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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客官请慢用。”梁清歌专业的把烤全羊摆好,微笑的拉着黑着脸的沈厨师长准备离开包厢。
“你以为躲到这做厨师,就可以躲过爹爹的安排?”非要吵着吃烤全羊的客人,打开手上的扇子,正在摆弄着扇柄上的玉石。
“沈洁,别穷追不舍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沈厨师长头也不回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他拉着梁清歌就离开了幽兰轩,梁清歌只觉得浑身泛寒,想必是那位沈洁的死亡凝视。
“呲呲,沈厨师长,有故事啊!”梁清歌被沈厨师长莽撞的拉扯着下了楼,在柜台前反倒被梁清歌紧紧的拉着。
“没有故事!”沈厨师长拍掉梁清歌的手,手撑在柜台上,一脸不想回忆的表情。
“不是,沈厨师长,你看啊,你不告诉我们,那我们可就去问楼上那位了啊!”梁清歌示意钱小五拿出一壶好酒,她要去楼上套话。
钱小五也大概听出二人对话的意思,正好奇的想要听沈厨师长的故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递给梁清歌。
“唉,你别给她喝酒,她酒量不好。”沈厨师长难得柔声的制止了梁清歌的举措。
“既然这样,你说不就完了,这酒送你,来小五拿碗,咱们让沈厨师长边喝边聊。”梁清歌笑嘻嘻的让钱小五拿两个碗出来。
“夫人,另外一只烤全羊烤好了,碧羽已经打包派人一起送回去了。”在后院收拾好残局的梁坤出来,就看到柜台上沈厨师长喝着酒,一醉解千愁的样子。
“不是,怎么就喝起酒来了?”梁坤摸不清情况,凑过去问钱小五。
“来得刚好,你听就是了。”钱小五捂着梁坤的嘴巴,和梁清歌一起等着沈厨师长讲故事。
“我们是兄妹,假的兄妹,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她爹出门的时候捡到了还是婴儿的我,就带回家当亲儿子养着,后来过来两三年她就出生了,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胡闹,后来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变质了,不像兄妹了,像是男女之情,所以我逃了,我告诉爹爹实情,爹爹也没骂我,只是让我冷处理,我就收拾东西跑京都来了,这一走就是十年。”沈厨师长说话间三碗女儿红下肚,脸色如常的把碗递给钱小五。
“这酒是我的,给我收好了,不许偷喝。”沈厨师长说完潇洒的钻进后厨。
“酒量那么好,唉,下次再有什么喝酒大赛,我们就派他去得了,准能拿冠军。”梁清歌的迷之关注点。
“唔……啊,嗯?”梁坤整被钱小五捂着嘴不能说话。
“小五,放开他。”梁坤嗯嗯啊啊的终于引起梁清歌的注意,她颇无奈的让钱小五放开捂着梁坤的手。
“呼!”
“楼上吃烤全羊那个,是他妹妹?”梁坤问梁清歌。
“嗯!”梁清歌嘴都没张就有个声音应了。
梁清歌寒毛粟起,她惊恐的看着梁坤,梁坤两眼瞪得大圆,像是见鬼了似的,钱小五满脸惊恐的捂着嘴巴。
“啊!”梁清歌害怕的小尖叫,往梁坤身上飞扑而去。
“客官,你是要加菜还是?”待梁清歌站稳看清身后的人,她强装淡定的问沈洁。
“我想和我哥哥谈谈。”沈洁变回女声,听着让人顺耳多了。
“现在可能他不愿意和你谈,你等他忙完了再找他可能更好。”梁清歌了解沈厨师长的性子,拧巴起来,怎么劝都没用,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你已经成亲了吧?”梁清歌笑盈盈的问沈洁。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沈洁做男装打扮,没有梳妇人装扮,梁清歌还是一眼识出她已嫁作*,让沈洁不禁疑惑。
“若是你想让他舍身去救你丈夫,那你可真是对他太残忍了,沈姑娘,你爹爹和娘亲对他有养育之恩都未以此要挟他,你此番前来,又要以何要求他?用你这残破不堪任人骑胯的身躯?”梁清歌跟变了个人似的,冷着脸,挂着嘲讽的笑意。
“这与你何干!”
沈洁的丑恶心思和过往不堪被梁清歌点破,她恼羞成怒的呵斥梁清歌。
“你丈夫莫不是因为你才锒铛入狱的吧?”梁清歌也只是简单推测,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说对了。
“这饭我不吃了,我今个就做在门口等他愿意跟我谈为止。”沈洁看梁清歌也不过是一个酒楼老板娘,自认为她没什么家世背景,她傲慢无礼的让随从搬把椅子放在挽风阁门口挡着道等人。
“夫人,这都快到饭点了,她这样挡着门口,客人怎么进来啊!”梁坤真是对这种刁蛮无礼之人憎恨至极。
“你把旁边的门打开,然后把桌子移到中间来。”梁清歌指着两扇常年紧闭的门。
“马上去办!”梁坤都快忘了,挽风阁有三扇门,平时大家都只开中间那扇,久而久之把另外两扇也就给忘记了。
“哟,夫人,你今个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二品官员来挽风阁吃饭,看到门口一个小生正挡着道,伙计领着他从旁边的门进去。
“于大人来了,来来,赶紧上二楼包厢,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您吃好喝好,我就不上去打扰各位大人雅兴了。”梁清歌让伙计把于大人领上二楼包厢,她就撑着脑袋在柜台和钱小五说说笑笑,全然不把沈洁放在眼里。
梁清歌不一会又和梁坤站在门口招呼客人,整个挽风阁大伙一切照旧,没人把沈洁放在眼里。
“丫头,老于到了吗?”刑部尚书钱卯摸着他的胡子,下了马车看到梁清歌站在门口,笑呵呵的问。
“他都喝上了,您才来!”梁清歌扶着钱卯进挽风阁。
钱卯的出现让沈洁慌了神,挽风阁向来以酒菜闻名,而除了京都本地人鲜少有人知道挽风阁老板的底细,沈洁来之前自认为做足了功课,可却没想到挽风阁得意在京都立足,并且闻名于世,其中背后的势力不容轻视。
“坐门口那是干嘛的?”钱卯回头看了一眼沈洁,沈洁如坐针毡。
“一个客人,把丈夫害进监狱,现在又想让她哥哥把她丈夫换出来。”
“那堵挽风门口干嘛啊!”钱卯不满又看了沈洁两眼。
“这不是,她哥哥是我们这的厨师,现在厨师忙着干活,她就堵门口了。”梁清歌扶着钱卯上二楼。
“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钱卯拍了拍梁清歌的手,梁清歌退开,让钱卯的随从扶着他。
“这挽风阁老板娘什么来头?”沈洁在目睹无数达官贵人和寻常老百姓进出挽风阁后,忍不住的抓着一个衣着简朴的老百姓打听。
“你这连夫人的家世背景都不了解就来堵门,您可真的艺高人胆大。”那小老百姓吃饱喝足,心情好,愿意跟沈洁叨叨两句。
“这挽风阁,上到皇上,下到我们这种小老百姓都常来吃饭,先不说饭菜好吃,价格亲民,首先像你这样挡道的,要不是夫人把旁边门打开,你早就被我们踩过去了,您啊,没事别挡道,人家开门做生意最忌讳挡道,我可听说了,你想找沈厨师长给你丈夫顶罪,就算沈厨师长乐意,你也办不了,这朝中大臣,谁不喜欢挽风阁厨师做的菜,我怕你是想把自己送进去陪你丈夫吧!”
那小老百姓剔着牙,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洁,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哦,好心劝你一句,你那点破事,京都都传遍了,若不然你以为你坐门口,大伙为什么绕道而行,夫人让你坐门口,是给足你面子了,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想找夫人麻烦我第一个不同意。”
那小老百姓突然凑近沈洁耳边小声的嘀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一家男人有染的事,别做了*还想立牌坊。”
“冉鎏,吃饱了不回你衙门办案,搁着唠什么呢?”梁清歌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那小老百姓身后。
“夫人,你吓死我了,我这不是吃饱了,看到您这有人挡道想给你清理清理。”冉鎏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
“行了,赶紧回你的衙门去,有事我会去报官的。”梁清歌挥舞着鸡毛掸子。
“有事您用得着报官?直接找皇上就得了。”冉鎏小声嘀咕,梁清歌咋咋呼呼没听到,这沈洁都是听到了。
““我先走了,夫人。””冉鎏怕梁清歌手里的鸡毛掸子不长眼,赶紧溜之大吉。
“冉鎏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梁坤看着冉鎏骑马离开,不禁感慨。
“那可不是,之前在这吃霸王餐的时候多落魄啊!”梁清歌回想起冉鎏那惨兮兮的模样,感慨不已。
“今晚你们加几个菜呗,今晚的烤全羊没你们份,我还是蛮愧疚的。”梁清歌家宴宴请的人多,不方便请挽风阁的大伙去一起热闹热闹。
“要不要叫医馆的大伙也一起热闹热闹?”梁坤和医馆的人也有些交情,这大吃大喝不叫上医馆的人,觉得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