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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房主的厨房,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跟房主通过电话后,沈轻寒拿着她的老年诺基亚,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眼眸狡黠一闪。
“沈小白,给我滚过来!”
沈轻寒毫不客气的命令贺兰砜。
素白的手从漆黑的厨房墙上蹭了蹭,然后抹在自己脸上,瞬间从娇艳小白花变成了花脸女金刚。
正要走过来的贺兰砜脚步一顿,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清冷气息,暗道不好,果断转身!
但是来不及了,沈轻寒已经黑溜溜的朝他扑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院门被敲响。
沈轻寒呜咽了几声,露出自己最能惹人怜爱的表情,用最可怜的语气:
“来了……”
坐在秋千上黑着脸的贺兰砜,牙关咯吱作响,眼神空无一物。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女警,英气干练,一开口就问:“听说院子里的厨房被烧了,没人受伤吧?”
沈轻寒惊讶不已:“于姐姐?”
女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会,又看了她一眼。
半响,才从沈轻寒那张黑的跟碳似地脸上看出了熟悉的轮廓:“……沈轻寒?”
“姐姐,难道你就是这个院子的房主?”
沈轻寒心里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头,真是缘分啊!
“这个院子是我爷爷的,他如今人在上京我叔叔家,听到院子着火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于英男走进院子,看着惨不忍睹的厨房,心立刻悬在了嗓子眼:“沈轻寒,厨房烧成这样,你真的没事吗?”
沈轻寒眼珠一转,‘哎呀’一声,柔柔弱弱的捂着头,“姐姐,我可能被刚才那仇吓到了,现在感觉头疼,还浑身乏力。都是我不好,烧了姐姐的厨房,姐姐放心,我肯定会负责修好,保证跟以前一模一样。”
见她这幅模样,于英男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她的手,“人没事就好,厨房烧了就烧了吧,我也不要你赔。你是什么情况我还不了解吗?你的身体需要卧床静养,有什么事就让别人去做。对了,我听后面的萧爷爷说,你家不是还有一个佣人吗?”
沈轻寒柔弱靠在于英男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秋千上装死的贺兰砜。
“咳咳!”
她故意重重咳嗽了两声。
贺兰砜的牙关,清脆的发出一声响动,冷着脸吱了个声:“嗯。”
于英男这才发现院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还就坐在离她和沈轻寒只有三步远的院子中央的秋千上!
于英男当了几年警察,习惯看人时先看脸,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看不清对方的脸。
太他妈黑了!
于英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问沈轻寒:“小妹妹,这位叔叔就是你的佣人?”
贺兰砜抬头,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于英男:“我,二十四岁。”
于英男背脊一凉,只觉得迎面而来一股压迫感。
二十四岁,居然比她还小一岁!
但是,确定不是四十二?
于英男怀疑的看着贺兰砜,心里吐槽:那满脸黑漆漆的是锅灰吗?加粗的眉毛是在模仿小新吗?身上那套犀利哥同款大衣又是什么情况?
沈轻寒又咳了咳,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于英男身上,“姐姐,我的佣人他脑子不好使,今天就是他烧坏了厨房,我替他向你道歉。虽然姐姐你大度,不跟我们计较,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厨房恢复原样。”
于英男被贺兰砜盯的背脊发凉,安抚的拍了拍沈轻寒的小肩膀,讪讪说道:“小妹妹,没关系……我队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正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说道:“沈轻寒,你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了那对夫妻,我建议你尽快来警局把户口独立出来,以绝后患。”
“嗯,谢谢姐姐,我过下午就去。”
这件事确实应该尽快办好,免得蒋金贵用她的户口做文章。
于英男走后,柔弱的沈轻寒马上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黑着脸走到贺兰砜眼前,重重喘气质问:
“沈小白,我刚才是怎么教你的?不是让你装可怜博同情吗?为什么不配合我?”
贺兰砜不说话,默默的嫌弃了沈轻寒一眼。
起身,绕过她,走进屋。
直接将她无视!
沈轻寒原地吸气,呼气,告诫自己,平常心,淡定。
下午,沈轻寒去了警局,找到了于英男,有了于英男的帮助,她很快就拿到了独立的户口本。
只是现在她的户口只能挂在她名下的那套房子下,如果要卖掉房子,她还得尽快重新买一套转移户口才行。
在市区吃了一顿生煎,把肚子撑圆了才回到小院子。
沈轻寒惊讶的发现,院子里的厨房已经焕然一新!
这速度……确定是人类吗?
屋顶上潜伏的战皓,偷偷看着沈轻寒那张不可置信的脸,学着自家殿下的样子,高傲一笑:“哼,这个丫头肯定想不到厨房是我们修好的!”
旁边的战英无语:“这有什么值得骄傲吗?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做,享受的却是她。”
战皓:人艰不拆!
沈轻寒进屋后,没有发现贺兰砜的身影。
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小雀跃,难道那臭小子不堪被她欺压,所以愤然走人了?
太棒了!
沈轻寒拍着手,兴奋的走进自己房间,然后错愕的看着躺在她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苍白美貌脸蛋贺兰砜。
沈轻寒一脸微笑僵硬在脸上,站在房门口,艰难开口问:“沈小白,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
贺兰砜偏过头,动也不动的躺着,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吐出两个清楚的字:“暖床。”
暖……
“我说过,我,可以暖床。”
贺兰砜说完,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双脚灵活的穿上拖鞋,越过沈轻寒,走出房间,扔下一句:
“暖好了,你睡吧。”
沈轻寒刚想歪的思绪,成功的被他拉了回来。
摔锅!
这他妈叫暖床?
这……这确实是暖床,很字面,很直接,很贺兰砜!
角落里守护着贺兰砜的战皓,双眼含泪,咬着袖口,声音哽咽:“我的王子殿下,怎能如此卑微?竟然沦落到要为一个总是欺辱他的小丫头暖床……呜呜……”
战英在旁边捧着抽纸,默默一张一张的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