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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下午下课的时候,花田玥拉着川上雪勋跑了五条街去吃一家拉面,坐在那家中华拉面店里,突然就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记得不久前她才和迹部,龙马一起来这里吃过东西,可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
“老板,来两碗牛肉拉面!要大碗哦!少葱多肉多香菜!”
“孝子还挺精明9多肉少葱,那我不亏大了!”
老板依旧很抠门儿,花田玥却不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亲切感,压抑了数日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老板,一碗牛肉拉面,少葱多香菜!”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花田玥差点儿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去,是,是龙马的声音。神啊!我要冷静!她努力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保持一贯憨厚的微笑示人,可直到龙马走到她旁边的高椅上坐下,直到她自己的脸都僵硬了,她也没能摆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表情。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去看龙马一眼的冲动,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手机里,低着头,死也不打算看他一眼了。因为她没自信能够逃过龙马的眼神,她怕自己一时心软会暴露自己。
她尽量表现成路人甲,心里一直乞求着老天千万别让龙马发现她,然而,川上雪勋却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但见他一巴掌拍在了花田玥的背上,拍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然而在别人看来,那也只是和自家兄弟表现亲密的一种方式罢了,隔着花田玥,他大喇喇的喊了声:“越前龙马,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越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注意到川上雪勋巴掌上的人的模样,只是淡漠的点了个头:“嗯,回来了!”然后就转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他似乎在深思,神情有些茫然,眼神几多忧伤。
花田玥单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的龙马就在身边,可她却不敢与他相认,这种感觉,真的是又苦又涩又憋闷。
川上雪勋见越前不接招,仍然不死心,又小力的拍了下花田玥,见她依旧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僵着身体怎么多不动弹。
直到这个时候连越前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不解的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这人的后脑勺有些眼熟,就连吃饭的坐姿都很眼熟,可是他真的不敢往自己猜测的那个方向去想,很多念头在脑中瞬间的过了一下,也就流走了。
“他没事吧?”最终他也只是问。
花田玥害怕再待下去自己迟早会露馅,忙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没事,尿急!”然后就拉着川上雪勋瞬间冲出了拉面店,根本没给越前继续说话的机会。她手劲儿极大,川上雪勋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被她强拉出来。
身体先于大脑的反应等到越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他们跑到店门口的时候,他才停住了脚步,望着十米远处那两个人的身影,他甚至觉得那个小胖子连走路的姿势都跟他们家的丑小鸭很像。
无力的笑自己太白目,丑小鸭怎么可能会那么胖呢?而且,那个闪亮的光头,爱美的丑小鸭又怎么可能会留那样的发型呢?何况,那人分明还是个男生。
强迫自己不再多想,越前回到店里,坐回原来的位置。这家店他常来,几乎每周都会来四五次,很奇怪,这里能够让他焦虑不安的心得到片刻的平静。
“越前,你的面来了!”老板用托盘端着三碗面走了出来,见只剩下越前一人,甚为惊讶,“那俩人呢?”
“走了!”越前看着方才小胖子和川上雪勋点的面,竟然是跟自己的那碗一模一样,不免心里更加的茫然一片。
“可恶!我面都下了!耍我玩儿呢?!”老板显然很生气。
越前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就接了句:“我来替他们付吧!”其实本来想说的,这两碗也给我就成了,他自认吃三碗也不在话下。却不知怎么的,就说成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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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雪勋嗤笑着她的胆小,挣开她的手,冷笑着讽道:“还以为你多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不敢相认的滋味不好受吧?更可悲的是,你只是变胖了,那人却没能认出你来!怎么样,要不要我再走回去跟他说一声,你就在这里啊?”
“……有意思吗?”
“自然……”本来洋洋得意的川上雪勋在抬头时猛然对上她的双眼,紫色的眼眸里透露着犀利狠绝的光,满眼的红血丝昭示着她即将爆发的愤怒。
狠戾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刀刀剜在川上雪勋的身上,许久,花田玥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川上雪勋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过了好一阵都没能从她方才狠戾的眼神中醒觉过来,心情异常的烦躁,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讨厌这个花田玥,非常的讨厌。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离。
他回到家的时候,花田玥已经在家里了,躺在卧房里,手里捧着一本英文原文书《基督山伯爵》。见他进来,也只是抬了下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
所以,当饭后两人独处时,花田玥真的把那份资料放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真的惊讶了,不由的顺口就问了句:“你不生气了?”
“气?哼,我跟你气不着!”她只是在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已。
其实,相对于‘她到底有没有生气’这点,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份资料的。
资料他刚拿到手就打开了,是一份近两个月来川上家与M集团所有交易的详细记录,详细到每次交易都有几个人,每个人的名字,座次还有喜好,都一一记录在案。直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儿的本事了。不自禁的就脱口而出:“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真的很好奇,也很惊讶,还有些浓浓的自我厌弃。明明自己比她还要虚长几个月,却对这种事完全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