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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见,你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的功力都远远强过了我们,就算我们拥有神刃在手也是完全不够看,而且我发现这个村子里更是卧虎藏龙,能够完胜我们的不会少于十个,这还不包括村子里一些隐藏了的高手。”的确,从明月今天看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员来看,确实是高手如云,如果连整个村子的人都做不了的事情,他们的确没有这种实力。
“唉,其实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我们仅仅是想借用你们手中的神刃而已。”
“咦”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上古时代四大神刃的来历吧,根据我族流传下来的典籍记载,现在九州上流传的四大神刃在太古时代,甚至是更早以前的洪荒时代都有着不小的身份。如果那些传说是真的话,你们手中的神刃或许可以解除我族的危机!”其中一名老者把话重复了一遍,满脸诚恳的说道。
“这……为什么,如果贵族真的有什么大难,明月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是否可请这位前辈把话说清楚,这两把神器到底有何来历,与贵族又有什么关系。”明月的双眼闪过一抹疑惑,皱着眉头对那三人说道。
“这个……恩,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我族会有一个祭祀,就不在这里招待二位了,两位贵宾也劳累一天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听到“祭祀”两个字,萧风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惧,没来由的就想到了那一副生剥活人的场景,算算时间,现在距离上次祭祀正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当然萧风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去评论别族已经流传了上千年的习俗,萧风模糊的感觉,他们把自己和明月请到这里来,很可能也与这个祭祀有关。当然明月她是不知道这些的,不过她却清楚的观察到了萧风眼中刚刚闪过的那丝恐惧,她很是不明白,在刚才的那句话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暗语,可以让萧风产生那样的恐惧。
那名老者把话说完之后,也不等萧风二人回话,便叫来了两个族人,把萧风二人带到了村子的客房。看得出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于萧风、明月二人还是很热情的,给他们提供了这个村子所能提供的最好的食物,客房也是这个村子除了大殿之外最好的一间茅草屋。
任何事物的好与坏都是相对的,明月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对于吃住要求奢侈之人,但是在面对着这个村里所谓最好的伙食,实在是难以下筷,这间所谓豪华的客房直让她想到了九州的乞丐屋。
还是萧风善良,见到明月一筷也没有动,很是理解她的感受,带着她到外面去寻找野味,当然,其实萧风自己也仅仅吃了很少的一点食物。
这片森林很是辽阔无垠,这里的树木因为没有人类的干涉,都长得很是粗壮,有一些树木甚至需要数人才能合包。里面的各种物产当然也很是丰富,萧风没费多大劲就捉到了一只兔子,然后很是熟练的剥皮、清洗,二人在树林里生起了一推簧火,炽考那只兔子,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特有的肉质芳香。
在离萧风二人不远的地方,村里的祭祀已经开始了,萧风很是不希望明月注意到远方的那一幕,但是以明月灵觉的敏锐程度是很难的。
“他们在干什么?”明月淡淡的问道,声音有点冷,以她的智慧,就算萧风什么也没有给她说,她也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氛!
“那是这个村子特有的一种很是古老的习俗,我想你是不会希望见到的,快点吃完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不,我想看”明月的脑子可比萧风好使的多,联想到一些与血族有关的传说,再想到今天萧风那个恐惧的表情,明月已经大概猜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仪式了。
村子里的众人都已经到齐了,他们向龙神的祈祷已经结束了,在一个半高的石床四周,几个中年女性穿着黑色的长袍围成一圈,在那个石床的上面躺着一个老妇人。那个老妇人看起来很是苍老、干瘦,毫无血色,很让萧风怀疑,如果把那个老妇人的表皮剥开之后,是不是会只剩下一具枯骨。
“她们在干什么!”明月向着后面的萧风小声的问道,说话的语气有点儿阴冷,熟悉明月的人都明白,她是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嘘,不要说话,你马上就知道,,待会儿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惊慌,本来我是很不希望你见到这一幕的。”
虽然萧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明月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那股怪异的气氛,这种气氛很冷、很冷,冷到可以感染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情绪,这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最深处的阴冷!
虽然对于这个村子很是陌生,但说到底,明月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心底还是很为的纯洁的,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明月的瞳孔急剧的缩小,现在已经不用萧风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明月已经看到了!
那个老妇人还是活着的,明月她听到了,那个老妇人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出的悲吼,那个声音比明月以前听到过的任何声音都要来的的悲凉,扣人心弦,令人心碎。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明月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泪水,但没有哭出声,用一种低沉到极致的语气对着萧风说道:“他们在干什么,我见到了,那个老人还活着……”萧风用一只手轻轻的捂住了明月的嘴巴,很是温和的说道:“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些的,我们走吧!”
明月用着一种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小声的啜泣着对萧风说道:“不,我要看下去!”
这个野蛮而又残忍到了极致的仪式还在继续着,那个老妇人的悲嚎之声越来越是响亮,但是随后,慢慢的淹没在了周围无尽的巫歌之中,巫歌的意境很是宏大,但音调却很是悲凉。“为什么,那是他们的族人、亲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在活生生的把人肢解,为什么不直接痛快点杀了她,就算是一种习俗,也未眠太过于残忍了吧!”
萧风没有看她,他实在没有了直视明月的勇气,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个仪式的场面,几乎是咬着唇说道:“他们是在向龙神祈祷,这里的人相信人只有在最为痛苦的时候所发出的力量才最为纯净,只有这样的声音才能被龙神听到,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死为族人向龙神祈祷。”
明月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泪水留个不停,在九州的世界里,她是被人尊为圣洁不可侵犯的神女,但是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姑娘,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见到了这样的震撼性人心的场面,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还能够保持镇定。
温暖的手臂把明月轻轻抱在怀里,在这种情况下萧风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观念,很是怜爱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明月,很是自责自己不应该让她看到这么残酷的一面,她还是太过于善良,却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全部。
“这样的习俗,他们已经流传了上千年,甚至是更长,我们或许能够帮到他们,但必定不是现在。”萧风很是温和的这样安慰着她。
看到村子里的村民都无声无息的接过了老妇人被分割下来的碎肉,然后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痒,刚刚才吃下去的那点兔肉差点儿全吐了出来。
仪式也终于快要结束了,萧风明月也悄悄的离开了,提前退回了村子里的客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这个习俗”回到客房之中,二人相视而坐,现在明月的脸上毫无血色,很是惨白,就连质问萧风的语气都有点冰冷。
“唉,其实我对于这个村子也不是很为的了解,也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才闯入了进来,对于他们的了解,我并不比你多。”
“他们把我们找来是要干什么,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没关系,与他们相比,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一定会比我们更加按耐不住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可以了。再说,我感觉他们对我们并没有恶意,这个村子里的情况今天你也看到了,如果他们要对我们不利,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明月或许实在是太疲倦了,二人没有聊上几句,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看了看睡梦中的明月,萧风来到窗口,对着月光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和明月或许在无意之中,卷入了一个太古时代的迷局之中。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萧风和明月也才刚刚起床,村子里的人就已经把早餐送了进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和自然接触的很是紧密,他们的早餐只是一点儿普通的野果,不过对于明月和萧风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早餐了。
吃完早餐,二人走出客房,昨天见到的那三个老年人已经等候在了客房外面,见到萧风二人走出来,其中的一位轻声的问道:“二人,昨晚睡得可香。”
萧风看了明月一眼,见到明月的脸色还算平静,没有因为昨晚看到的那一幕脸上出现任何的异常,便笑着回道:“谢谢三位前辈,昨晚我们睡得都很好。”
“我们这个村子与世隔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进入过我们的村子了,我知道你们对于我们,对于这个村子一定充满了疑惑,现在我们带你们到我族的圣地去,相信到了那里,你们一定会收获巨大的。”
“圣地”听到这两个字,明月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萧风,立刻便想到了那栋几乎是堪称豪华的石屋,当然,还有大门之上的雕刻的那副巨大的龙神画像。石门之上的那条龙雕刻得实在是太过于惟妙惟肖了,使得萧风每每回想起来,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画面上的那只龙实在是太威武了,直让萧风伸出了无限的渺小之感,就像一只蝼蚁一般的诚惶诚恐,五指龙爪仿佛能够撕裂苍穹,想来就算是传说中真正存在过的龙神其威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