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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商蕊儿吃完早饭,乘天马车来到通天帮找秦天,秦天果然信守诺言,在家中等候。商蕊儿身着素淡衣服,一件首饰也没戴,完完全全的平民打扮,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韵味。
商蕊儿为了玩得开心,尽量轻车简从,只带了两名侍卫,同样是平民装束,以免招摇。两名侍卫在通天帮总坛大门外等候主子。当秦天与商蕊儿一起从通天帮总坛大门出来时,商蕊儿的随从忙掀开车帘,打出请公主上车的手势。
天马车很大,坐四个人都不会觉得拥挤。
秦天与商蕊儿坐上天马车,绕过几条街道,上了御街,再拐入报国寺附近的最大最热闹的瓦肆。
商蕊儿吩咐两名兼作保镖和车夫的侍卫在瓦肆外缘等候,自己与秦天深入瓦肆,找寻热闹。由于瓦肆中的人实在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走散,秦天不得不紧紧抓住商蕊儿的手。
两人先到仙族凡人区看了一段戏曲表演,接着看一位花甲老人耍猴,接下来看杂技“走钢丝”、“托盘子”和“叠罗汉”表演。“走钢丝”的表演者是一位清丽的青年女子,她的平衡能力令人叫绝。
“叠罗汉”一人叠一人,翻筋斗叠上去,叠了四层,是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当然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是一位小姑娘表演“托盘子”,小姑娘口含一根细木柱,屈身倒悬在空中,双手双脚各顶一摞盘子。
商蕊儿虽然在开都住了一千六百多年,由于身份特殊,这样好玩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每一场表演都叫她瞪大了眼睛。
忽然听到如雷的喝彩声。原来是一位壮汉正在进行气功表演,他打着赤膊,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站着马步立在场中。另一位壮汉手握大刀,对着他前胸、后背、腰间各处乱砍,赤膊壮汉浑若无事,每砍一下围观者就一齐喝一声彩。场面十分壮观。
秦天紧紧牵着商蕊儿的手,挤到最前排。商蕊儿怀疑凡人有这么厉害的气功,小声地问秦天:“秦大哥,他的气功是不是真的?”
秦天回答道:“他的气功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也算相当不错,最难得的是他的同伴出刀极有分寸,刚碰到肌肤就止住,不会真的砍他。”
秦天没有掩饰声音,他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后一起起哄。好戏看过,有不掏钱的机会来了怎会放过?至于是真气功还是假气功就不用追究了。
卖艺的两名壮汉见观众起哄,好好的场子给砸了,狠狠地盯着秦天。
持刀壮汉抛下单刀,走到秦天跟前,依江湖礼节抱拳道:“这位兄台好眼力,想必是江湖中人。若蒙不弃,赐教在下一二,在下感激不尽。”说的虽然客气,但是他目露凶光,叫人想到只要秦天答的不好他就会立刻翻脸。
商蕊儿虽然是结丹期的修仙者,伸出一根手指都能灭杀这个壮汉,但是商蕊儿从未经历过打打杀杀,触到这个壮汉的凶狠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扯动秦天的手道:“我们走!”
“走,没那么容易!要走也行,这个小姑娘留下来。”见商蕊儿明媚可爱,持刀的壮汉竟打起她的主意!赤膊壮汉和他的另外几个同伙一齐亵笑。
仙界的规则是神仙、修仙者不欺压凡人,这几个仙族的凡人倒也不用担心秦天、商蕊儿是修仙者,惹怒他们,会被灭杀。
秦天大怒,不管什么仙界规则,该出手时就出手,飞起一脚正中那名口吐污言的壮汉的腹部。那壮汉惨叫一声,跌出丈外,口角溢血,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赤膊壮汉还不知死活,挥拳攻向秦天面门,其势汹汹。秦天不慌不忙地握手成拳,迎上攻来的拳头。两拳相击强者胜,赤膊壮汉右手手指立刻骨折,痛得杀猪般惨叫起来,“蹬,蹬,蹬……”一连退了几大步,站立不稳,最终还是跌倒在地上。他的一名同伙急忙上前搀扶他。
秦天叹道:“我本来没有伤你之心,只怪你出手太重,才被我的灵力震伤。”
赤膊壮汉同伙一共有五个,两个武功最高的人都是一个照面就受了伤,其他人哪里还敢动手。这些卖艺的人在秦天手中简直就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婴儿,他们听秦天说灵力,才知道秦天是修仙者,而且是不讲规则,以灵力欺压凡人的无耻修仙者,只能自认倒霉。
秦天将两名卖艺者打伤,出了一口恶气之后又感到过意不去,自怀中摸出两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微运灵力,手腕一抖,银票分别飞到两名受伤的壮汉跟前,去势甚缓。
两名壮汉接住银票。银票质轻,寻常没有灵力的人就是要甩出三尺也不易办到,何况是丈外,而且要去势缓慢。凡人围观者都瞧得目瞪口呆。
四百两银子对这些凡人来讲不是小数,两名壮汉接过银票,一看面值,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秦天道:“多谢公子赏赐。”
秦天道:“这点银子你们拿去治伤,多余的用来做点小买卖,没有真功夫就不要卖艺。”两壮汉连声应“是”。
秦天与商蕊儿隐没在人群中。
看气功表演闹出流血事件,若非秦天与商蕊儿是修仙者,说不定还要吃亏,真是始料不及。
商蕊儿逛瓦肆的兴致一下子消失了,前方不远处的武术对练也不看,拉着秦天找两位等候多时的侍卫。
秦天说“兰妃”体内还有余毒,要给“兰妃”再驱一次毒,与商蕊儿找到两位侍卫,上了天马车,往宫城进发。商蕊儿责备秦天怎么不早说。秦天只是笑笑,说“不碍事”。
天马车很快进入宫城,专职养马的人将天马牵走。
商蕊儿与秦天径往“兰妃”寝宫而去。“兰妃”剧毒既去,病体就痊愈了。
“兰妃”正在练习舞蹈,想在生日的时候跳舞给商征王看,有宫中女乐师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