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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陈生仰天大笑,笑得巴图和司徒风两个老人一愣一愣的。
接着陈生慢慢地摘下了银色的风云面具,嘴中的话不停:
“那我身为魔主,对待这样的逆臣,岂有不杀之理?”
面具摘下,陈生露出了本来面貌。
司徒风自然没什么奇怪的表情,他在这之前从没见过陈生。可巴图却不一样了,暗金色的细长瞳孔陡然撑圆了几分,他指着陈生的脸,大声吼道:
“是你!你就是三年前,在万魔殿杀了巴蛇的新魔主,陈生!?”
陈生满意地看着巴图的震惊,脸上涂满了潇洒惬意的笑容。
“陈生?”司徒风惊诧地说了出来,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又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思索片刻,司徒风想了起来,说道:
“你就是朱雀大人口中的那个陈生?”
陈生满面春风地点点头,说:
“看来九长老也是天外盟的人了?”
陈生猜的不错,能够认出他身份的陌生人,除了天外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他曾经听凤青阳说过,朱雀至尊曾传音于天外盟的所有成员,要尽量保证陈生和方漠的安全。
巴图在震惊过后,只是简单地一叹息,说道:
“没想到,当年你斩杀了巴蛇,如今却又带兵屠戮了巴蛇岭,真是不是仇家不聚首,冤家路窄啊!”
陈生一头华发披在肩上,更显妖异,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抬起手指,摸了摸鼻尖,笑着说道:
“只是巴蛇族行事不端罢了,当年以下犯上,意图篡权夺位,如今依然死性不改,兄长死了,弟弟又出来作死!”
谈笑风声间,一股漠视苍生的冷漠,从陈生的举手投足中显露出来,让巴图和司徒风两个炼魂后期的至强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们想不通,这个年纪轻轻的修行者,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淡漠之气,仿佛整个天下都欠了他似的。
不过两人也算是久历风雨,饱经沧桑,迟缓片刻后,司徒风当即说道:
“事不宜迟,巴鲁大军压境,我们必须即刻赶回白鹿岭,迟则生变!”
说着,不等陈生回话,人影已是飞到了蛇皇峰的上空,寂暗的天空下,蓝光隐隐闪烁,像是一个美妙的水晶球,在包裹着九长老。
陈生和巴图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风的举动。
忽然,在广阔的蛇皇峰顶,躺在山顶的那一抹抹雪白的身影上,闪出了一抹淡淡的蓝光,一簇一簇,慢慢地升起,浮动,停留在半空中,远看过去,仿佛万颗辰星坠落,点亮了灰暗的山巅。
陈生能看得清楚,每一朵蓝色的光中,都是一块小巧精致的蓝色玉牌。
站在高空的司徒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幻出了一张水蓝色的石图,上面雕刻着衣一副看不清楚的图案。
忽然,石图光芒大盛,渐渐地,玉牌向石图汇聚而去。无数的星光点点,嗖嗖地穿越过滞重的空气,融合进了蓝光版图之中。
“那是什么东西?”陈生无知地问巴图。
巴图细长的瞳孔里,闪过几分羡慕,说道:
“那是寒光纪图,在魔域,可是能和万魔塔相提并论的稀世宝贝。”
“这世上居然还会有能和万魔塔相媲美的宝贝?”陈生半信半疑地问道。他的疑问并非来自万魔塔的无敌,而是万魔塔在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神奇力量。
“谁知道呢,据说这寒光纪图是白虎大人赐给白骧鹿族的,哎,我巴蛇族早呢么就得不到至尊的馈赠呢?”巴图又羡慕,又惋惜地说道。
“哼!”陈生只是低声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他在心里想着,就凭你巴蛇族这种为人处世的人品,还想得到至尊的垂青,简直痴心妄想。
但是,陈生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五行至尊虽然守护天地的五行本源,但是,他们的意志,就真的能代表天地吗?还是只能代表至尊自己?
眼前,流星闪烁,刹那间,陈生仿佛是一下子从地狱走进了梦境一般,美轮美奂,如梦如幻!点点的蓝色的光芒,像是一个个在夜空中嬉戏的精灵,玩够了,现在要回家了。
很快,光点熄灭,天地又重新回到了老样子,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此刻,蛇皇峰顶可是发生了不小的巨变。雪白的身影不见,只留下了一层厚厚的巴蛇尸体,还有凝结成块的紫黑色的血迹,肮脏污浊,令人心头作呕,不忍直视。
陈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雪神卫尸体的消失,让他心里的悲伤又添了几分。
司徒风从天而降,落回了刚刚的位置,没有废话,直接对陈生说到:
“我们该走了!”
陈生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做犹豫,巴鲁的大军随时可能到达,到时候他俩想走都走不了了。
当即,两人分别向巴图告别。
司徒风冲着巴图抱拳说道:
“巴图兄,在下先行一步,本源支脉的事,实在抱歉。”
巴图苦笑一声,话里没有责怪的语气:
“司徒兄不必挂怀,支脉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吾等只能静候至尊的消息。魔域还能存在多久,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了。”
对于巴图来说,他心里并没有憎恨陈生和司徒风,因为到了他这个层次,加入了天地盟,无论是修行界还是俗世界的纷争,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和其他天地盟的成员一样,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本源之气的流失,留住初始大陆存活的最后一丝希望。
陈生最后还是给了巴图一点面子,淡淡地说道:
“巴图前辈,后会无期。”
说完,不等巴图发作,已是纵深跃上变大的逆影神枪,和司徒风飞逝而去,很快两人就消失在蛇皇峰的天际。
“这小子。”巴图摇摇头,无奈地抱怨了一声。他对这个连至尊都在保护的神秘青年,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