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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神卫,哼,司徒夜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这非常时期偷袭我巴蛇岭。”来人扯着老气沉沉的嗓音,俯视着下方的五千雪神卫,严厉又轻蔑地说。
站在大队最后面的陈生,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顶了出来,没有办法,九长老还没有现身,他又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没理由让其他雪神卫站出来。
银白色的风云面具,遮住了陈生脸上大半的紧张。
巴图打量了陈生一眼,那宽厚的眉骨却微微锁了起来。
“我居然看不透这小子的修为?”他在心里惊讶地想着,继而眼角一挑,“哦?黑瞳?”巴图倾吐了一口气,遂闷声问道:
“风云面具,你是天目岭的人?”
“不是。”
巴图蛇眼一瞪,射出两道狠戾,道:
“小子,你是谁?!”
陈生强忍着喉咙的颤抖,镇定地反问道:
“你又是谁?”
巴图立即眯起了细长的暗金色瞳孔,杀气“噌噌”地冒了出来。已经有多少年了,这世上没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霎时,巴图双眼一瞪,右手中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魂力激射了出去,直逼陈生面门。
黄泉剑魂一阵猛烈的抖动,提示陈生危险的降临。
陈生没有出声,暗运虚无之力,一层层黑色的结界挡在他身前,正面迎上了巴图的试探性攻击。
“嗤~”
就在双方无形的攻击碰撞的那一秒,陈生双脚离地,直接倒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口鲜艳的血喷出,“嘭!”陈生脸朝下,华丽地摔了个乌龟爬,激起了阵阵尘埃。
持枪肃立在他身后的雪神卫,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似乎对陈生的受伤根本不在意。
他们关心的只有上峰的命令,只要命令一出,哪怕是飞蛾扑火般的送死,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哼!原来只是个装腔作势的鞋头。”巴图极其不屑地一笑,看着趴在地上阵阵抽搐的陈生,淡淡地说。
场面又安静了下来,所有幸存的人,都在看着陈生痛苦的慢慢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陈生那一直蠕动的手指,才有了支撑起身体的力量。刚刚那一道金魂力的攻击迅猛无比,陈生感觉,眼前这个陌生强者的力量,比起那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杨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虚无之力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侵入体内的金魂力吞噬干净。
陈生缓缓拔出了黄泉剑,准备数死一搏,面对这样层次的强者,根本没有丝毫逃跑和侥幸的机会。唯有在十死无生的必死之境中,搏出来一线生机。
“哦?挨了我一记玄阴指还能站起来,看来你还有些能耐。”巴图饶有趣味地看着重心刚稳的陈生,说。
“巴难,他的命归你了。”巴图微微一仰头,示意身后的巴难杀了陈生。
“是。”
巴难低声回复完,混金棍在空中转了几圈棍影,金魂力爆出几声空鸣。
“呼!”
混金棍笔直地射出,棍影如箭,瞬间穿透了滞重的空气,毫不留情地冲向了陈生的左胸口。
陈生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然混金棍的速度太快,他依旧没能躲开,只能竖过黄泉剑,硬挡住这毙命的一招。
不及眨眼间的一瞬。
“嘭!”
陈生这一次没有倒飞出去,黑色的虚无之力疯狂地蔓延在剑锋和混金棍之间,吞噬着横冲直撞的金魂力。
陈生双脚紧贴着地面,一路火花带闪电,瞬然倒退了几十米,力道方才消缺。站在远处的巴难略微一惊讶,不过招式没有停留,手掌一翻,金魂力气浪泛起,混金棍再次扬起,载着千钧重量,砸向了半跪在地上的陈生。
五千雪神卫毫无感情地看着陈生被虐的惨状,连个出声儿的都没有,更不要说出手帮忙。
陈生黑色的瞳孔里产生了一丝惧意,这一刻,是他从天山一战后,又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而他现在体内的虚无之力混乱不堪,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呼!”
万千棍影抡下,巴蛇一方,众人期待的血肉齐飞的场景没有出现,混金棍稳稳地停在了陈生头顶一尺处,静止不动,再也无法寸进。
巴难忽然感觉自己和混金棍失去了联系,惊慌地增强了几分金魂力,却依旧没有办法找回控制。
“巴图老儿,欺负这些小辈有什么意思?老夫来陪你打一场!”
天外云层中,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回音未落,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衣的老人,蓦然出现在蛇皇峰的上空。
“哼,司徒风,你这时候才现身,不觉得晚了些吗?”巴图嗤笑道,脸上完全没有异色。
来人正是白骧鹿族的九长老,炼魂后期的司徒风!
蓝色的山羊胡子贴在瘦小的下巴上,面容矍铄,蓝色的瞳孔里神光奕奕,在他周围,精纯的水元气欢仿佛看见主人一般,欢呼雀跃地鼓荡着。
“还算不迟。”司徒风笑呵呵地说着,身形降了下来,和巴图齐平对视。
“司徒风,你白骧鹿族到底想干什么?”巴图寒声问道。
“老夫久居深山,此次是奉族长令,前来帮助这位小友攻山,至于原因,老夫一概不知。”司徒风面带春风,笑容不改地说道。
“哼!我妖兽大军正在前方杀敌陷阵,置生死安危于不顾,你鹿族居然在后面戳我巴蛇族的脊梁骨!此事若是被其他族群知道,恐怕你白骧鹿族难逃灭族之危!”
巴图不怀好意地威胁道,他却也只能威胁。
别人或许不知,巴图心里岂会不知白鹿岭的真正实力,有水之本源的支脉存在,白骧鹿族的实力早就隐隐超过其他主族一头,只是司徒一家一直行事低调,仇家也极少,司徒夜才只排在了八天王的末尾。
“呵呵,想要灭我白骧鹿族,靠那些人,怕是有些难度。”
司徒风捋着晗下的几寸胡须,谈笑风生地说,他对巴图这种没有意义的威胁话语,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