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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远远已见那伫立在月光下修长而挺拔的一袭白衫的身影,公仪无影扫去宴会上的不安,正欲快步赶去,却见上官云萧已拦在她面前:“战王殿下,明日一游,本宫希望只有你我二人。.”
月光下,宫门下并不显得暗沉,上官云萧眸色清亮,充满希冀,公仪无影不由自主地没有拒绝,轻轻点头:“嗯。”
上官云萧赶在公仪无影之前,走到上官玉辰面前,躬身行礼:“见过十四王叔。”
上官玉辰狐疑地看了一眼俩人,却伸手牵过公仪无影的手,见公仪无影脸现红晕,柔声问道:“饮酒了吗?”
“嗯。.”公仪无影轻轻应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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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仪无影依约与上官云萧出游。
船只华丽,帆布高挂,上官云萧和公仪无影或一人站在船头,一人站在船尾,或分立船两侧。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船只随着水流,顺流而下。公仪无影实不知如何开口,只随意看看湖面。
灵都湖畔,风景优美,一日大雪过后,树枝上覆着积雪,点点雪白,更添几分别样美感,但二人的心思却都不在风景上。
上官云萧吩咐下人备来些酒菜,斟了两杯酒,举起一只酒杯,目光对向公仪无影:“为明日就可一切如常,干杯。.”
既明日便可如常,公仪无影又怎可不饮下此酒?她含着笑意,在上官云萧对面坐下,也许明日之后,再也不用这么忐忑相对了,遂举杯,却见上官云萧已经仰面喝下酒去,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痛楚,酒杯重重放下,便如拿酒是穿肠蚀骨的剧毒药一般。
公仪无影看在眼里,眉头轻蹙,有一丝心痛,举起的酒杯却放下,心潮起伏:“云萧,面对你,我本已万分不安,你若还要这样,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那样长,我真不知该去如何劝你?”
上官云萧嘴角抽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为何要不安?你既愿再唤我云萧,那你就做沐云兮。”
公仪无影沉默不语,想着怎么回话可以尽量避免伤害。
上官云萧却伸手轻轻拍拍公仪无影还放在桌上握着酒杯的手,轻声道:“仅一日而已。”
公仪无影见他就像与自己话别一般,抬首正视他的眼眸,清晰地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面容的倒影,一汪深情,心里感动,遂简单回答:“今日,我就是沐云兮。”
上官云萧为自己再度斟了一杯酒,酒杯与公仪无影还未饮下酒的酒杯轻轻一碰,“干,云兮目光自信,见我不会不安。”
公仪无影饮下酒去,似有一丝无奈的苦涩从喉头溢出。上官云萧往两只酒杯中又斟满酒,口里却缓缓叙来:“从第一次相识,便被你的风采吸引,从未见一个傲气满身的女子,居然会让人那么心醉地想接近。”
见公仪无影安静的眼神,上官云萧把目光偏向远方,“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乘船而下,在这宽敞的水流中吗?因为我不会水,你是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公仪无影闻言愕然,上官云萧继续述来:“第一次,在夙王别院,你拒绝我对你的表达,将我推下水中。冬日湖水刺骨,但这一次,你不会再推我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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