃了起来。
吃了没几口,把剩下的直接扔进右脚边的垃圾桶:“不是我批评你,佣人的服务态度我就不说了,就你这府里的茶点就比我岛上的差远了,苏宴嘴刁,爱吃好吃的,你不多在吃的喝的上面多下些功夫。怎么能让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所以你来找我是……”
“我来催你们结婚的!”
萧慕锦学着盛朗熙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翘了二郎腿,挺了挺脊背,一副女方家长找男方谈判的架势。
盛朗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意外,轻扬了唇角,心中的戒备泻下一大半。
萧慕锦端起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提起小巧精致的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斟满:“不是我说你,身为一国总统,怎么可以做出未婚同居这么道德沦丧的事情?你别觉得苏宴没爹没娘的就欺负她,一分钱不花就想要她成为你的女人,我告诉你,妄想,彩礼名车豪宅一件也不能少,我们家姑娘就这身价,你能娶就娶,不能娶也别再浪费我家姑娘青春,你吱一声,我马上把苏宴带走,我这辈子豁着不结婚就伺候她了,看我能不能把她宠上天!”
盛朗熙轻咳一下:“所以,你过来的目的是……逼婚?”
萧慕锦朝他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儿:“你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逼婚,呵呵,就我妹子那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性格……性格还不错的女人,用得着我这个当哥哥的逼婚吗?你知道除了你以外有多少男人排着队想娶她么,远的不说,就那个物理博士,叫什么元奇,一个月去我们家就去了五趟,干什么去了,找我喝酒去了,为什么找我喝酒,不就是想打我妹子的主意么?逼婚,呵呵,你真说得出口,我不是来逼婚,而是来让你提高危机意识,别觉得你跟我妹子同居了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年代,同居算什么,我每次就是离十次八次婚,再单身,也是俏生生的一朵玫瑰花!”
盛朗熙想笑没笑出来,轻咳了一下,这个形容好,苏宴就是一朵玫瑰花,带刺儿!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萧慕锦拍了一下茶几,用力过猛,拍的手疼:“你能不能把我妹子重视起来?”
“我没有不重视她。”盛朗熙抬了抬手,虚虚的指了一下四周能闪瞎人眼的金黄色装潢:“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设计的。”
其实盛朗熙想暗示说,你看我为了你妹子,这么恶俗的装修我都忍了,对她还不够好不够重视么。
萧慕锦却会错了意,环视了一下四周,拍手叫道:“我说怎么一进来神清气爽的,原来重新装修过了哈,不愧是我的妹子啊,眼光独到,不拘一格,你看这么一装多好看啊,明晃晃的,特大气特土豪,跟你总统的身份特别配!”
这次轮到盛朗熙冲萧慕锦翻白眼,心说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么,当初若不是你纵火行凶,烧了我放名人字画的房间,我好好的府坩重新装修?苏宴会说那么一句“反正要装修,不如装成我喜欢的风格,省得结婚后再重新装”的话?
萧慕锦反应也是极快的,一说装修,他马上联想到自己那次纵火行为,但是他丝毫不为自己那时的行为以及导致的后果而愧疚,反而笑哈哈的说:“仔细想想,你还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防火烧了你的古董室,你就不用重新装修,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清新脱俗别具一格的家了!”
盛朗熙跟着笑了笑,心里做了评价,论不要脸,此人当真无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幸亏自己下手快,连哄带骗的把苏宴骗进府,若是被着男人捷足先登抢了去,苏宴这辈子别想好过,绝对被忽悠着过完这一生。
“你别光笑,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得记在心里。不是我说哈盛朗熙,你就得好好感谢我,如不是我自觉退出,你的小日子能过的这么舒坦?真要耗到底,你就百分百把握苏宴一定跟你?你我都是聪明人,其中的因果利弊彼此都清楚不过,我退出,不是不因为不爱,而是不想苏宴为难,苏宴总说我是个自私的家伙,那我就给崇高一次给她看……”
说着说着,萧慕锦的思维有些跑偏,他看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嘀咕着:“这种天气说这种话题最适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氛围了……”
偷眼看盛朗熙,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放下泡着胖大海的水杯:朝远处的佣人招招手:“五嫂,把阿源放在这里的碳烤炉子拿出来,把肉烤上,小巧去地窖把我存的救拿出来两瓶……”
“两瓶哪够?”萧慕锦插嘴道。
盛朗熙看他一眼,心一狠:“六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