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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香。”
白夜把手伸进兜里,借助衣服的演示从缩小成钥匙扣大小的时空葫芦里取出一根足足一人高大小的鸡腿,饥肠辘辘的他一边啃着肉,一边对着前方探路的红衣女剑仙说道。
嗯,他到底还是同意了帮助这个女剑仙一起来个鲸肚冒险记,毕竟死等这白鲸在此张嘴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他要是长时间不回去,那么还在飞机残骸那等他的师姐和康娜酱怕不是要发飙,到时候那可就危险了。
嗯,他的意思是这白鲸到时候会很危险。
当然,最让他放下心来的是因为当他明确说明了“我怕你几小时之后就会爱上我”的顾虑之后,这个女剑仙顿时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然后表示她已经有了婚约了,并且用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
虽然自己的撩妹光环这个被动有点可怕,但是想来对于这种有妇之夫的准人妻来说应该不至于发挥作用吧。
这么一想白夜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
至于和一个有仇怨的人合作会不会被坑,有危险啥的,呵呵,他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或许还会有点怂,可现在女仆姐姐也在他身边,那就可以说话做事嚣张一点了。
这女人要是敢搞事情,那就混合双打,一顿爆揍,刚好报一下之前那一剑的仇。
白.小肚鸡肠.夜这么盘算着。
“哦,对么,你叫啥来着,我该怎么称呼你?”
白夜忽然想起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女剑仙叫啥,便顺口问了一句。
.........
“姒幼晴”
姒幼晴冷冷的回了一句。
如果不是狩猎这白鲸还需要用到身后这混蛋的力量的话,她真的不想再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了,这都什么破人啊。
一想起之前自己笑脸提议,这家伙却畏如蛇蝎,一副生怕自己爱上他的模样,姒幼晴就恨的牙痒痒。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他却是长得挺不错的,而且越看就越意外的觉得符合自己的胃口,但是她姒幼晴是那种只看长相就爱上的肤浅女人嘛。
哼......
明明不久前还盘算过要不要将这个师姐在意的男人变为自己的舔狗,以此来戏弄师姐的狐狸精少女这样理直气壮的想着。
而且,就算是她想要爱上别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的爱情从小就由不得她自己来做主。
想到爱情,姒幼晴脸上微微露出一点遗憾与落寞。
她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就在这个位置的衣服的下方,她肚脐往下的地方,从小就被打上了一个印记。
自从年幼时义父收养了她,并为她定下了一桩婚约之后,她小腹就被义父让人用秘法打下了一个烙印,年幼时什么都不懂的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纹身,对那个蝴蝶模样的花纹还挺喜欢的。
而如今在华夏呆了这么多年的她却是知道了那纹身的真面目。
这是守宫纹,一种最高等级的守宫砂。
与寻常守宫砂不同的是,她这个结合的苗疆情蛊之术的守宫纹别说身体上的出轨了,就连心灵上的出轨都不允许,霸道的只要她对其他男人动一点心,就会受到被万虫噬身的痛苦。
嘛,听起来挺严重的,不过从小到大也没对人动过真心的姒幼晴也不知道那倒是啥滋味。
当然,她一丁点也不想知道就是了。
在知晓这纹身的真相的那一刻,她也曾愤怒恼火过,觉得义父并不信任自己,竟然用这种手段控制着她,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种侮辱,不过这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她似乎并没有那个对义父发火的资格。
而且义父之所以会收养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件交易而已,只是他当时正苦恼于送什么礼物给自己刚出生的小侄子的时候,正巧就在这是邂逅了一个贫民窟的有趣的小女孩,单纯只是觉得这小女孩挺可爱的,搞不好是个潜力股,便愉悦的随手打包带走充当礼物了。
..........
“呐,小妹妹,如果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换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你愿意不?”
英俊的男人蹲下身,用一种诱拐犯的口吻对着一个才两三岁大的小女孩这么说道。
早熟的有点过分的小女孩一点也没有犹豫,甚至没有问什么代价,就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宛如抓住了落水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于是,交易成立。
男人随手丢下了能买下一座城市的钱,在女孩的母亲,一个稍有姿色的贫民窟卖身女的呆滞注视之下,恍若珍宝一般的抱走了少女。
“我白墨看东西的眼光错不了,你长大之后绝对是个不输于妲己褒姒的祸水,嗯,那就叫你姒幼晴好了。”
随口取了这么个名字,男人对这次购物很是满意。
至于这女孩是不是值这个价格,他并不在意,毕竟他送给小侄子的第一件礼物绝对不能寒酸,这个价格也就勉勉强强够格吧。
被抱走的小女孩记忆中最后的“家乡”的印象便是那个被她称呼为母亲的女人那差点笑裂开的恐怖嘴脸,那个女人在女儿被人买走之后从未在多看她一眼。
也对,毕竟这个女儿对于女人来说本就是个吃白饭的累赘以及发泄怒气的工具而已,要不是想着再多养两年就能拿来挣钱,她大概早就将这个累赘溺死在贫民窟那条满是垃圾的污水河里了。
再然后,小女孩便由一件工具升级成了一个精美而无比昂贵的礼物。
...........
“呵呵,也是啊,礼物在送出去之前怎么能开封呢,当然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姒幼晴抚摸着小腹,有些自嘲的想着。
那蝴蝶状的花纹,即是对她的禁锢,同样也是对这件昂贵礼物的保护,任何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在触碰到她身体之前的那一刹那,就会沦为这恐怖的蛊虫的养料,随后任劳任怨的蛊虫还会将那养分回馈给她这个宿主,让她这朵罪恶之花开的再艳丽一点。
也多亏了这层保险,她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利用着自己的美貌当做武器,周旋于那些垂涎她许久的饿狼群中,好处拿尽,却半点亏也不吃。
那些胆敢真的对她伸爪子的家伙如今早就骨头都不剩一根了,你以为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能拉扯起一只猎团的资源是哪来的,成为她成长的养料大概是那些渣滓唯一的用处了。
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姒幼晴她也早就看开了,她由衷的感激着当初给她成长的机会,并且将她从注定在那魔窟中沉沦的悲惨命运中拯救出来的义父大人,对于自己身为一件礼物的事实她也早有觉悟。
甚至非要说的话,她对于守宫砂的怨恨并不是这种禁锢手段的残酷,而是义父竟然不相信她会努力当好一个礼物的事实,就算是没有这种手段,她也会自觉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保护的好好的,等着那个从未见过的未婚夫来接收的好吧。
毕竟,嫁个一个未来注定会成为那恐怖的黑暗帝国的主宰的男人,这能叫代价吗?这简直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一步登天的好事好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那个神秘的未婚夫至今都没出现过,就连师姐那个一点乐趣都不懂的无趣女人都有男人了,她这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却还是没人认领,这就很难受了啊,你让她之后还怎么嘲笑师姐啊。
对于那个未婚夫,早年姒幼晴还有些期待,想着会不会有一天一个帅哥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自己,又或者骑着白马也行啊,不过到了后来,死活等不到一点消息的她已经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少女梦了,她只想着那个鸽了她十几年的混蛋能不能早点出现,哪怕对方是个混吃等死的死肥宅她也认了啊。
至于现在....
呵呵,什么该死的美好爱情都给老娘见鬼去吧,你要是再不来,我找师姐百合去了,不能找男人我找女人总行了吧。
有时候姒幼晴也会这样气急败坏着。
“哦,姒幼晴吗,名字还挺好听的,我叫白夜,那接下来合作愉快。”
一个混杂着吞咽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姒幼晴的胡思乱想。
她宛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停住了脚步,然后僵硬的转过脖子,看着那个还在捧着鸡腿狂啃的半龙人怪物。
“你说你叫啥?”
她眼神有些空洞的发问道。