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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无视果盘里的银制小叉子,直接用手拈起一块儿水果塞进嘴里:“你想知道什么?”
“今天你哭了。”
苏宴做出一个夸张惊讶的表情:“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观察这么仔细,你可以发展第二职业去当神探!”
盛朗熙微哂,有些无语。
她笑了笑,又拈起一块儿水果塞进盛朗熙的嘴里:“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见我父亲了,我决定原谅他了!”
盛朗熙看着她:“这么大度?
“不大度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做不到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形同陌路。这么多年,他过的也一定很辛苦。”
苏宴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只是为我母亲感到委屈,她任劳任怨一辈子,为我父亲生下我跟苏望,我父亲却从来没爱过她!”
盛朗熙拍怕她的肩膀:“好了,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你别想太多。”
他迟疑了一下,观察了一下苏宴的脸色说:“今天,你那个姐姐找过我。”
“苏念?”苏宴抬头看着盛朗熙:“她找你干什么?”
问过之后笑了:“难道真的是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能不能正经点?”
苏宴嚼着水果,盘腿坐好,脊背挺直,做出正经的表情。
盛朗熙强忍着笑,这个女人哟,真是能把人气死。
他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从那的架子上拿出一个保温盒,走过来放到苏宴的面前:“这是她带过来的。”
苏宴拿起来,晃了晃:“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吃的,怕你多想,我都没打开看!”
苏宴笑着看向盛朗熙:“哎哟,可以啊盛先生,男性生存法则无师自通哈!”
盛朗熙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宴打开了保温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红烧排骨,肉香扑鼻,一闻她就知道做此排骨的人厨艺甚佳。
她对着排骨笑了笑,拎着饭盒在盛朗熙的面前晃了晃:“她做的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
“喜欢你呀!”
盛朗熙瞪她一眼:“无聊!如果不是你,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过了几秒,他又说:“她不是说我以前在军队出任务的时候救过她么,有可能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苏宴用手拈起一块儿排骨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撒这谎干嘛,那日在机场外面,她当时的表现已经早就说明了问题,你也心知肚明,何必用这种借口来搪塞我?”
盛朗熙朝她投过去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不作他言,站了起来:“我去洗澡,你别太晚,……别吃了,回头消化不良,又该嚷着难受。”
他也真是郁闷,换成其他女人遇上这种情况,早把排骨带着饭盒一起扔了,她却吃的有滋有味,真是心大。
苏宴这才没有贪嘴,尝了一块儿之后,便盖上了保温盒的盖子,用纸巾擦干净手指,对着那个保温盒看了几秒,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苏念那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啊,陷害她完之后还不够,又把矛头对向了盛朗熙,难道真像萧慕锦说的那样,她背后有什么恶势力,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她真的是反对盛朗熙组织的一份子,那苏怀远有没有可能也……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苏宴出了一身冷汗。
谭平谈屿时之流的戏码不会重新上演一遍吧,若真是那样,她肯定扛不住,亲生父亲跟未婚夫的对决,简直能把她逼死。
因为一直在想这件事,以至于电视剧第二集演的什么,完全没有看进去。
片尾曲的时候,苏宴轻叹一声,关了电视,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没有意外的,盛朗熙靠在床头看报纸,她站在他的身边,朝报纸上的内容看了一眼,哎哟我去,眼晕,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哪国文字。
她一个字都看不懂,盛朗熙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在卧室卫生间洗了澡,擦干净身体,把头发吹干,穿着一件保守的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打着哈欠说:“啊~~好困啊!”
其实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盛朗熙那啥方面有点太旺盛,每晚上上下下把她折腾个遍才能结束,搞得她第二天都睡不醒。
说的好像是盛朗熙不跟她做那事,她就能早起似的。
“先别睡。”
盛朗熙把报纸叠了叠放在了床头。
苏宴双手护胸:“你又想干嘛,我跟你说,今晚不行。今晚我累,特别累,一点都不想做!”
盛朗熙朝她翻翻眼皮,转了身体,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没好气的扔给苏宴:“你想哪去了,我只想给你这个。”
苏宴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闪着耀眼光泽的钻戒,她吸了一下鼻子:“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要求婚总得搞个仪式什么的,这么草率,我不答应。”
她把首饰盒扣上,佯装着不想要的样子,递还给盛朗熙。
盛朗熙刚想把首饰盒接过来,苏宴马上把手收回来,取出钻戒,在自己的左手的无名指上试戴了一下:“嗯,尺寸没错,挺合适的。”
试戴完把戒指装好,再次推给盛朗熙:“喏,拿去吧,等想好怎么跟我求婚的时候才给我。”
盛朗熙强忍着笑,拿过来首饰盒取出戒指,不由分说得就把它戴到苏宴的手指上:“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等举行婚礼的时候再买的个大的。”
“干嘛那么浪费,给一次就行了啊!”
苏宴抬起手,把戒指对着灯光,怪不得女人都喜欢钻石,它闪闪发光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对于买戒指这种事,盛朗熙十分不在行,他也想送一次完事,省得花费时间研究苏宴的喜好,研究戒指的款式什么的,但他最近真的有种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来源于打电话找苏宴的人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声音。
因为要去雨花台办公,这种细节他一般不会注意到,直到前几天他下班比苏宴早,坐在沙发上班报纸的时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座机就响了六七次,全是找苏宴的。
他奇怪苏宴明明在医院上班,为什么有人会把电话打到家里。打她岂不是更直接一些?
这些问题他来不及深想,就听接电话的佣人嘟囔着说:“最近找夫人的人真是多呢!”
原来不止今晚,这样的事情已经延续一段时间了。
佣人去干活后,电话有打了过来,这次,盛朗熙直接接了,他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了,一句话都没说。
他越想越蹊跷,虽然十分信赖苏宴的人品,但是防不住外面的男人人品差。
盛朗熙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放到台面上讲。你想啊,人家苏宴别说还没嫁给你,就是真嫁给了你,成了你的妻子,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吧,你也不能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吧?
盛朗熙想了又想,就想了这么一个买戒指送给苏宴的招。
一来可以提醒苏宴,她已是他的人了,让她在外面有些分寸。
二来是告诉外面那些对苏宴有不良企图的人,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这么深的心思,苏宴哪会知道,喜滋滋的对着戒指欣赏了半天,蓦地想起盛朗熙刚才说的话:“你说举行婚礼的时候再换一个大的,意思就是不求婚,直接结婚?”
盛朗熙看他一眼,脱了身上的家居服,露出精壮的胸肌:“我还用给你求婚?”
都老夫老妻了,还求什么婚?
“结婚哪有不求婚的?我不管,得求,不然我不嫁!”
盛朗熙一把她搂过来,对着她的樱桃小嘴来了一个法式湿吻,低沉的嗓音在卧室里缓缓蔓延:“不嫁我,嫁谁?”
一起睡了多少次了,你还想跑吗?
苏宴感觉到他逐渐炙热起来的目光,抱着被子向后挪了一下:“我给你说,今晚真不行,我真的很累!”
“嗯嗯,知道了,让你休息,我动!”
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把苏宴给抓过来,迫使她躺好,在她胡乱挣扎于谩骂中欺身上前,没过多一会儿,她的挣扎渐渐平息,骂人的话淹没在一阵阵让她眩晕的吻里……
凌晨三点多,盛朗熙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惊醒。
他扭亮墙头灯,借着微乳的灯光接了电话。
通话没几分钟,他的脸色却完全沉了下来。挂了电话,他便迅速的穿衣服。
虽然他的动作一直在尽量压制,尽量不打扰到苏宴,可苏宴还是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挣扎着绵软的身体坐起来,哑着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
“没事,你睡你的!”
盛朗熙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要走,苏宴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皱着眉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朗熙迟疑了一下,沉声说:“爷爷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在医院急救,我必须过去!”
苏宴也被吓得不轻,当即就清醒了,她从床上跳下来,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急急的说:“你等我一分钟,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