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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缨安排了人去传话给徐澜他们,正好宫里的事都已经传开,大伙都在府里等讯,听说杨肃出了宫,也都不约而同往王府来了。
王府门下长缨与乘轿赶来的宋逞撞个正着,彼此顿愕半瞬,旋即也不多说,同步进了门。
不过须臾,人都差不多来齐了,殿里乌泱泱一片,长缨粗粗一看,含府里幕僚,竟也有二三十人之众,这半年时间,晋王府势力竟然也发展至此了。
杨肃从秦陆手里接过舆图,他跟徐澜道:“若嶷负责城门守卫,这是最要紧的关卡之一,如今是谢蓬带人在守,但靠五城衙门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傅容也是有防备的,所以你现下就出发去调兵增援!”
徐澜二话不说出门去了。
杨肃又指着城南城北两处:“城北就靠伯爷防住了,城南我交给少殷,东西两边有徐澜带来的陈刘二位将军,几位到时候相互配合,眼下进攻是其次,最主要的有两点,一是防止傅容逃出去,二是防备贞安侯府他们率兵杀进来!”
东阳伯等人皆俯身:“在下俱都听从王爷调遣!”
杨肃直起腰:“惜之先与我留在城内,长缨暂且负责城内巡视,凌家手下卫所,就且交给凌颂吧。”
各人称是。
杨肃又道:“此番若能顺利,便不必再行调遣,倘若不成,还得随时改动,毕竟沧州及蜀中,还有辽王府都极有可能呼应。
“我们把目标瞄准傅容,最好是快刀斩乱麻,不要拖到各地有机会动手增援的时候!”
“此外,大将军是有丰富经验的老将,宫城就交给你了,你眼下先与徐澜守住城门,必要的时候率兵入城守住宫门。”
凌渊看了眼众人说,“只要几道关把住了,接下来便不会很紧迫。诸位记得每隔半个时辰往王府传递消息一次,以保证最快速的消息联络!”
荣胤点头,与众人出了门。
人走了大半,宋逞正准备说话,杨肃却抚平衣襟冲他躬身行起大礼来:“大人受我一拜!”
宋逞话堵在喉咙底,愣了下然后扶起他。
杨肃道:“今日之事大人都看到了,傅容杀我未婚妻,而皇上包庇袒护不说,竟然还私下暗藏着心思,实在令我心灰意冷。
“我别无它求,只愿捉到凶手替长缨讨还公道,大人是朝堂股肱,德高望重,我和长缨的婚事也有大人出的一份力气,还请大人能匡扶正义,帮忙维护朝堂安稳,以便让大宁百姓免遭涂炭!”
宋逞能追着过来,原本就是来与他商议的,眼下他这一礼,便令他也多出几分意气来。
“王爷不必如此,老夫身为朝臣,这是份内事!只不过王爷还须得将眼光放长远,安定朝堂,使百姓安康,方不愧为大丈夫!”
杨肃就坡下驴,也就不跟他多客套了,将所有事务简单述说过,便道:“顾大人受伤,不便临朝,这几日便请大人前往东宫辅佐太子处理政务。”
宋逞点头,又道:“老夫以为,田琨此人可用。”
“这方面小王听从大人安排。”
两人说了几句,这边厢谢蓬又回来了,宋逞便告辞,匆忙去了召集人手。
谢蓬道:“怎么又出宫来了?为何不是传讯出来一举杀进去?”
从旁听了有许久的长缨也疑惑地看过来。
要知道他们事先是早有计划的,宫中有变,则立马行事,不作犹豫。
杨肃默了下,说道:“傅容的母系,是广淑王府。”
长缨与谢蓬俱为一惊。
……
傅容回了府,身边各路人也很快聚集起来。
傅家旁支的在朝的叔伯辈,大约是已经收到了广威侯的示意,也都前来助阵了。
贞安侯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傅颖敲也回来了:“金林卫已经守住乾清宫,东宫也看住了,一刻钟前收到沧州来信,他们已经占据了沧州城!
“但京城形势不太好,四面城门已经被五城衙门把守住,且方才荣胤徐澜等一批干将都出城去了,徐澜甚至直接率领在调集在附近的几千人马立时实施了增援!
“而且,宋逞也往晋王府去了,很明显,宋家是要倒向晋王府!”
傅容脸色青寒。
贞安侯道:“眼下须即刻将身世公布出去!借由广淑王府的号召力拉拢部众!”
傅容攥紧剑把:“去礼部右侍郎府,让李西洲将皇上给的圣旨宣读出去,同时公布我母亲身份!”
“世子!”
护卫随后又冲进来:“荣胤奉晋王府之命把守住了各大城门,更甚至带着足有两千人马驻扎在城外!”
傅容倏然转身看过来,瞬间眼底火花四溅:“荣胤?”
“正是!是他亲自率领龙虎卫的人!城门处把守得固若金汤,不但我们很难出得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傅容笑起来。他凛声道:“贞安侯,烦您速放信号给贺铮,让他发兵至城下来!”
贞安侯遣了人下去。
傅容抿唇望向脚步匆匆的槛外众人,静默半刻,眼底浮现出灼人的戾光。
……
长缨断断没有想到傅容的母亲会是广淑王府的人!
在她印象里,广淑王是个传奇,不光是因为她们开宗立府的祖上是位叱咤天下的女将,帮助杨家夺得了天下,成为了史上为数不多的开国女王公,且也因为经过两百年的更迭,何家人丁早就不复当年。
到近代何家已经人丁凋零,二十余年前,末代广淑王何瑗就已经殒命了!而她身后仅留下个襁褓里的婴儿,不久之后听说也夭折了。
广淑王何瑗未曾许婚,虽说英年早逝,孩子也没了,终究孩子来历不明而不光彩,但世人惦记何家当年功劳的大有人在,人们也刻意地忽略这件事情不谈,只记孜家祖上的功德。
——这么说来,傅容就是广淑王生前留下的孩子,而广淑王则是在被皇帝强迫之后怀上的孩子!
“广淑王是勋贵之后,祖上英武非常,她怎么会由得皇帝做这种事情,而未能反抗他?”
谢蓬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